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蒼山!”溫九天心中一驚,“怎麼你也來了?”
“哎呀,我的天哥!”謝蒼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起來,“哥幾個都是街溜子,聽說你被溫老爺子放出了嶺南行走江湖,於是就立志要跟隨。蕭家的蕭膽,朱家的重八,還有張家的……哥幾個都想來,但只有小爺我才有這資格啊!他們一個個不學無術,一個愛賭,一個愛吃,一個愛喝,全都被家裡困住出不來。也就我謝家,家大業大,我家老爺子託溫老爺子,才給我弄了一個免初試的名額。”
“特麼的,天哥,我可太慘了!這些天,我把整個天啟城的窯子都逛爛了,都沒找到你。”謝蒼山一邊說著一邊笑了起來。
“不是,千金臺下了那麼大的一盤口,你不知道我溫九天的大名嗎?”溫九天皺起眉頭問道。
“啊這……”謝蒼山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然後咧嘴笑了起來:“天啟城的姑娘們長得漂亮,價格也很實惠。我來到天啟之後,就住在了醉花樓裡,所以剛剛才趕過來。”
聽到這話,溫九天疑惑地問道:“等等,你剛才說你是免去了初試直接進入學堂的?”
“沒錯!”謝蒼山得意地伸出手比了手勢,“整整花了十八萬八千八呢!”
“原來如此,看起來學堂的李先生也是個貪圖錢財的人啊。”葉鼎之敲了敲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十八萬八這個數字還挺吉利的。”
“君玉,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此時,遠處的李長生突然皺起眉頭,他的聽覺異常敏銳,自然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哎呀,先生,這不是考慮到一個從嶺南遠道而來的少年,旅途艱辛嘛。”君玉無奈地聳了聳肩,然後調皮地挑了挑眉,“不然我們之這麼多年喝酒的錢哪裡來?學堂又不給我發放生活費,而且……”說完君玉再攤了攤手。
“而且個屁。”李長生打斷了他的話,沒好氣地敲了敲他的腦袋,“北離八公子之中,就屬你最不務正業、行為不端!真是丟臉吶!”
“天哥,這次出來,我特意去拜訪了咱溫老爺子,我瞧見半座蓮花山脈,多了好多毒物。”謝蒼山湊到了溫九天的跟前壓低了聲音,“我在天啟城外,見到溫小小還有晏小姐他們,還看到了蛤蟆仙人和飛天蜈蚣。咱溫家這是要幹什麼大事?”
蛤蟆仙人一躍數十丈,像是一座山嶽,可以壓垮最堅固的城牆。
而飛天蜈蚣,龐大的身軀,可以飛,毒液更是人間劇毒。
溫九天一愣,暗道,蛤蟆仙人和飛天蜈蚣來可以理解,可怎麼晏琉璃也來了天啟城:“自己來得嗎?他們仨沒來?”
“他們來不了,溫老爺子讓我家老爺子,還有其餘三家老爺子全都留在嶺南。”謝蒼山拔出了一把刀,輕輕地摸了摸,“哥,我的對手是諸葛家的弟子,那可是傳說的高手啊。我爺說了,這次但凡我能入了這學堂,從今往後,謝家我做主。到那時候,我就可以去南訣,捅了女刀仙的窩,師父給你,徒兒給我。”謝蒼山臉一橫,熬然道。
“但是,我感覺我打不贏他。”謝蒼山把刀插在了地上,撲通一聲又跪下,“天哥,你得幫我啊。”
“你要我怎麼幫你?”溫九天笑道。
謝蒼山端起手中刀,笑眯眯地說道:“就像小時候那樣,你幫我的刀抹上最烈的毒,然後讓我劈死他。”
“刀上抹毒,那是我二叔乾的事兒。”溫九天挑了挑眉,“可是,我可以度給你這天下最硬的防禦。待會打架的時候,你用黑布蒙著眼。那小子逍遙天境,不過不用怕,一切有哥在!”溫九天運轉真氣,從謝蒼山的天靈蓋,打入了一道浩然正氣。要知道這可是半步神遊的浩然正氣。
片刻後,謝蒼山氣勢暴漲,他緩緩站起,臉一橫,看向溫九天:“天哥,我真的硬了!”
謝蒼山大踏步邁出,朝著金武場走去。
“九哥。這是你發小。”葉鼎之忽然靠前,壓低聲音詢問道。
“嶺南四大家族,蕭,謝,朱,張。都是我家老爺子的死忠,嶺南蓮花山脈,共有五峰,主峰溫家,其餘四峰就是這四家,謝家靠近南訣,所以玩刀,蕭家學北離用劍,而朱家擅長兵道,張家掘墓。分別掌控粵東,粵西,粵北,粵南四地的鹽,油,火藥,制錢,走私,販毒,青樓,賭坊,古董。”溫九天如數家珍,“尋常人難入嶺南腹地,蓮花山脈縱橫,毒物橫生,一邊是萬丈深淵,有路可走的地方,又有五毒鎮守。”
“難怪”葉鼎之搖了搖頭,“我在南訣那麼多年,遊走江湖,入北離,都得繞西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