這人是極其護短,但是責任心也極強,其實也就是。在宗門裡邊,護著自己徒弟,但是在外邊,是絕對會護著自家宗門裡的弟子的。
不過。在天一宗裡成長起來的道君真人又有哪一個責任心不強呢,天一宗也是他們的家呢。
會是什麼情況下會讓玄清道君如此防備呢,必定是玄清道君發現了什麼異常的情況,而且這異常也一定是與那件大事有關。想到此處,心情也頗有些慘淡,兩位道君也沒了論道的心情,索性各回了自己的房間。將神識包裹著整艘黑龍舟,警戒著,不敢放鬆一分。
天一宗。端坐在坤極峰頂峰的一座大殿裡的宗主玄默道君正在端看著一張染著凝結的血跡的凡人用的白紙。這白紙上面的繪著一些非常晦暗的字眼。墨黑的字跡更像是放置了極久的凝固的血液的一般。
這些字與大陸上通行的文字並不一樣。更加複雜,看過去只讓人感覺像是一團亂麻,根本辨不清到底是何字。給人的感覺也極為古老滄桑。
而此時,已是黃昏時分。大殿裡的牆壁上和高大的柱子上鑲嵌著說完一種極為明亮的明珠。將大殿裡照的通明。
正在玄默道君一個一個琢磨著這普通白紙上的字眼時,他戴在右手中指上的一枚極為古樸的戒指上一陣震顫,隨即一道極為小巧玲瓏的亭臺樓閣的虛影漂浮在戒指之上,閃爍著微光。
玄默道君將神識探入那虛影之中,心裡忽的一驚,這個時間不是應該正在路上嗎。
莫非是出現了什麼情況,盤坐在蒲團之上玄默道君隨即就進入深眠之中,卻又一道淡淡的影子從他的頭部躍出,進入了亭臺樓閣的虛影之中。
下一瞬,玄默道君分出的淡淡影子就到了另外一個天地。而當虛幻的神識分身在進入到這空間裡之後,就變得極為真實,宛如真人。
此時,玄默道君的神識分身此時正站在一道木門前,那木門上掛著一道牌匾,上面書寫著“然夢居”三個大字,端的是飄逸靈動,彷彿蘊含著無窮的至理。
玄默道君的手掌雖然還是有些透明,但是卻能夠推動著與實體無二致的木門。
“宗主!”
坐在石桌旁邊焦急等待的玄清道君看到玄默道君進來,連忙施了一禮。
玄默道君連忙將玄清道君扶起,隨即坐在另一個石凳上,問道:“玄清,不必多禮。”
玄清道君聞言,看到玄默道君一臉平靜,頓時正了正表情,他確實有些失態了。
隨後,玄清道君便將之前石荇所說的還有他的探測情況詳細的講給了玄默道君,還將石荇的能力著重的講出。
他非常的擔心,現在看來,情況著實不太好。大型城池若是被那些東西變相的佔領的話,對他們的威脅就更大了,這情況真是糟糕,怎能不讓人心裡著急。
若是說起一宗之主,許多人肯定都以為應該是一個十分端正方嚴的中年人。但是因為少年時期就築基,其實玄默道君的本來相貌也是少年的形象,不過他並不喜歡自己的那張嫩臉,就把自己的相貌維持在了三十歲左右的模樣。
三十歲模樣的玄默道君依舊是一個翩翩美男子,面容俊朗,五官立體,不過臉部的輪廓卻極為柔和。他素來不喜多言,所以在眾人的眼裡,他們的宗主雖然長相俊朗,但是也應該是個古板嚴肅的人。
玄默道君沉默了一會兒,一臉沉靜,“無礙,反正最差的結局你我不是都已經知道了。我會派人關注一番下面的情景,這些都不是重點,最關鍵還是那最後時刻的到來。”
淡淡的看了玄清道君一眼,玄默道君微微的動了動唇,道:“玄清,你的心亂了。”
這一聲“你的心亂了”宛如當頭一棒狠狠地敲在了玄清道君頭上,讓他瞬間警醒。
是啊,似乎在五年前知道了那個駭人的天機之後,他就有些太過關注這方面了,而且道心受其影響也極嚴重。還是那可惡的東西,竟然算計到了自己頭上,玄清道君俊美的臉上洶湧的氤氳著滔天的怒氣。
忽而轉頭望向上空顏色有些過於淡薄的天空,目光彷彿穿透了這片寡淡的天空,看向了外面的濃重陰雲,玄清道君握緊了雙手,心裡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且候著,竟然妄圖欺我算計我,本道君可不是任揉任捏的柿子。”
玄清道君隨即告辭,又返回了黑龍舟之上。
此時房間裡的躺在軟榻上的玄清道君醒了過來,卻感覺到渾身疲累,識海也一陣陣的抽疼。這感覺,他已有多年不曾感受到了,似乎最近的那一次也不過是和那作惡多端的黑龍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