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自家的老婆乳房什麼時候長大了
趙德發害怕回家,他在歐陽那裡過夜。回家之後他居然發現,自家的老婆乳房什麼時候長大了?他怎麼就不知道?
這天晚上趙德發就真的沒回家。就在歐陽一虹那裡過夜了。歐陽一虹之所以願意留下他來,是因為在她的安全期,犯不著提心吊膽。兩人不再說話了,靜靜地躺著,歐陽一虹萎縮在趙德發的懷裡,象風雪中的戀人。他用他結實的身體包裹著她。歐陽一虹彷彿是第一次與男人這樣睡覺,新鮮,陌生,有種做女人的感覺,也有種被愛撫的感覺。沉靜中,她再次啟動了,又要。趙德發說:“你還挺精神的。”歐陽一虹說:“難道說我垮了才好?”趙德發說:“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精力充沛。”她說:“愛你我才這樣的。”兩人又忙碌起來。這回都出汗了。歐陽一虹躺在那裡象個死人,一動不動。趙德發看她那餘韻尚存的樣子,說:“這事兒太累了。”
歐陽一虹說:“好男人都是累出來的。”
趙德發說,“做愛累還是當記者累?”
歐陽一虹說:“都累。當記者寫的文章,希望看的人越多越好;做愛就不行,不能讓人看。做得再好也只能是兩個人知道。”
趙德發說:“將來有人會知道的。”
歐陽一虹說:“誰?”
趙德發說:“我老婆。”
當過兵的趙德發有良好的軍事素質,他正在實施他的戰略手段。他明白一個最簡單的道理,要快速跟周雪冰分道揚鑣,解除婚姻,就必須快速激起周雪冰的極大憤怒。直到她忍無可忍了,離婚的話就會從她嘴裡主動說出來。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連續幾個夜晚都沒回家,每晚都在跟歐陽一虹纏綿,過著譴綣悱惻的豐美生活。事態正向他預想那樣進展著,妻子周雪冰對他的懷疑加重了。趙德發怕的就是妻子周雪冰不溫不火地跟你往死裡拖,那才叫人受不了。這麼多年來,他已經受夠了那種沒有硝煙的戰爭生活了,他對妻子的報答也差不多了。深深地愛過她,也讓她有了豐裕的物質生活享受。對得起她了。而周雪冰對他的懲罰也差不多了。懲罰一般罪犯也只要三五年,他卻被她懲罰了八九年。能夠忍受的他忍受了,不能忍受的他也忍受了。算得上仁至義盡。
趙德發在外面跟歐陽一虹同居的事很快讓周雪梅知道了。那天早晨,趙德發玩得很晚,第二天早晨要睡懶覺。周雪梅上班後,有個老闆來公司,要找趙德發麵談一筆生意。周雪梅急得到處找人。她打電話到趙德發家裡,周雪冰接到電話說:“他已經三天沒回家了!不知他死哪兒去了!”周雪梅又給我打電話,我說我也不知道,但我已經猜測出來他在歐陽一虹那裡過夜。周雪梅說:“小胖子那裡也沒有。那他會到哪兒去呢?會不會在歐陽一虹那裡?”我說我不知道。周雪梅就向我要歐陽一虹的電話。我打著掩護說:“我也想不起來號碼了。我得找找。等會兒我給你打過來。”
我緊張起來。趙德發這小子露馬腳了。放下週雪梅打的電話,我馬上給歐陽一虹打電話,電話響了半天才接。歐陽一虹迷迷糊糊地用上海話問“儂尋啥人(你找誰)”。我問歐陽一虹:“趙德發在你那裡沒有?周雪梅找他。公司有事。”之後便傳出了趙德發的聲音:“張大哥啊?我馬上起來到公司去。讓她找吧,沒事的。”
實際上,我打電話到歐陽一虹那裡去時,她和趙德發正在做愛,被子頂得老高。趙德發喜歡早晨來一次。電話並沒沖淡他的情緒,反而更高昂了。他象初升的太陽,朝氣蓬勃。歐陽一虹滿面紅暈地說:“你快點吧,有人找你呢。”趙德發說:“管他呢。忙完了再走。”
趙德發不慌不忙地來到公司時,找他的老闆已經走了,給他留了個紙條。周雪梅笑眯眯地看著他說:“昨晚又在哪裡逍遙了一夜?我姐說你好幾天夜不歸宿了!”趙德發若無其事地說:“沒你的事。你的任務就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這是本老闆對你的要求。”周雪梅說:“我不管你。可我姐姐要管你。我不想看到你們搞得四分五裂。”趙德發呵呵笑了幾聲,說:“怎麼會四分五裂?頂多來個辯證法:一分為二。”
趙德發樂觀豁達,保持著高昂的戰鬥情緒。依他的估計,暴風驟雨就要來臨了。離婚進入了倒計時。他也該回家了。不想周雪冰,還是想兒子毛毛的。他在歐陽一虹那裡吃了晚飯之後,趙德發說:“今晚我得回家看看。”歐陽一虹提醒他說:“你得有個心理準備。周雪冰也許要鬧事。”趙德發滿不在乎地說:“那就正好順水推舟。”歐陽一虹還是膽小,她害怕這事把她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