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恐懼,爭相逃生而自相踐踏至死一樣可怕。”
他講到這裡,略頓了一頓:“人類在地球上生活了許多年,經過了許多動亂,才建立了雖然不理想但卻是大多數人可以接受的秩序,地球人在這種秩序下生活,心理上需要一定的支援力量。一旦這種支援力量消失,混亂就開始。”
我點頭:“我同意這樣的分析,但是,這是肯定了外來者會向我們發動攻擊而得出來的結論。”
胡非爾又叫了一句:“他們當然會。”
我盯著胡非爾,好一會。可能是我的目光十分古怪,是以胡非爾在我的注視下,現出不安而憤怒的神情。
我這時的心情,對胡非爾是又憐憫,又生氣。我憐憫他的無知,而他對自己無知作出的結論,十分固執地相信,並且照這個愚蠢的結論去行事。
我注視了他好一會之後,才道:“在我被當作外星人禁閉起來之前,我曾遇到了他們。”
我在“他們”兩字之上,特別加強語氣。
這句話才一出口,房間中的氣氛,陡然緊張了起來,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挺了挺身子,胡非爾上校甚至霍地站了起來,立時又坐了下去,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wrshǚ。сōm口唇掀動著,想講些甚麼的,而又沒有出聲。
我預料到我的話,會給他帶來震驚。我繼續道:“你一定猜不到他們講些甚麼。”
胡非爾發出了一下如同呻吟一樣的聲音,我就將遇到那三個“白袍人”的經過,說了一遍。
每個人都瞪著眼睛望著我,不出聲。
我緩緩地道:“他們所舉的例子十分有說服力,海中生活的水母,絕對不會將它的領土擴張到森林去,因為在森林中,它根本完全無法生活。”
胡非爾喃喃地道:“可是 他們的能力 ”
我立時道:“水母之中,有一種含有劇毒的,叫作‘葡萄牙戰艦’,幾乎沒有甚麼陸地生物可以抵抗它的毒素。但如果生活在西伯利亞平原上的一隻野兔,日夜去擔心它會來進襲,這是一種甚麼心態?”
幾個高層領導人互望著,看來已經有點同意我的說法。但是胡非爾卻叫了起來:“不!”
我想聽他怎麼說,望定了他。胡非爾的神情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