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長街。
經歷這麼一遭,只怕是要給人惦記了。
總得有個響亮的名字吧。
就叫他魔刀街吧。
這一夜,天啟城往青龍門的這條路上,很熱鬧。
打了一夜的架,壓根就沒有停歇。
這一刻,滿街都是刀氣。
但卻沒有了殺意。
“別裝了!”
一道聲音響起。
很輕,卻很有威勢。
“不想殺人,何必出刀?”
一襲白衣落在了溫九天的身後。
只見他長袖一揮,溫九天落在青王天靈蓋的刀被輕輕地抬起。
做戲嘛,總得是做全套。
溫九天早就將刀面換成了刀背,將這個嚇得尿了褲子的青王拍暈了過去。
“你看著葉鼎之被打成那樣都不出手?”溫九天扭頭看著只剩下一絲力氣的葉鼎之,搖了搖頭。
“不是你說的嗎?少年郎要什麼得自己去爭取,沒本事就是造孽。”李長生白了一眼。
隨後又抖了抖衣袖:“走吧!”
“去哪?”溫九天問道。
“去城門口,我拜託了若風的小弟,把人送回柴桑城。”李長生轉過身。
“然後呢?”溫九天惑道。
“沒有然後了,明天一早,太安帝就得讓我入宮去。”李長生嘴角一揚。
“他會殺你嗎?”溫九天再次問道。
“不會,但他肯定想嘗試殺我。”李長生長袖一甩,輕輕躍起,縱身而去。
“老頭,不要怕,一切有我。”溫九天朝著李長生喊道。
“我現在真的怕你了。”李長生幽幽道,“忙完了,到學堂等我,你到現在連個師兄都不願意叫,我很傷心啊。”
“師兄,慢走!”溫九天輕喝一聲。
“你這話,就像是我要死了一樣。”
李長生沒入黑夜之中,再也沒有回應。
溫九天仰頭,看向東邊,也幽幽地嘆了口氣:“天亮了。”
青龍門。
這一片廢墟之中,往日的青龍門沒了。
溫九天扛著葉鼎之,緩緩地踏過廢墟。
在城牆下,聽到了遠處樹林的一陣騷動。
抬眼看去,那裡還停著一架馬車。
“嘿,先生來,我在這裡呢。”
一個兵士打扮的人,張開了雙手。
溫九天瞧著這人有幾分眼熟,不由得眉頭一皺:“我怎麼看你那麼眼熟?”
那兵士咧嘴一笑:“我,我啊”
“不是,你說話不利索嗎?”溫九天問道。
“葉嘯鷹啊。”那兵士比了比手勢,兩隻手向後一抓,“我是那個守城的校尉。”
這兵士手舞足蹈,看得出,這一刻他是多麼的崇拜眼前的少年。
“哦。我有印象”溫九天眉頭微皺,“真的想不起來了。”
那兵士低著頭,皺著眉,嘆了口氣,“先生貴人多忘事。”
然後兵士接過了葉鼎之,衝著溫九天問道:“這傢伙,受了這麼重的傷,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柴桑城。”
“這就不是你擔心的事情了,他很強,死不了的,還吃了小爺我的藥。”溫九天看向那個兵士,上下打量一份後,突然開口:“你有沒有覺得體虛,多汗?房事不暢?”
那兵士一愣,點了點頭:“先生善啊,還真就有。”
“行吧。”溫九天左手一伸,拿出了一個玉瓶,“拿去吧,像你這樣的身體,若是不早日調理,只怕日後生的孩子會天生不全,吃了這個藥,應該說是毒,可以避免這麼一個事兒。”
“謝謝先生。”那兵士回道,語氣很平淡,看得出他也有他的驕傲。
“不用謝,你幫我送人到柴桑城,就當是你的酬勞。”溫九天眉頭一挑,“這可是好東西啊!”
“可是我們頭兒沒同意,我叫了一個小兵。”那兵士猶豫道。
“放心去吧,你一路走官道,半路會遇見蕭若風。”溫九天擺了擺手。
“好。”那兵士也不含糊,將手放在了胸前,用力一拉。
“等等,你想幹嘛?”溫九天往後一退。
“那自然是喬裝打扮一番了。”兵士嘿嘿一笑,“先生我走了。”
那士兵轉過身,搖了搖頭:“活兒真累人啊。”
“我原本想告訴你,留下這身甲冑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