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4部分

浪起來,一把將她往懷中一摟,接了一個吻,說道:“親親!你怎麼這樣的怕羞呢?”此地也沒有第三個人在這裡,是否敢請從速一決。“她躲避不迭,不覺羞得一雙星眼含著兩包熱淚,直要滾了下來。他見她這樣情形,忙放了手說道:”小姐既不願與某,可以早為戒告,某非強暴者流,就此請絕罷!“他撒開手便要出來。陰麗華忙伸出玉腕將他拉住哭道:”我曾聽古人有云,女子之體,價值千金,斷不能讓男子廝混的。我雖然是個小家女子,頗能知些禮義。家兄為我物色至今,完全碌碌之輩,不是滿身銅臭,便是紈袴氣習,俗氣逼人,終未成議。昨日在此地見君,早知非凡人可比。但今朝君來,我非故意作態,一則老母生病未愈,二則家兄等俱在母側,倘有錯失,飛短流長,既非我所能甘受,與君恐亦不宜。“

他聽了這番話,知道她已誤會,忙答道:“小姐,你可錯疑我了。鄙人方才的來意,不過完全是徵求尊意,是否能夠下顧垂愛,別無其他的用意的。我非是那一種輕薄之輩,專以肉慾用事的。”

她回悲作喜道:“這倒是我錯怪你了,不知你還肯原諒我嗎?”劉文叔笑道:“小姐,哪裡話來!小姐肯憐惜我,我就感激不盡了,何敢說個怪字呢。”

她道:“我們坐下來談罷!”

劉文叔唯唯地答應,便走向左邊的椅子上坐下。她便將明兒喊來,附耳談了幾句。明兒點頭會意,又將劉文叔瞟了一眼,方才出動。她從容地坐下,方展開笑靨問道:“劉先生胸懷大志,將來定能做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業的。眼見中原逐鹿,生靈塗炭,莽賊窺竊神器,轉眼六年,芸芸眾生急待拯救,不知先生將用何種方針,去恢復漢家的基業呢?”她說罷,凝著秋波,等他回答。

劉文叔聽她說出這番話,不禁十分敬愛,不由得脫口答道:“吾家基業,現不必論,終有恢復之一日。丈夫處事,貴於行,而不貴乎言,言過其實,非英雄也。敝人的志願,仕宦當作執金吾,娶妻當娶陰!”他說到這裡,忙噎住不響,知道自己失言,登時面泛紅肖。

她聽他剛說到一個陰字,便噎住了,自己還不明白嗎?也羞得面泛桃花,低首無語。劉文叔忙用了話岔開去。

二人又談了一會,劉文叔雖然是個年未弱冠的少年,但是他的知識卻過於常人,一舉一動都深有含蓄,比較他的兩個哥哥真有天淵之別。今日見了麗華,覺得她沒有一處不可愛。看官,這個愛字,與情當然是個搭檔的,情與肉慾,又差到多少路程呢?看官一定能夠了解的。我再進一步說,這愛與情,情與肉慾,至多間隔著一毫一髮吧。任他是什麼人,一發生了愛,自然就會有情了;有了情,那必從肉慾這條道路上走一下子,才算是真情呢!誰說我這話說得不對,他就是個大騙子。為什麼呢?肉慾也是情之一種,也就是情的收束。

閒話少說,言歸正文。劉文叔和她談了一陣子,只見陰麗華朱唇輕啟,口若懸河,句句動容,矢矢中的。他可是把那愛河的浪花,直鼓三千尺,按捺不定,低聲問道:“我能夠常常到此地來聆教聆教嗎?”她微笑不答,伸出纖纖玉腕拿起筆來,就在桌上寫了四個字。他靠近來一看,乃是“關防嚴密”;他也提起筆來在手心裡寫了六個字,“何時方可真個”,伸出手來向她示意。她閃著星眼一看,不覺紅暈桃腮,嬌羞不勝,復提起筆來在玉掌上面寫了一行字,向劉秀示意。他仔細一看,原來是“明酉仍在此候駕。”

他看罷心中大喜,便向她說道:“蒙允感甚!但是現在因為還有許多事情,要回去料理,明日屆時過來候駕,今天恕我不陪了。”

她含羞微笑道:“你今天出去,可要不要著人送你?”

他忙道:“不需不需!”

她將明兒喚了進來,說道:“你將劉先生送出園,快點回來,我在這裡等候你呢!”明兒諾諾連聲地送著劉文叔走出書房,一直將他送到園門口。劉文叔依依不捨,回頭一望,只見她倚著花欄,還在那裡朝自己望呢。他可是站住不走了。

明兒道:“先生,你今天和我們小姐談些什麼話?”他笑道:“不過談些平常的話罷了。”明兒搖頭笑道:“你不要騙我,我不信。”她說著,斜瞟星眼,盯著劉文叔。文叔笑道:“好姐姐!你不要告訴人家,我就說了。”明兒忙答道:“我不去告訴人,你說吧!”他笑道:“好丫頭,你們小姐許給我了。”明兒詫異問道:“這話從何說起,怎的我們一些也不知道呢?”他笑道:“要你們知道,還好嗎?”明兒笑道:“呸!不要我們知道,難道你們還想偷嘴嗎?”劉文叔禁不住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