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徒刑看著肆虐的河水,以及越來越單薄的堤壩,眼睛中不由的也流露出焦急之色,重重的揮手,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大人!”
“我們親衛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大人的安全。”
“如果因為一時疏忽,導致大人受傷,我等百死也難辭其罪。”
親衛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岌岌可危的堤壩,又看了看司徒刑,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猶豫之色。
“本官就在這裡站著,能有什麼危險?”
“去!”
“你們也都上堤壩!”
“這是命令!”
司徒刑感受到親衛眼睛中的猶豫,心中不由的憤怒,大聲的吼道。
“一定要保住堤壩!”
“否則下游村莊都會變成沼澤之國!”
岸邊的百姓也意識到了河流改道可能帶來的災難,顧不得擔憂自身安危,在村老的帶領下,攜帶著鐵鍬等物齊齊的湧到堤壩之上,不停的將石塊,沙土,木材等拋入河中。
在士卒和百姓的共同努力之下,洪峰雖然還在肆虐,但卻看起來好似減弱了不少。但是,眾人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放鬆之色。
因為,堤壩還是在減少,他們的努力只是,將這個速度變慢了而已。
可以預見,這樣下去,幾個時辰之後,整個堤壩還是難免被無情的吞噬。
“大人!”
“頂不住了,讓下游的人快跑吧!”
因為長年在田間勞作膚色黝黑,臉上佈滿溝渠的村正看著洶湧的潮水,以及不斷減少的堤壩,眼睛不由升起一絲無奈。
“是啊!”
“大人,也不知這些黑色的東西是什麼,十分的難纏,末將想盡辦法,也沒有一絲效果!”
樊狗兒看著漂浮在水面之上,好似黑色原油一般的物質,有些絕望的說道。
“不將這些物質除去,河水絕對不會平靜!”
“那麼我們現在所作所為,不過是冷水止沸!”
身穿銀甲的薛禮,因為“三箭定天山”的關係,面色還是有些蒼白,拄著方天畫戟站立,一臉無奈的說道。
“這些黑色的絲線是怨念。。。”
“河神這些年作威作福,不知殘害了多少生靈。”
“河神沒有隕落的時候,因為有朝廷敕封,河神符籙共同鎮壓,這才相安無事。”
“現在河神隕落,沒有了鎮壓,怨念陡然爆發,這才形成黑色的浪潮。。。”
“因為這些是怨念無形無質,所以,一般的手段根本沒有辦法將他們清除。”
司徒刑看著水中黑色,好似原油地毯一般的存在,眼神幽幽,聲音沉重的說道。
“這可如何是好?”
“難道只能看著洪水肆虐,吞噬一切不成?”
身穿銀甲的薛禮,看著洶湧肆虐的洪水,以及在慢慢後退的兵卒,眼睛中不由的升起擔憂之色。
“祭祀!”
“除了祭祀沒有別的辦法!”
“本官曾經在一本雜書中,看到這樣的記載,河水鼓盪嗚咽,當以人頭祭之!”
司徒刑停頓了一會,在眾人以為他也沒有辦法之時,這才幽幽的說道。
“什麼!”
“以人頭祭祀!”
“這怎麼可能?”
“這不是血祭麼?”
“只有淫祀才會如此啊!”
“這怎麼可能?”
聽到司徒刑的答案,不論是薛禮,樊狗兒,李陵,還是其他人的臉上都流露出震驚,和難以置信的神色。
心直口快的樊狗兒更是脫口而出。
“這不是草菅人命麼?”
“如果我們這麼做,和那王八蛋又有什麼區別?”
臉色黝黑的村正臉上不由的流露出恐懼之色,眼睛不停的閃爍,有些恐懼哀求的看著四周,彷彿生恐司徒刑將他和村民當做祭品拋入河中。
“大人。。。。”
“放心!”
“本官不是那種冷血之人。”
“是不會以人頭祭祀的!”
“更不會屠戮百姓進行血祭!”
司徒刑看著村正哀求的眼神,頓時知道他心中所想,輕輕的搖頭,笑著說道。
“呼!”
聽著司徒刑的保證,滿臉溝壑的村正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他本來緊繃的表情明顯變得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