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蓮眼神有些茫然,但還是聽話的轉身出去。
張氏心疼地伸手要摸兒子的額頭,被周衛江不耐煩地甩開也不惱火,轉頭對周衛極和藍怡說,“你們七弟啊,我總勸著他早些歇著天亮再讀,偏他不聽,還說什麼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孩子讀書時……”
周衛江一擰細眉,“娘,是‘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你不知道就別瞎說!”
張氏被兒子頂撞也不生氣,反而拍手誇兒子讀書讀的好。
周衛極見一旁的週四發不吭氣,皺起眉頭,帶著藍怡就要告辭。
藍怡也懶得搭理這對母子,沒想到這時周衛江竟抬眼勉強夾了她一下,又冷哼一聲,這一聲比方才還大。
周衛極沉下臉,周衛海也生氣了,“七弟!二哥二嫂難得過來,你這是幹什麼……”
不等他說完,胡氏趕緊拉住他的胳膊,不讓他再言語。屋內有父母在,還輪不到他這個做哥哥的來教訓弟弟,周衛海皺眉一甩胳膊,對周衛極道,“二哥二嫂,七弟還小不懂事,你們別跟他一般見識。”
他這一打圓場,周衛極也不好再說什麼。
藍怡笑道,“四嬸,我看七弟真是病得不輕,您還是找郎中給他瞧瞧吧。”
張氏氏聽藍怡這樣說,心裡正不高興著,卻聽藍怡又加了一句,“我看他不只是受涼,眼睛也受風了,也得看,不然怎麼只會斜眼看人呢!”
藍怡這話一出口,胡氏肩膀抖了抖,張氏瞪起眼睛,藍怡接著笑咪咪的說道,“七弟自幼讀聖賢書,定曉目不斜視之理,若是不曉得,二嫂可詳細道來給你聽聽?”
藍怡這話說出口,周衛江抿嘴瞪眼不敢接話,上次在藍怡面前他吃了虧,自然之道說不過她。
藍怡又對張氏,滿臉關心,語重心長地道,“四嬸,七弟讀書用功自然是好的,可這斜眼咱真得給他治啊。七弟書讀得好,待中了舉人,吏部選官時觀七弟面向,咱們明明長得不差,卻因為眼睛有毛病被人挑剔,可怎麼了得?再為此丟了為官面聖的機會,多可惜了的,您說是不是?”
張氏瞪大眼睛,“當官還要看面相的?”
藍怡點頭,“不信您問七弟,他定曉得,是吧?”
周衛江此時氣得發抖,面色憋得通紅,咳嗽起來。
藍怡搖搖頭,“四嬸,您這郎中還真得快點請呢。衛極,咱們走吧。”
待出了門,藍怡才笑出聲來,周衛極含笑看看她,“哪個告訴你為官要相面的?”(未完待續。)
第四一九章 意外來客
東院西廂房內,雷天澤坐在桌邊,黑白分明的雙目含笑看著周衛極,“妹夫,你三哥我並未喝醉,你有話直說便是。”
周衛極看他一眼,“客棧裡住著的那個叫梁有思的,你可見過?”
雷天澤托腮,目露疑惑,“梁有思是哪個?”
旁邊的淺墨提醒道,“公子,就是那個整日跟你一樣穿著白衣,手裡拿本書裝模作樣的那個書生,他叫梁有思,住在孟先生和於伯隔壁的那個啊。”
雷天澤這才恍然,目光移到淺墨身上,“淺墨,你眼光越發有問題了,什麼叫和我一樣穿著白衣,嗯?”
淺墨一摸頭,“嘿嘿,公子,您穿的比他好看多了。淺墨這就去燒水倒茶。”
雷天澤嫌棄地擺手,“罷了,你且先去洗乾淨身上的血味兒再說。”
淺墨提起衣袖聞了聞,“沒味兒啊,淺墨已經把殺鹿宰羊的衣裳換了啊。”
雷天澤一瞪眼,“快去!”
“是。”淺墨趕緊跑出去,穿過堂屋跑到蘇永��偷段薹嫠�奈葑用趴冢�暗潰�暗洞笙潰��囊律鴉幌呂疵揮校�〉母�閬聰窗桑�萌サ粞�戎��!�
雷天澤無奈的搖頭,接著看坐在對面的周衛極,“妹夫,為何問起梁有思?”
周衛極正色道,“你畫一張此人的影象,連同這個一起送入京城,派人打聽此人的底細和上邊寫的事情,越快越好。我看此人來咱們這裡的目的。絕非表面這麼簡單。”
雷天澤接過紙條,看著上邊的內容,目中神光一寒。“此人戶籍路憑,你可驗看過?”
周衛極點頭,“戶籍沒有問題,不過就算有問題,也只能先從此查起。”
雷天澤點頭應下,“妹夫放心,十日之內必有迴音。”
“多謝。”周衛極拱手。也不多問,便轉身去到東屋。
在炕上擦弓箭的刀無鋒見他進來,笑道。“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