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壺酒有些錯愕。
心想,這姑娘不是跟自家侄兒有點膩歪不拉?
咋回事,這就要直接當著我的面,成婚?
這可不行,老爺子那關過不了。
溫逐流滅了人白蛟幫,這個事自然瞞不過溫壺酒。
至於為什麼滅,用屁股想都知道,是這小子要幫晏家的妮子,做這西南道的龍頭。
溫壺酒忍不住,朝著溫九天使了個眼色。
但是,宴琉璃接下來的話,差點沒把溫壺酒尷尬死。
“我跟顧洛離的婚禮還得辦!”宴琉璃有意躲開了溫九天的目光。
這時,溫壺酒方才尷尬一笑:“有意思,接下來的事與我無關了,小九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他拉起百里東君的手腕,一下就跳到了院牆之上。
溫九天隨手拿出了三個玉瓶,遞給了宴琉璃:“吶,這就當是你的嫁妝,不少錢呢。”
宴琉璃詫異,溫九天直接塞了進去,也跳上了高牆。
司空長風卻是抱著長槍,有些羨慕地看著溫九天和百里東君。
他嚮往江湖,這是距離江湖最近的一次,有北離八公子,有百里東君,也有那溫家的怪物溫九天,還有冠絕榜的溫壺酒。
但是,他知道他還是跟從前那樣,只配做一個江湖的浪子。
如今,剛剛認識他們,他們卻要離開了。
他不得不重新變回曾經那個持槍走天下的浪子,還有十幾天,就要死在路上了。
這時候,百里東君和溫九天都回過頭。
溫九天剛想說話,溫壺酒卻轉過頭,對著司空長風笑道:“小傢伙,不跟我們一起麼?”
這一刻,司空長風心中彷彿被無限延長,他慨然一笑,微微點頭,端起了長槍,一躍而起。
“走,一起走。”
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洛軒笑道:“跟當年的我們一樣啊。”
“拜託,哪裡一樣!”雷夢殺走到了他的身邊,“就那溫家的小子,往後時常都能見面,他欠我的!”
長街之上,那些東倒西歪的數十道身影。
幾乎要暈厥過去,他們沒辦法,只能在這裡等。
“小九,你乾的?”溫壺酒看著街道上那些人,渾身是血,啞然失笑:“你打算怎麼辦?”
溫九天嘿嘿一笑,對著底下橫七豎八的人喊道:“八百兩,你們自己想辦法去湊,顧府的宴小姐會給你們解毒。”
“哥,錢這麼好賺的嗎?”司空長風撓了撓頭。
“早知道可以這樣,我還開什麼酒館?”百里東君無奈地攤了攤手。
“你個臭小子,死性不改!”溫壺酒同樣無奈一笑。
溫九天搖了搖頭:“趕緊去吧,數量有限。”
四人笑著,朝著東歸酒肆縱躍而去。
顧府。
剛剛還一陣感傷的北離八公子和顧府宴府眾人。
突然聽到了門外有一群人爭先恐後的進來。
“有人來了。”雷夢殺剛剛坐下,又趕緊站了起來,警惕地看著府外。
“是他們!”柳月嘆了口氣。
“也不知那小子留著他們的命做什麼?”雷夢殺無奈搖頭。
這時,人群中有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那位公子說,來這裡可以買到解藥,這是八百兩,求各位公子給我解藥。”
“是啊,真的受不了了,遭了大罪,這是我賣老婆的錢,給!”
“我也要,受不了了,我要死了。”
“他們說的解藥是什麼?”顧劍門皺眉,不解地問道。
雷夢殺看著宴琉璃手上的玉瓶:“原來,那小子說的嫁妝,是這個。”
說著,雷夢殺數了數,六十人,他伸出了五根手指,“五萬兩,這溫家的錢可真好掙。”
洛軒旋轉玉簫,笑了笑:“這位溫公子,有趣有趣,兩個字——貪玩。”
“倒是一身正氣啊,不錯不錯。”墨曉黑讚歎不已。
“鬼才一身正氣,有人黑裡透白,有人白裡透黑,他?就是白裡全是黑,邪門得很。”雷夢殺搖了搖頭。
晏琉璃把玉瓶給了雷夢殺,她走向那口柳木棺材
龍首街上,四道人影。
“你們幾個可看明白了,剛剛街上的是江湖,顧府內都也是江湖。”溫壺酒意味深長地說道:“酒肆還有酒嗎?”
“沒了,都給表哥用完了。”百里東君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