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畢,轉身向跟在身後的親兵吩咐道:“匈奴唯一可持者便是精騎,只要我們守城不出,堅持三日,援兵便可趕到!命令大家給我打起精神,堅守三日!”
匈奴陣營中一座看起來足有兩百平米的大帳內,一名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黝黑的面板,短粗的雙眉下。懾人虎目精芒閃爍,筆挺的鼻子下,一雙微薄的嘴唇掩在濃密的鬍鬚中,披散地長髮濃密而黑亮,額上勒著細細的皮繩。皮繩上穿著用象牙、青金石和紅寶石打磨成的珠子,左耳上帶著一隻象牙製成的大大的耳圈。
這人正是匈奴最傑出的一代領袖冒頓單于,除掉老單于後,在匈奴各部的擁立下順利登上單于寶座的冒頓早已不滿足於北方地草原,南方的富庶和無數的財富、美女都在強烈吸引這野心勃勃的冒頓單于。
坐在鋪著獸皮的主位上,冷冷地望著帳中七名體型彪悍的大漢。他身前的小几上擺著一把看起來異常精美的腰刀。銀質的刀鞘上鑲著三粒蠶豆大小的紅寶石,在帳內並不強烈地光線中散發著誘人的光芒。在白色的刀身襯托下愈發顯得如血一般鮮紅。
看到眾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著几上的銀質腰刀,那正中主位上的大漢冷冷地看著几上的腰刀,露出一抹冷厲的獰笑:“能將九原守將的頭顱獻給本座,這把老單于賜給本產於的腰刀,便賜予那人,還另賞牛羊三千頭!至於財寶和女人,九原城中女人和財寶無數,能不能拿得到就看各位的本事了!”
這話將帳中的六名匈奴大漢激地俱是一振,幾乎同時應聲道:“單于放心,我們一定在三日內拿下九原!”
冒頓掃視了一眼帳中的眾將領,順手拿起那把放在小几上的銀質腰刀,向坐在自己下首的一名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大漢,淡淡地問道:“戈士邪,九原城池高大,易守難攻,對方雖然只有十萬人,但是若想堅守三日也不是什麼難事,你究竟有多少把握可以在三日之內便攻下九原?”
說到這裡,臉色陡然一冷,一雙懾人的虎目死死地盯著戈士邪,冷冷一笑,將戈士邪嚇得渾身一顫,這才勉強道:“單于放心,七士邪已經提前半月派人混入城中,購買房舍,在房舍之中挖掘地道,地道已經於昨日完成,如今只等單于一聲令下了!”
冒頓想了想,點頭道:“我們這次名義上號稱六十萬大軍,實則不過三十餘萬,所以必須速戰速決,在蒙恬沒有抽身之前,若能直取咸陽便算大獲全勝!”
說到這裡,冷冷地點了點頭,緩緩地道:“今天三更,左護大將軍帶領十萬人馬前去進攻九原其他幾城,戈士邪帶領三萬死士經地道密潛入九原城,本單于親率大軍正面進攻九原,爭取一役而取九原,明日天亮,直取上郡!”
戈士邪聞言急忙抱拳應聲道:“戈士邪明白,單于放心!”
冒頓微微一笑,指著几上的銀質腰刀,向在場的幾人點頭道:“這把腰刀給你放在這裡,等你來取!”
戈士邪雙目一亮,瞥了一眼那腰刀,大步轉身向帳外走去。
三更時分,狂風肆虐,將城牆上秦軍的火把吹得忽明忽暗,韓城站在垛口後,舉目向城下的匈奴大軍望去,只見黑壓壓的軍隊無聲地盤踞在半里之外,藉著明亮的月光甚至可以看到匈奴單于那巨大的白色帳篷。
他身邊中郎將許華望著城下的匈奴陣營疑惑地道:“將軍,匈奴今晚必定會全力進攻,只是如今天色不早,怎麼還沒有動靜?”
韓城神色凝重地看了看城牆上備好的滾石、擂木等防守器械,點頭道:“命令弩兵給我打起精神來,今晚匈奴必定來攻,正是立功受封的大好機會,千萬不要錯過!”
說到這裡,忽然聽到身後的城牆下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回頭望去時,正看到趙信飛馳而來,翻身下馬,匆匆向城牆上跑來。
韓城見狀急忙迎上去,抱拳道:“趙大人可是有什麼急事?”
趙信滿頭大汗,有些驚慌地看了一眼韓城道:“九原郡的土城、歷縣、陽原等城被大批匈奴軍隊包圍,如今三城均已告破,一萬殘兵護著四萬庶民正在向九原退來,此刻正圍在東門,我們是否開城接納?!”
韓城被這訊息驚得微微一怔,扭頭望了一眼依舊死寂的匈奴陣營,想了想,咬牙道:“大人,韓城覺得萬萬不可開啟城門!”
趙信臉色一變,厲聲道:“韓城,你想清楚,這裡面可是有四萬無辜的庶民,其中盡是無辜的老幼婦孺,若是不許他們進城,他們俱是死路一條!”
韓城神色不變,冷厲地回頭望了一眼漆黑一片的城下,緩緩點頭道:“本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