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重型天機戰車、三百具重膛弩,近四百萬枚淬金重鋒彈,補入軍中,使得龍驤軍、歸寧軍在京畿平原集結的戰力,已經足以將宿衛軍壓制在燕京城之中。
此時,除了留二十萬兵馬,分守伏蛟嶺、玉庭城、秦潼東關一線外,陳海在燕京城的東翼神陵山、南翼鶴歸湖、東翼望仙崖各築一座大營圍困燕京城,但留出北城外的缺口,不完全圍死。
下面有將領對此有所疑惑,陳海解釋說,用兵之道,圍兵必闕,這是要留下缺口,讓敵軍將軍在逃跑與死戰之間搖擺不定,同時還能削弱敵軍將卒的鬥志戰意。
雖然在京畿平原,龍驤軍兵勢盛極一時,殺垮宿衛軍、攻陷燕京城指日可待,但京畿之外的形勢,卻沒法讓人安心了。
奎狼宮內,陳海提起金漆銀毫,伏案奮筆疾書,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環釵佩響,就見楊巧兒嫋嫋婷婷地走了進來。
陳海頭也不抬地問道:“這個時分了,帝妃不休息有何貴幹?”
楊巧兒看著陳海的模樣,內心裡一陣灸熱。
雖說她早已與陳海成了好事,但大局未定,她也不敢在外人露出馬腳,是以這數月來兩人寢居之所常常相距不足百步,但親近的機會實在是寥寥無幾,今天也是實在是心緒難靜,才大膽的闖入陳海處置軍政事務的奎狼宮呢。
夜涼如水,楊巧兒遲疑了一陣,忍不住問道:“京畿局勢雖然已在陳侯的掌控之中,但九藩聯手畢竟勢大,太子贏丹又趁勢再起,邀諸雄征討京畿,陳侯可有什麼對策?”
聽楊巧兒語氣中多少有些忐忑,陳海笑著說道:“無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九閥聯軍雖然看起來勢大無比,但是他們也都各懷鬼胎,真要是同心如一,當初在瀝泉,所謂的九藩聯軍也不會輕易為我所挫敗了。你或許擔心鐵狼軍跟河西聯手,有可能從西北面威脅到我龍驤軍的根基之地,但我這幾年在榆城嶺一線所築城池,皆是為了防範妖蠻南侵、融鐵石所鑄,哪裡是他們那麼容易便能攻下的?此外,南方諸郡雖然有意聯兵北伐,但進入四月,南方多雨,路橋難通,不利大軍通行,待他們聚集到足夠兵馬,敢歷川郡進攻青龍峪,恐怕也要等到六月了吧?形勢還沒有到火燒眉毛那麼急迫……”
陳海知道軍中諸將也有極深的疑惑,因此說這番話時並沒有將奎狼宮的主殿遮蔽起來。
月光如水,從殿外照進來,落在陳海身上,再看陳海如此的自信,一時間竟有些痴了,但也知道她與陳海的一言一行,皆受到他人的關注,便又問道:“陳侯可有把握在六月之前,擊潰宿衛軍,驅逐閹賊?”
“哪裡需要等到六月,或許這數日便見分曉。”陳海微微一笑,說過這些話之後,便伸手釋出一道玄光,將殿內摒蔽起來,眼睛灼灼的盯著楊巧兒花容月貌般的臉。
楊巧兒看到陳海眼瞳裡的火熱,但她也是情奸戀熱,讓陳海灼灼的盯看著,便覺得雙腿就有些潮潤起來,心想著是不是嬌嗔的喝罵陳海兩句大膽狗奴才,等著陳海撲上將她的裙衫撕成粉碎,心裡這麼想著,心魂便感覺要飛起來。
然而就在陳海將伸手伸入楊巧兒懷裡,將那一隻顫微微、嫩得都能擠出水來的肉鴿子抓到手裡把玩,卻有一名白衣女子從天而降,赤著晶瑩剔透的玉足,站在大殿之前,朝裡探頭看過來,笑著說道:“我說歸寧軍上下以及趙如晦、紀元任等人怎麼只知帝妃不識歸寧侯了,原來你們還有這一出啊,不會怪我這時候跑過來打擾了你的好事了吧?”
看到寧嬋兒從堯山離開差不多有一年多時間杳無音信,這時候再度現身,陳立從楊巧兒懷裡收回手,說道:“還以為你要貪默我那三枚道蘊天丹呢,算算時間,你也該出現了。”
第五百六十八章 真身
若是之前的楊巧兒,這種事情被外人撞見,估計要扭頭逃跑了,但是她此時也可以說是權傾天下,舉止言行生出諸多威勢,端坐在長案後,若無其事的整理衣襟,甚至還從容不迫的打量起這位不經通稟就直接闖進來的白衣女子來。
楊巧兒見寧嬋兒的臉籠罩在一層薄霧般的輕紗之後,雖然看不清她的面容,卻從那一雙深邃如星辰的眸子,也知道是一位絕世佳人,卻不知道她跟陳海什麼關係,今日值得奎狼宮的妖將袁天嶽,怎麼就直接將她放進來了?
然而再聽陳海說及三枚蘊道天丹,楊巧兒又是一驚,即便贏氏皇族數十年也才有可能煉製一枚的蘊道天丹,此女就欠陳海三攻?
此女到底是什麼來頭?
寧嬋兒卻是對楊巧兒眼瞳裡的警惕跟敵意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