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閣下注意你的言詞,在讓晟涵出面與閣下家中婢女對質之前,殿中在場的長老,都對其長久在宗門中的表現,做過詳細的瞭解。晟涵這名弟子在翠砂宗學藝修煉歲月久遠,說是宗門培養出的嫡系弟子也不為過。而且晟涵這名弟子在宗門向來謹言慎行,從不與人爭鋒、結怨,對待同門寬厚異常,心性好是在碧翠島乃至翠砂宗出了名的,絕對不容閣下這般玷汙。”坐在上首位一側的楚雄長老開口出聲,其言語鄭重,至少表面上少有宗門一眾長老對於穆浩明顯的敵對情緒。
“呵呵~~~這就難辦了我同樣相信跟隨我長久歲月的婢女,現在你我雙方各執一詞,如果這樣就定了我婢女強闖滄浪海閣的罪,那可不成。”穆浩之前那猙獰的神色消失不見,整個人雖然笑意柔和,可是隻有月藍知道,這個時候的穆浩,最為危險。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不止是月藍管事,就連閣下和這位婢女,也都隱藏著強大的力量吧?月藍管事在宗門之中長久歲月不肯以真正力量示人,不知道是何原由?”擁有宙宇高位祖階的爾冬長老,將目光看向了穆浩、月藍、澤兒三人,似是對三人的真實力量很在意。
“隱藏力量又不是什麼罪過,沒有必要向你解釋什麼。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處事手段,如果這位長老你非要一個說法,那我只能告訴你,這叫低調,低調你懂不?”龍紋搖椅輕輕搖盪,穆浩靠在搖椅上咧了咧嘴,猶如一個大財主一樣,厲害哄哄笑道。
“你到底是誰?如果你還這樣不識相的話,那就不要怪我命人將你拿下了。”爾冬長老一臉嚴肅說道。
穆浩看向長錦衣少婦,露出了一個笑容:“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根本就打定主意要將滄浪海閣的事,嫁禍冤枉在我婢女的身上。看你們這個架勢,早在我們沒到這殿上的時候,就已經要打定主意要將我們拿下了吧?”穆浩笑語之際,已經從搖椅上起身,就要向著大殿門外走去。
眼看著爾冬長老美眸中透出凌厲的寒光,淺瑜竟然攔在了穆浩身前:“不要衝動,這件事還沒有定論,相信宗主和眾位長老不會因為片面之詞,治澤兒罪的。”
“淺瑜,你難道也想要遭到宗規懲戒嗎?還不退下。”翠寧島主神色一改之前的柔和,一臉清冷向著淺瑜沉喝道。
看到淺瑜遲疑不甘的樣子,顯然是與翠寧島主大有關聯,穆浩臉上露出淡笑,與淺瑜擦肩而過之際,不由用粗糙的大手,拍了拍淺瑜的肩頭:“沒什麼大不了的,解決分歧的最好辦法,就是誰拳頭大誰說了算。”
簡單而粗暴,這就是穆浩帶給淺瑜的感覺,看著穆浩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淺瑜並沒有讓開身形,反而對著穆浩怒道:“你以為你是誰,難道你想要和整個翠砂宗為敵嗎?你這樣做會連累月藍的。”
對於淺瑜的惱怒,穆浩只是報以笑容回應,雖然沒有多說什麼,可是其眼神中透出的強大自信,卻讓淺瑜的心神,微微平靜了下來。
“淺瑜,沒事的,即便是面對整個宗門,我夫君也不會敗。”出乎眾人的意料,月藍竟然開口表態,輕柔攙扶起跪在大殿上不敢起身的咲破,對著淺瑜笑著安慰道。
“夫人,做人太低調了也不行你若是在這翠砂宗有著島主、執事長老的地位,哪會碰到今天這種事,那個小丫頭又怎麼敢信口雌黃澤兒,這件事也怪你,情勢不對,直接把她殺了不就完了嗎,這種沙子怎麼能揉到眼睛裡?”穆浩笑語出聲,一種彪悍張狂的氣息外放充斥大殿,讓大殿中所有修者都感受到了一股兇猛、狂野的氣息撲面而來。
聽到穆浩的話,澤兒看向身穿淡粉色紗衣晟涵,眼中猛然爆出厲芒,大有要立即置少女於死地的模樣。
整個大殿寂靜一片,除了穆浩的笑語,誰也沒有出聲,所有人都想不到,情勢竟然會急轉直下,直至失控。
無盡歲月中,整個翠砂宗還是第一次出現被紀尊修者鎮住的情況。
儘管事先有些人猜到月藍的夫君,可能是個不好對付的強橫角色,可是任誰都沒有想到,穆浩竟然會生硬到底,完全就不在乎撕破翠砂宗的顏面,甚至即將要發展到出手相爭,生死相向的地步。
在淺瑜愣神的目光中,穆浩已經向殿外走去,月藍也沒有在大殿中逗留,在雙方的矛盾沒有到達不可調和時,月藍是翠砂宗的管事。可是這時候將要撕破臉皮,刀劍相向,月藍毫不猶豫站在了自己夫君一邊。跟隨穆浩出得大殿,就是向大殿中所有翠砂宗的強者,表明自己的立場。
“小丫頭,你的內心實在是太脆弱了我年歲不大,力量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