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勁節看他神情,亦是一笑:“我不是不放心你,我只是盼著。我能更放心一些。”
二人相視一笑,都不再說什麼了。風勁節也不收拾準備,只對那密諜道:“我們走。”
那密諜倒是還客氣地對盧東籬再行了一禮,說了告辭地話。才與風勁節直接從牆上飛掠而去了。
小刀有些傻眼:“他就這麼走啊?衣服呢?銀票呢?通關文書呢?還有該歸著他乾的那麼多事,都不用交待了?”
“不是還有我嗎?”盧東籬笑道:“這些都是我們一起商量著做的,他不在。有我做完就好。”
一笑過後。他便轉回屋子裡去。並沒有浪費任何的時間留戀悵然。
勁節不在,明天后天。還有以後的很多很多事,都要更用心地去做得更好,這樣,才能讓身在異國的勁節可以放下心,專心做他自己的事吧。
回了房間,就著燭光,將白天和風勁節已經研究再研究的許多文書檔案,又重拿出來細看。
小刀估摸著今晚上,大人肯定又是睡不成了,嘆口氣,老老實實在門口守著。只是時不時望著窗前燭光,窗上人影出神。
虧得半夜三更,莫名其妙來了個人,這位風公子就要跑到異國他鄉去不知多久,盧大人居然還能立刻定下心神來看文書記資料,唉……
他們兩個,平日相處親密友愛如一人,可一旦分開,卻從無過多地牽扯留戀,對彼此的信心都是這樣大得出奇啊……
真象……真象是……
想起多年前,定遠關中那一場慘烈的死亡,小刀神情悵惘,終是又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
和風勁節一起日夜趕路的燕國密諜,很是有些傻眼。
他們在趙國地勢力並不強,平時上面連些最基本的指派也甚是少有。可這兩天,卻是連收十幾道飛鴿傳書,讓他們盡一切力量尋找盧東籬身邊的神醫,然而這神醫叫什麼名字都沒說清。信裡只是催著,不管他們用什麼手段,什麼方法,只要達成這一目標,就是立了大功,國家將有重酬,如果辦不到,不止是他們,連著他們上頭一層層的上級,直接追究到京城地最高長官,全部要獲重罪。
為了達成這一目的,他們有權力可以許下種種諾言,燕國朝廷在後方一定會盡力做到。為了達成這一目的,他們可以暴露整個組織,甚至把組織在趙國的根基全部犧牲掉。
上面這樣鄭重其事地交代下來,他們自是竭盡了全力。他們沒有足夠的勢力能立時打通關節,見到盧東籬,但是耽擱下的這一天裡,為了能安排神醫能最快地從趙國趕回燕國去,他們可是把銀子當土一樣到處撒,安排到了最好地。
結果,他們地安排,什麼也沒用上。
也沒見風勁節怎麼發出地訊息,反正是一路通關過卡,每到一處都有人立刻送上最好的快馬,最方便地乾糧。住宿?那是不需要考慮的。風勁節只管不眠不休地趕路,等精力支撐不住時,前方等著的他們的快馬,自然會變成最快的馬車。他們自在車裡睡覺補精神,而外頭自然有人輪換著替他們趕馬車。
千里疾行,只三四天的功夫,他們就到了海邊,接著棄馬登船。開始上的是趙國軍方的海船,沒開多遠,便又尋到了吳國蕭家的船隊。風勁節亮出蕭清商的信物,讓他們最快的船隻,棄了正在做的生意,全速前進送他去燕國。
最後,那燕國的密諜首領所能做的,不過是一路跟著風勁節趕,然後偶爾放兩隻信鴿給燕國那邊傳話。
如此人物,怪不得被容國公引為好友知己!
密諜首領大為感嘆。就是他們入了燕國國境,舉一國之力,也不能讓這位神醫趕路比現在更快了。
風勁節可是一點也沒想到,自己只求儘快趕到的諸般安排,讓別人心中受這麼大的震動。身在船上,乘風破浪,跨海而行,他卻是心急如火,只是暗算猜測著容謙到底是怎麼受的傷,傷勢到底怎樣,心神難以平息。
直到這個時候,一直久違了的小樓呼叫才終於響了起來:“勁節!”
風勁節暴跳如雷:“張敏欣!你們都幹什麼去了?!小容受了這麼重的傷,你們居然到現在才冒頭?”
第六部 風雲際會
第二百零九章 … 輪番上陣
這能怪我們嗎。”
張敏欣很委屈:“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的。我們可以到處說八卦,卻不能把與別人相關的事,提前說給人知道。小容如果沒有向你求救,我們反而可以先把事情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