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在門口見。”
馬格力倒也不介意,跟著付小藥走到門口,到了門口才發現易水竟然也在這兒,這幾天易水忙的腳不沾地的,同住在一個賓館,見面的機會卻近乎於無,據說投了無數份的標,大有將標場裡的好翡翠一掃而空的氣勢。
付小藥遠遠的看過幾眼,也沒好意思去打擾他,這會兒看見了,不由得笑道,“易大老闆,好久不見,都忙什麼呢?”
隨口的一問,沒想到易水倒是答的詳細,“早上去早市,白天蹲標場,晚上也沒個清淨時候,你可有中標了?”
付小藥攤攤手,“還沒訊息,興許運氣不怎麼好吧,畢竟搶的人那麼多。”第一天就被人跟蹤了,除了那一大堆沒開窗的毛料,其他的都還沒訊息呢。
開窗的對於她來說,中不中都沒什麼,第一天的毛料她是有幾塊比較中意的,既然投了標,還是希望自己能中。
本以為第三天下午鄧元暢兄妹兩個就放棄了,後來才發現這兩個人估計是怕累,所以另外派了人來跟蹤她,她當初多了個心,並沒有因為兩人不在,就無所顧忌了,只是,她的那點兒小手段不知道會不會被人窺破。
易水見狀有些疑惑,付小藥的表情看起來像是若有所思,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戳到她哪點兒心事了,“一般三天後通知中標人,一個月內過來取貨都是可以的,你下面是怎麼打算的?”
公盤持續時間不定,這次的時間並不長,大部分會在標場裡廣播通知,為了避免遺漏,事後還會有電話聯絡中標的會員,因為不必一直在這兒待著,付小藥道,“等到拿到了貨以後運回蓉城切吧,步老闆說他有個朋友要解石,叫我一塊兒去瞧瞧。”
易水聞言眼中露出笑意,“那位朋友也請了我,本想在門口等你,沒想到倒是讓步老闆搶了先。”
既然是同路,自然一塊過去,步謹和易水都有車,倒是不麻煩,被邀請的有好些個珠寶商,看得出解石的人想要轉手。
付小藥給文雯打了個電話,問她要不要回去接她,結果被狠狠的鄙視了,說是她要努力學習,為了當首席珠寶設計師而努力,付小藥唯有摸摸鼻子作罷。
這丫頭,這兩天不知道鬼鬼祟祟的在幹什麼,好在申請不那麼由於了,付小藥這才勉強放心了些。
解石廠離的不遠,車開了沒多久就到了,這兒的人氣一點兒都不比標場那邊的低,好幾家加工廠排成一排,每一家都有熱熱鬧鬧的許多人在解石,更多的人在圍觀。
貨主是個看起來很和善的年輕男人,有些不修邊幅,頭髮最少有兩個月沒剪了,一件黑色的T恤像是穿了好幾天,皺巴巴的掛在身上,熱情的跟來人握手。
加工廠裡除了這位貨主還有不少買翡翠的人在,今天第一批標開了,便有人迫不及待的要過來解石,有收貨的珠寶商人自然要跑來圍觀,而一般貨主都在後面喝茶,石料則是交給加工廠的老師傅加工,眾人都顯得不急切,除了正在解的毛料主人,都是悠閒的喝著茶水說笑。
邀請眾人的貨主與易水一干人等看起來都很熟悉的模樣,透過步謹的介紹,付小藥才知道這個就是他曾經讚不絕口的年輕人,加工工人出身,看小料的水準極高,他買到的是一塊玻璃種的毛料,從切開的斷面來看,非常的通透。
這種高翠玻璃種的料是付小藥現在完全不敢碰的,二點六公斤,兩百萬。
付小藥一聽這價格,就開始擔心他到底能不能將成本收回來。
切開的表面雖然有綠,但是白花也是非常的多的,色帶上有幾絲裂紋,不多,但是隻要有一條夠深,造成的效果興許就是血本無歸。
付小藥特地跑去討了那塊毛料來摸了摸,小料入手,就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裡面縱橫交錯的裂紋,不過,整塊的部分也不小,只要能解出一塊純色的戒面,就能翻上一番,最少能賣五百萬!
不由得多看了那個年輕人兩眼,二十來歲的樣子,模樣稚嫩的很,一點兒都瞧不出有什麼深厚的功底,付小藥撅撅嘴,心情非常的好,人家二十歲就有這麼大的能耐了,她一個二十四五的會挑翡翠絕對不是什麼天才。
那年輕人坐在玉石切割機前面,挽起袖子來,打算解石的時候,付小藥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聽完電話那頭的話,付小藥欣喜的點頭,忙不迭的道,“好好,我等下就來取貨!”
掛上電話,馬格力高興的問道,“中了哪一塊?是不是咱們一起投的那個?”
付小藥笑著點頭,雖然那塊石頭裡面到底包裹的是一錢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