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與我同歸於盡,對你來說自然是上上大吉的事。”
“不錯。”
“我承認郎如鐵是一個很可怕的對手,而他也確實抱著與我同歸於盡的決心。”
秦大官人的臉色忽然變得很平靜,又道:“可是他畢竟還是太嫩,假如再遲五年,情況也許會有所改觀。”
劉孤零道:“五年?”
“不錯,五年之後,他的武功將可給予本幫主嚴重的威脅。”
秦大官人冷冷一笑,又道:“可惜他現在已無法再活五年,就算是五天也不能了。”
劉孤零冷冷道:“你呢?你自己又能再活多久?”
秦大官人的目光忽然變得很深沉。
“你說說看。”
劉孤零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他輕輕一咳,忽然揮了揮手中的文紫玉刀,冷笑道:“但你可以問一問這把刀。”
刀光又再揮起。
不是一股刀光,而是兩股刀光同時發出令人心悸的寒芒。
刷!
刷!
但兩股刀光並不是相擊交拼,而是同時嚮慕容天軍的咽喉上刺去。
刀光如雪,血卻鮮紅。
慕容天軍手中已扣滿一把歹毒無比的暗器,只等待秦大官人露出任何絲毫破綻的時候,就會立刻發出。
當劉孤零纏鬥秦大官人的時候,慕容天軍可以找到一個最好的機會,一舉把秦大官人置諸死地。
但秦大官人沒有破綻。
因為劉孤零的文王紫玉刀根本就不是對付他,而是對付慕容天軍。
天下間絕對沒有人能輕易地殺死慕容天軍,就算是秦大官人也不能。
但是秦大官人再加上劉孤零,無名刀再加上文王紫玉刀這種力量就絕不是慕容天軍所能夠抵禦。
上天下地,究竟有多少人能夠抵禦得了這兩個人,這兩把刀的聯手一擊,實在還是大有疑問的事。
當然,慕容天軍之所以不能抵禦,其中還包括了“意外”的成份在內。
他深謀遠慮,秘密邀請已歸隱江湖多年的劉孤零,與自己聯手殺秦大官人,卻未想到這正是他最錯誤的一著棋子。
秦大官人的確已被郎如鐵的掌力震傷。
但劉孤零卻原來早已和秦大官人有所勾結。
這古廟本是一個可以把秦大官人置諸死地的陷阱,但現在掉在陷阱裡的人卻不是秦大官人,而是早有預謀的慕容天軍。
(三)
兩把罕世難尋的寶刀,同時滑入了慕容天軍的咽喉。
慕容天軍死也不肯相信這種事情竟然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但秦大官人卻已在告訴他:“孤零居士是本幫主最親信的人,他在強秦幫的重要性,尤在你和勾中魂之上。”
劉孤零淡淡道:“沒有秦幫主,你早就已經埋骨黃土之下,現在你居然要背叛他,未免是太過份了。”
慕容天軍沒有反駁。
就算他要反駁,也已無從反駁。
他的喉頭已打了結,他的呼吸也在這一刻間倏地中絕。
武林中人聞名喪膽的鐵膽戰帥慕容天軍,就在這一個大風雪的中午,死在這一座看來快將坍塌的古廟內。
其實他的死亡,或少或多都與潛花劍客香飛雨有些關係。
香飛雨若不把劉孤零引進洞仙堡,劉孤零未必會殺香飛雨。
劉孤零居然把香飛雨殺死,令到慕容天軍產生了一種錯覺,以為劉孤零真的很痛恨強秦幫和秦大官人。
他怎樣也想不到,劉孤零要殺香飛雨,根本就和痛恨強秦幫完全沒有關係。
劉孤零殺香飛雨,原來是秦大官人的主意。
香飛雨投靠強秦幫,可說是無誠意。
香飛雨的最終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藉助強秦幫的力量,去對付他的仇敵郎如鐵,海飄和白盈盈。
“藉助”的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