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突然衝出一個黑長臉的中年漢子,跑到驢禿子跟前,扯住他的衣服就往外走,邊走邊說:
“小光,我早跟你說過,別跟這小子一起上學堂,你就是不聽。”
“爹,你幹什麼啊?我跟狗豆情同手足,你別跟著瞎起鬨。”
這黑長臉漢子竟是驢禿子他爹。
“情同手足個鳥,你沒看他把小手指剁了,哪天把你這手足給剁了,你都沒地兒哭去。別廢話,快給我過來!”
驢禿子硬是被拖到人群中。他看一眼袁啟,見袁啟竟然面帶笑意地盯著他,心裡突然有些發虛,臉上沒來由地露出一絲愧疚之色。
“狗豆,對不住啦!”
驢禿子喃喃自語道,聲音低不可聞。
此時的高毛腿正咧著大嘴,得意至極地笑著。他心裡十分爽快,彷彿大仇得報一般,連本來很痛的鼻子和嘴彷彿都好很多。
“啪!”
一聲結實的耳光打在袁啟臉上。
這突如其來的巴掌讓本來斷指失血以致有些虛弱的袁啟差點昏倒過去。不過,他依然堅挺的穩住身形,看向抽自己臉的人,臉上充滿茫然和不解!
出手的居然是他爹。
眾人再次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吸引住。
“你這臭小子,連孟先生的東西都敢偷。現在讓你娘跟我這老臉往哪擱呀!看我不打死你!”
袁啟爹說完,揚起手掌又要打上去。
“袁老弟,且慢!”
孟先生的聲音驟然傳來,袁啟爹聞言放下手臂,轉身看向孟先生。突然,他猛地跪倒在地,兩行熱淚奪眶而出。
“孟先生,您老是大聖人,如今我養這麼個不爭氣的娃子,竟偷了您老的東西,我沒臉見人吶!不過,這娃子剛斷了手指,就算偷東西也算受過懲罰,求您老大人大量,就不要在追究啦!”
“孟先生,小啟他偷東西的確不對,我們回家會好好管教他的,求您老發發慈悲!”
袁啟娘也上前跪下,替袁啟求起情來。
孟先生上前扶起袁啟爹孃,寬慰幾句,又看向袁啟,突然神情嚴肅地說道:
“你如果現在承認偷了大力丸,我會看在你爹孃的面子上,不會重罰於你。”
“我沒有偷!”
袁啟平靜地回答,臉色淡然,不帶一絲香火之氣。
他的右臉頰被那一巴掌打的有些微腫,對此,他並不感到疼痛,最讓他心痛的是爹孃居然都懷疑他。
袁啟心裡充滿委屈,不過,他絕不肯平白無故的受別人誣衊的。
“你還嘴硬!”
袁啟爹強壓著怒火斥道。
“狗豆這孩子真能撐,說偷了不就行了嘛!手指還斷著一截,在這活受罪呀?”
“我看他是怕被全村人嘲笑,所以就死不承認吧,哈哈!”
“真是不知好歹,現在眾人皆知,誰心裡都知道咋回事,還硬撐個什麼勁兒?”
……
袁啟對眾人的言論不以為然,心裡卻泛起絲絲冷笑。
“狗豆,如果你不是偷吃孟先生的大力丸,那你今天比我跑那麼快,又作何解釋?”
高毛腿見場面局勢對自己大為有利,便一針見血地問道。
“不知道!”
袁啟沒有一絲遲疑地回答,他寧可被冤枉都不會說出玉石的秘密。
“不知道?這不是顯而易見嘛!你就是吃了大力丸,才會超長髮揮的。傻子都看的明白!”
高毛腿依舊不依不饒,語氣也趾高氣昂許多。
袁啟沒說什麼,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更不想再多說廢話。
孟先生見此,心中一動,他輕咳一聲,看著袁啟,慢慢悠悠地說:
“你偷沒偷吃大力丸,我一查便知,你可敢讓我查一下?”
“當然可以,您老儘管查!”
袁啟一喜,這絕對是證明自己清白的最好辦法。
眾人再次沸騰起來。
“對呀,孟先生精通醫術,狗豆有沒有吃大力丸,那還不是查查便知?”
“這方法倒是不錯,若他狗豆真吃了大力丸被孟先生查出來,那就沒辦法再狡辯啦!”
“不過,狗豆好像不是很在乎的樣子,難道我們真誣陷了他?”
“到底有沒有,等孟先生看過不就知道了。咱們說啥都沒用!”
……
袁啟爹孃、驢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