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武場上,雷夢殺朗聲道:“諸葛雲和謝蒼山平局。”
“現在開始,諸位就正式進了我學堂終試,按照規矩,你們需要四人為一隊,總共分成四隊。”
“雷先生,等等。”有人問道,“可是我們有十七人。”
“不,是十六人,剛剛我們接到訊息,有一位考生,在回去的路上,被人打傷了,只能放棄接下來的終試。”雷夢殺聲音很大,但表情卻極為嚴肅。
像這樣的事情在學堂從未有過,這是有人在挑釁。
雷夢殺瞧見眾人議論紛紛,再次高聲道:“各位不必慌張,此事學堂已經安排人去查了。接下來每一隊會分到一條線索,你們根據線索去找一件你們需要的東西,哪一隊先找到,哪一隊就可以入學堂,拿齊四條線索,是獲勝的關鍵。”
墨曉黑走下臺,伸出手,上面有四個錦囊:“每隊一個,錦囊不能銷燬,不能藏匿。”
“那,我們下一場的比試在哪裡?”葉鼎之問道。
雷夢殺剛想開口,可剛張了張嘴,忽然又閉上了。
遠處的高樓上,原本靠在女牆上的李長生,拍了拍君玉的肩膀:“該我上場了。”
君玉擺了擺手:“拜拜了您嘞。”
李長生丟下酒壺一躍而起。
金武場背後的屋頂之上,落下了一道身影,他背對著眾人,雖然看不清的容顏但他身上卻是一股強大的氣息。
有人試圖張口說話,但卻發現頭頂好像自己被罩子籠罩著,只能聽到嗡嗡嗡地聲音。
只有溫九天氣定神閒,對著李長生的背影白了一眼:“這李老頭,不裝不會死的吧?”
李長生耳朵微動,嘆了口氣後,轉過身,也白了溫九天一眼後,他立即哈哈一笑,隨手一揮所有人的壓力潰散,他先是看向溫九天和尹落霞後,又看著葉鼎之,雙手一揚:“這下一場比試的地點,就是這整座天啟城。”
葉鼎之呼了口氣,低聲道:“原來,他就是學堂李先生。”
風吹來,李長生的白髮微微一揚,他笑著看向下方。
“那接下來終試的時間是什麼時候?”溫九天跟李長生一個輩分,而且也打了兩次架,算是知根知底,他有點不耐煩了,因為他還得快速離開,因為晏琉璃來了天啟,也不知道她來幹嘛。
尹落霞拉了拉溫九天衣袖:“等會結束,我得先去見我爹,他來了,晚上在我家院落等!”尹落霞也見過,自然也沒有什麼好奇的了。
可是現場許多人都沒有見過李長生,他們中有人不屑地說道。
“是你說話的時候嗎?”
“能不能不說話,我想好好的瞻仰李先生的遺容。”
此話一出,大家紛紛循著聲音看去,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在場上和諸葛雲打得有來有回的謝蒼山,他意識到自己用錯了詞,眼巴巴地看著溫九天,低聲道:“天哥,救命啊。”
誰知道李長生卻看著溫九天:“這是你嶺南的老鄉?”
溫九天一愣:“沒錯,從小跟我屁股後面跑的小跟班。”
“他也挺不錯的。”李長生笑了笑,說完他又高聲道,“方才我看了你們的比試,怎麼沒有人問,剛剛雷夢殺說考生出了什麼事?”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紛紛看向李長生。
“是誰?”溫九天問道。
“是百里東君!”李長生搖了搖頭,“雷夢殺說他受了傷,但我不信。”
“怎麼可能,他不是去了……”葉鼎之掃了一眼,這才發現百里東君帶著燕飛飛去解毒,去了幾個時辰都沒有回來,葉鼎之焦急地看著溫九天,“九哥,怎麼辦?百里東君他……”
“別急,你讓他把話說完,學堂的人,都這樣……”溫九天微微一笑。
李長生接著說道:“百里東君樂善好施,救了一位姑娘,他看著那姑娘去療傷的時候遇到了截殺。”
“姑娘?可是那燕飛飛不是男人嗎?”有人不解,大聲詢問。
“這不廢話嗎?若不是姑娘,誰要去搭理她呢?”又有人起鬨。
李長生從懷裡拿出了一股酒,喝下一口:“不過百里東君運氣不錯,在給燕飛飛解毒的時候,正巧被趙玉甲救了。不過可惜了趙玉甲”說著,李長生喝下一口酒,慢條斯理。
溫九天見狀搖了搖頭:“哎,什麼時候可以改一改這賣弄的毛病?”
“可惜那趙玉甲被三人圍攻,差點”李長生微微一笑,又喝了一口酒。
“李先生,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