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勒緊纏在孫二炮身上的繃帶,陳陽怒道:“悍馬,我最後一次提醒你,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我們開不起,也輸不起!”
訥訥的摸了摸傷口,孫二炮低聲道:“我這不是沒死嗎……”
“閉嘴!”陳陽低聲吼道:“這次你幸運,子彈僅僅是從你的肋骨旁帶走幾塊皮肉,可下次呢!你能保證你次次都這麼有運氣嗎!”
“我,我,我……”
“我什麼,馬上離開這裡。”陳陽轉過頭對向前方的黑暗處叫道:“劇本。”
“安全。”
得到了確定的答覆後,陳陽走過拐角,從地上托起神智有些不清醒的維薩中校,轉身離開。
…………
地下通道路明顯是在向地下延伸。
周圍很黑,可通道再沒有分歧,只能一路向下。可危險,到底有多少?前方是否有一條可以順利逃出去的路?
孫二炮的腳步聲越來越沉重了。
陳陽知道,他的傷口一定在向外滲著血。
而林烈鋒的腳步聲,也同樣的大了起來,因為維薩中校此刻正在林烈鋒的背上。超過八十公斤的體重,加上他的神智已經不太清醒,時不時的突然吼叫,渾身抽搐。使林烈鋒的體力迅速消耗著。
陳陽很清楚,如果不能迅速的逃出這裡,只怕維薩中校很快就會掛掉。
空氣很悶,到處都充滿了黴變的味道。
額頭的汗滴滴答答的向下淌。
可即使心裡再急,每前進一步,陳陽都要小心翼翼的看清每一個角落。這已經不單單是他一個人的行動,他要負責的是四個人的生死。他要對身後的孫二炮,林烈鋒,維薩中校負責。
尖兵。
身負的責任很重,只要他一個不小心,全隊的人也許就都會死。
就這樣,在死神的追趕下,陳陽一步步的前進著,拐過一個呈三十幾度的下坡轉角,陳陽的腳步停下了。
燈光,從一扇開著的鐵門後傳了過來。
陳陽的心不爭氣的跳了起來。眼神緊緊的盯住了這扇佈滿了鐵鏽的鐵門。
小心翼翼的挪動著腳步,屏住唿吸,來到了鐵門邊,陳陽順著縫隙向裡面望了望。
“嗎的!”陳陽心中暗罵。
由於角度很差,陳陽只能看到這間屋子裡很窄的一條,而這一條裡,什麼都沒有。藉著黑暗的掩護,陳陽微微挪了挪身子,從開啟的門向裡面望了過去,視線一下子開闊了起來,大半個屋子的情況都清晰的出現在了陳陽的眼裡。
散亂的木質彈藥箱、紛亂的腳印,一支褶皺的破戰靴,牆角里,是一個仰面朝天的頭盔。而在房間中間的地面上,則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些食物的殘渣,包裝袋,以及狼藉的罐頭盒。
陳陽的唿吸緩慢了下來。
事實很清楚,這個房間裡有人,至少是曾經有人。
身子微微一動,陳陽又停了下來,其實他現在只要移動身子,就可以看到另外的半間屋子。可這樣做勢必會將他的身子暴露在門外的光亮處,假如有人此刻正躲在裡面,那陳陽毫無懸念的將成為槍靶子。
眼神變的狠厲了起來,陳陽伸手拿出一枚手雷,可就在他要拉開手雷拉環的時候,一個低沉的男性聲音響了起來。
“不,不,別這樣,我想我們可以談一談。”
一瞬間,陳陽頭皮發炸,感覺渾身上下每一根毛髮都豎了起來。
“把你的手放在我能看到的地方,慢慢的走出來!”陳陽厲聲道。
“好的,好的,別開槍。”隨著話聲,滿頭紅髮的伯爵舉著手出現在了陳陽的視線裡。
孫二炮和林烈鋒已經趕了過來,在仔細的搜查過紅髮伯爵的身體後,林烈鋒迅速的將紅髮伯爵的身子轉過去,利用伯爵的身體做擋箭牌緩緩的進了房間。幾秒鐘後,確認安全,陳陽,孫二炮,帶著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的維薩中校走進了房間。
“劇本,警戒。悍馬,看著這傢伙。”說罷,陳陽來到了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的維薩中校身邊,開始了緊急搶救。
可事實上所謂的搶救就只是想辦法讓維薩中校變的清醒一點,可此時的維薩中校的已經沒有了一絲的神采。陳陽很急,扒開維薩中校的眼皮,他已經出現了縮瞳。腦門上,一滴汗水留了下來,目前的情況還算萬幸,維薩中校僅僅是縮瞳,抽搐,神智有些不清,但這麼長的時間,維薩中校還沒有死,就證明他只是輕度的中毒。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