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開了盧公廟的大門,口稱奉盧大人之命前來。
本來夜色就濃,燭光飄搖,那人穿黑衣,戴深笠,一直低著頭,自是沒有人看清他的容顏。
廟中主持不敢怠慢,親自迎接他,本想讓人喚那叫花來,他卻說奉了大人命,要單獨問話,主持便差人把他領去了盧東籬房間裡。
此人關上了房門,又小心地把窗推開一條縫,四下望望,確認沒有人守在外頭偷聽,這才回頭面對盧東籬,一手掀開了斗笠,撲通一聲跪下去:“大哥。”
盧東籬笑一笑,伸手去扶他起來。他努力對準焦距,儘量讓眼神靈動,不願讓盧東覺看出自己的眼睛有問題。
好在盧東覺這時也心緒激動,全然沒有注意到盧東籬地眼神有什麼不對,此時竟是怎麼也不肯起身,就著這跪的姿式,抱著他的腿,哭了起來。偏他又恐聲音大了,驚了外頭的人,竟是連哭也不敢放聲。
盧東籬無力說話,只得輕輕拍著他,以身體的動作來安撫於他。
盧東覺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地說。
“大哥,你還活著,天啊,你還活著。”
“我為你收斂屍體的時候,就有點奇怪的感覺,卻又說不出是為什麼,原來那是個替身。”
“大哥,這是你的手下幫你的吧,他們對你真是有情有義。”
“還是你一直未雨綢繆,早做了安排?”
他哭著問個不休,盧東籬伸手摸到他的頭,用力抬起來,確認他可以看到自己的表情,然後,微笑著點點頭,再拍拍他的肩,示意他不用太過悲傷。
盧東覺勉力收了淚,卻還是不肯讓盧東籬拉他起來,他抬頭,怔怔看著他的兄長,張張嘴,想問他這些年過得如何,話到嘴邊,卻是一陣心酸,半個字也說不出來,忽得用力一掙,甩開盧東籬的手,重重在地上叩下頭去,他叩得那麼重,咚得一聲,嚇得盧東籬一顫,臉上略略變色,手上加力想要拉他。
可是盧東覺卻是瘋狂地叩頭,不肯讓他拉住。
盧東籬猛力一扯,把他半揪起來,左手一掌打過去,重重擊在盧東覺的臉上。
盧東覺這才全身一顫,如同脫力一般,倒在了盧東籬的懷裡。
盧東籬輕輕嘆息,可惜他現
說話,所以沒有辦法寬慰盧東覺,他想說,我明白,是你的錯,我明白你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