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宗後院。
持著竹劍的洛青陽望著遠處,不知道在發著什麼呆,對於身後走來的侍女阿朱熟視無睹。
“你在看什麼?”阿朱走了過去好奇地問道。
洛青陽沉默許久,才緩緩道:“我感受到了一股好強大的劍氣。”
“不對,還有少爺的刀氣縱橫天啟城。”
溫逐流不知何時也跳到了院中,“煩請姑娘告訴易小姐,他等的人,就快來了。”
洛青陽一愣看向溫逐流:“真的走得掉嗎?”
溫逐流沉聲道:“老夫以死相護,如何走不了?”
“只是”洛青陽頓了頓,“過兩日宮中將有高手過來,先生還是藏好一些吧。”
百品閣。
一臉困惑的百里東君和謝宣也都跳到屋頂,一開始還以為是溫九天他們喝醉了開始耍瘋,可看到遠處的時候,才吸了口冷氣。
那道光,不簡單。
四個子一人掠過了天啟城頭,踏著一片高高的屋頂,正朝著他們快速躍來。
他們的速度很快。
這裡的北離皇城天啟,乃是世間最為繁華的地方。
也是世間律法最為嚴苛的地方,守衛森嚴,街道上巡防的官兵很多。
是什麼人,敢在白天如此大張旗鼓的無視秩序,隨意行走?
當然,身法高絕的溫九天,李長生這些不算。
“放肆,是誰敢在天啟城撒野?”巡防的校尉暴怒一聲。
一名紫衣人隨後一揮,就把衝上來的校尉全部都掀翻在地。
溫家藥坊內,剛剛混進來城裡來的葉鼎之,仰頭一看,望向溫壺酒:“二叔,我的師父進城了。”
溫壺酒仰起頭喝下一口酒微微一笑:“好,你感受到了嗎?小九的刀氣縱橫天啟城,就當是一番預演吧。”溫壺酒拍了拍葉鼎之的肩膀:“你本不該入城來,你師父來找你,你應該跟他回去的。”
葉鼎之搖了搖頭:“九哥遇到了困難,作為兄弟,應該幫忙!”
“可你也不必豁出性命來幫。”溫壺酒搖了搖頭,“天啟城都是你的畫像。”
葉鼎之看了眼遠處,撕下了戴在臉上的人皮,一頭鑽進了藥坊內。
皇宮內,膚若凝脂的中年人伸手落下一子,嘴角一揚:“這天啟城,看來又有熱鬧可看了。”
“大監,陛下那邊傳召了。”一名小太監在一旁輕聲道。
“有李先生在,還沒誰能威脅到陛下,無礙的。”被稱為搭監的中年人站了起來。
他就是宮中太監之首的濁清公公,他摸了摸手中的瑪瑙戒指。
“稟大監,陛下所召另有一事。”那小太監輕聲道。
“有說是何事?”濁清皺眉道。
“據說是景玉王府的事情。”小太監低聲道。
濁清皺了皺眉,喃喃道:“景玉王的事情,與我何干?”
欽天監。
仙風道骨齊天塵甩了甩拂塵微微皺眉:“這樣的妖怪怎麼忽然來了?”
四名子一人,最終落在了百品閣前面的四處閣樓之上,四人中有人握著場地,一人抱著琵琶,一人捧著二胡,還有一人拿著一管玉簫。他們奏著樂,逼格很高。
那音樂低沉,聽了讓人覺得生出一身膽寒。
溫九天眉頭一皺:“李老頭,這人出場的逼格,比我們的高啊。”
李長生無奈搖頭指著那四人道:“哎,比軒六還要能裝,奏的這死人音樂,就怕別人不知道他來了。”
“師父,師叔,你們說的人是誰啊?”百里東君惑道。
溫九天轉過身,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我想應該是葉鼎之的師父雨生魔。”
李長生看了溫九天一眼。
“對,他是劍仙雨生魔。”李長生哀嘆一句,“就是當年的南訣第一高手。”
說著,他又轉頭看向溫九天:“是當年。”
“不是現在的嗎?”溫九天皺眉道。
“南訣刀仙遍地走,最近幾年出了一個女刀仙,很漂亮,你們玩刀的應該很聊得來。”李長生笑了笑。
“我打算帶她回嶺南後,就去南訣。”溫九天沉聲道。
“賊心不死啊。”李長生眉頭一挑,“隨便你,反正我不會出手,這你都做不到就妄稱風流了。對了那個尹落霞呢?”
“她出發去西南道做賭王去了。”溫九天嘴角一揚。
“你啊,真的是日理萬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