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波濤滾滾,將遠處白裙女子捲入血水中!
這女子也不知是何想法,雖然面神色劇變,卻依舊驅使白綾,將黑蓮勒得寸寸碎段,方才收了回去,盤繞在身邊,苦苦抵擋血水侵蝕!
被人乘機來撿便宜,許聽潮本就憤怒,此刻更是暴跳如雷,心念動處,十一頭虛境血煞妖在那女子身旁凝形,各自驅使血水,往層層疊疊的白綾撞去!
這些血煞妖,乃是以大荒玄蛇體內生出的虛境血魔元神身軀煉製,經過血妖這些年調教,早已今非昔比!那女子也算是元神境中修為不錯的人物,卻連一擊都不曾承受下來,被十一道血水突破了護身白綾,衝入身軀之中!
血色蔓延,女子面驚恐更甚,頭頂天靈白光閃動,一個尺許高的小人兒從白光中遁出,身白光一盛,就要逃走!
周圍血煞妖面露嘲諷,齊齊大笑,小人兒一個踉蹌,身白光盡散!不等恢復,一道血浪打來,將之捲入血水中不見了蹤影!
許聽潮早將全副心神放到那青蓮!之前雖然有些大意,但血靈幡已化作血海,且十一頭虛境血煞妖圍了去,白裙女子如何下場,自然不需多說!
他此刻已渾身血光大作,卻是仙府中血妖將他的真氣傳出,藉助許聽潮的身軀,來供應小蛇兒消耗!
那青蓮端的不凡!
這七彩小蛇兒,乃十八頭虛境血魔修出的大荒玄蛇魔像凝聚而成,根腳深厚,依舊只能堪堪與之相持,若非血妖耗費真氣時時補益,說不得就要節節潰退了!
九轉玄陰蓮不曾到手,卻要與這青蓮形狀的劍陣消耗,許聽潮心中愈發惱恨!本還打算放那白裙女子元靈轉世,此刻徑直催動都天血靈幡,將她煉成了一頭元神境血煞妖,元靈也還被困在妖身中!
如此,稍稍發洩了胸中怒氣,許聽潮將血海收縮,化成數丈大小,圍住那青蓮,緩緩消磨起來!
足足數個時辰,青蓮才砰然潰散,留下拇指大一團漆黑的液體,陰森澈寒之氣更是大作,甚至連血水都有結冰的跡象!
許聽潮不驚反喜,這東西,不是那九陰癸水是什麼?方才還在擔心該如何去尋,此刻猛然見到,怎不身心振奮?這數個時辰的功夫,倒不算白費!
有了經驗,之後的事情就好辦得多,花費兩天功夫,許聽潮收取九株九轉玄陰蓮,這才對虛空恭敬一禮,返身往來路遁走。
周辰五個老怪正自凝神打坐,遠遠察覺許聽潮,紛紛站起身來。
片刻,許聽潮所架的烏雲便出現在面前。
“公子,此行可還順利?”
周辰慌不迭地詢問,其餘四人也是面露關切。
許聽潮微微有些感動,聲音稍稍柔和:“有勞諸位前輩牽掛!事情已經辦妥,此地不宜久留,趕緊走!”
也不等五個老怪回到,手中血幡便化作一團數十丈的血水,將九人裹住,旋即沒入虛空,消失在原地……
“青蓮本是老朽五人好,當年不知為何,竟與我等恩師結下仇怨。”
“一邊是至交,一邊是恩師,老朽等好生為難。竭力勸解,恩師才勉強答應放下恩怨。”
“哪知恩師此言不過是敷衍,趁我等前往找青蓮報訊時,暗中跟隨,見面便痛下狠手!”
“那時,青蓮方才晉階元神不久,但一身劍術,委實厲害,師尊不是敵手!兩人都殺紅了眼,半步不肯後退!老朽幾人不願見到恩師隕落,便出手從旁相助。青蓮顧及情義,眼見殺不得恩師,便只好撤劍遁走。哪知……哪知恩師催動禁術,不喜大損元神精氣,將青蓮打得肉身潰散!”
“佔得風,師尊自然不肯放過青蓮元神,若非我等拼死拉住,青蓮只怕早就沒了……”
“那事之後,師尊閉關療傷,我等暗中尋訪,始終不見青蓮蹤影。原本以為他已遭了不測,哪知原來竟是遁入這陰司,還修成了大道!師尊卻最終不治,自行兵解轉世了。”
“他老人家定是認為我等不孝,連線引法器都不曾留下,如今也不知怎樣了?”
“青蓮怕也心生芥蒂,責怪當年我等故意將師尊引去,害得他失了肉身……”
幾個老怪講述,許聽潮總算知曉了他們與青蓮之間的恩怨。不過最後這一句,明顯十分牽強,照這般說法,青蓮應該怪不到他們頭。其中當時另有隱情!
心中如此想,索性就問了出來,周辰五人果然面色古怪,沉默半晌,梵紫芸才說道:“事後妾身與諸位師兄多方打探,隱約知曉一些緣由。師尊他老人家……似乎是覬覦青蓮三哥什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