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按照您的吩咐!”
“四個大營,合計五千將士已經全部集結完畢!”
“還請大人吩咐!”
一身戎裝,臉上長有青色胎記,看起來有幾分面目可憎的楊壽見司徒刑出來,急忙上前行禮,聲音肅穆的說道。
“很好!”
司徒刑下意識的抬頭,看著外面站的整齊劃一的府兵,不由微微的頷首,一臉滿意的讚許說道。
“大人!”
“不知這是。。。”
石班頭見司徒刑臉色雖然難看,但並不是生人勿進,急忙上前小聲問道。
司徒刑抬頭,面色古怪的看了石班頭半晌,就在他手足無措之時,才冷冰冰的說道:
“縣衙人眾,可是已經全部到齊?”
石班頭不知司徒刑為何突然詢問此事,但還是站直身體,目光巡視半晌之後,才面色肅穆的說道:
“啟稟大人!”
“三班衙役已經如數到齊!”
“很好!”
司徒刑輕輕的頷首,豁然轉頭對著半蹲在地上的楊壽大聲喝道:
“拿人!”
“速速按照名單上的人,進行緝拿,不得逃脫一個,但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楊壽被司徒刑呵斥,臉色不由的就是一僵,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急忙上前,將司徒刑放在書案上的名單取過。
快速翻看,只見上面用攥花小楷,整整齊齊的書寫了幾十個名諱。
其中很多人,他竟然都多有耳聞。
被寫在名單前列的,赫然是衙役海峰,賬房胡秀才,知北縣土豪望族王石等。。。。
“這?”
楊壽下意識的抬頭,只見司徒刑面色鐵青,眼睛中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抓!”
“全部抓起來!”
“不要放過一個,真是好大的狗膽,竟然敢貪墨賑災的糧食和款項!”
“本官要將他們的胸膛破開,看看裡面的心臟究竟是不是黑色的?”
“諾!”
楊壽見司徒刑怒火沖天,自然不敢多言,急忙大聲呼喝兵丁,按照名單上的人進行緝拿。
站在衙門公堂之上的海峰等人,看著如狼似虎撲來的兵丁,臉色不由的大變,還沒等他們做出抵抗的姿勢,就被四五個兵甲牢牢地控制住身體。
“這。。。。”
圍在四周看熱鬧的百姓,眼睛圓睜,嘴巴大張,臉上都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
這次司徒刑調撥軍隊進入城中,捉拿的不是地痞土匪,也不是豪族鄉紳,而是縣衙裡面的差人。。。
別說他們愣神,有些反應不過來。
就連一身皂衣的石班頭也是一臉的茫然,看著昔日的同袍被府兵倒剪雙手,踹翻在地,他下意識的想要暴起身形。
但還沒等他做出任何反應,司徒刑那冰冷,彷彿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神就落在他的身上。也讓他的心頓時好似墜入冰窟一般。
“為什麼?”
“大人!”
“這究竟是為什麼?”
“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石班頭看著面色冷酷,眼睛冰冷的司徒刑,一臉難以置信的質問道。
“誤會?”
司徒刑的眼睛收縮,臉上流露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神色,過了半晌他才幽幽的說道:
“這就要問他們了。。。。”
“官商勾結,巧取豪奪,將百姓救命的糧食據為己有。”
“更收受賄賂,矇蔽上官!”
“你說他們該不該抓,該不該殺?”
聽著司徒刑的質問,石班頭的眼睛不由的一滯,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和被按到的衙役。
“你們竟然。。。。”
那些人不敢看石班頭的眼睛,都耷拉著腦袋,好似犯人一般垂頭喪氣的坐在那裡。
。。。
“大人!”
“不好了!”
“不知是不是提前得了訊息,那王石竟然連夜出城,現在已經找不到他的蹤跡!”
“聽下人們說,他是去了北郡!”
軍法官牛犇帶著十數個兵甲,一臉焦急的跑了過來,嚥了一口唾沫,自然乾涸的嘴唇之後,有些懊惱的說道。
“什麼?”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