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三輕功卓絕,聽了周衛極的話,大吼一聲,扔掉長劍在身上擦掉手上的血跡,自懷裡掏出一個火藥球快速點燃扔向契丹軍。火藥球爆出一大片煙霧,週三趁機雙腳點地猛躥而起,掃掉埋伏在山石上的弓箭手射出的冷箭,奪下一匹戰馬,快速離去。
契丹將領只派了五匹快馬去追,剩下的幾十人,依舊圍攻已是強弩之末的周衛極,險象環生。
週三俯在馬背上,防著背後嗖嗖而來的冷箭,雙腳加緊馬肚子,催馬急速向周營而去。他心中焦急,此處離周營甚遠,只盼著能遇到一兩支巡防的隊伍,或許還能趕得及搭救周衛極。
便在週三胸腔氣喘如鼓,雙眼金星亂晃之時,忽見前邊出現一支馬隊,馬上男子長髮披肩,頭戴鳥羽,穿過膝長統靴子,佩豹皮弓囊。週三眼睛一亮,這樣的裝扮,乃是女真人,女真現在與大周合兵與契丹開戰,或許能求他們去救周衛極。
“站住!”女真兵士見週三渾身是血的帶著幾個契丹人衝了過來,抽弓搭箭大吼道。週三拼勁內力大喊道,“我乃大周戰王部下,被契丹人埋伏,請英雄施以援手。”
黑馬上的大鬍子女真將領抬手,“去幾個人,救下他。”
女真兵士亂箭射走追兵,週三快馬衝到近前,翻身跳下馬背,單膝跪地向將領行禮,“週三多謝將軍救命之恩。將軍,大周遊擊將軍周衛極在此東南六里外被契丹圍攻,請將軍派人前去搭救。”
黑馬將軍身旁的華麗馬車車簾猛地撩起,露出一張清麗無雙的尖尖小臉,焦急問道,“你說誰,可是大周將軍周衛極?”
週三大喜,趕緊高聲回道,“正是我家將軍。”
馬車中的女子飛身躥出,落在一旁的神俊白馬上,揚起馬鞭嬌喝道,“眾兒郎,速速隨我去救周大哥!”說完,一騎絕塵而去。
黑馬將軍焦急大吼道,“保護郡主,搭救周將軍。”
週三喘口氣,從懷裡掏出兩粒丸藥塞進嘴中,咬牙翻身上馬,拼命趕了上去。
待他們趕到時,周衛極已然成了血人。契丹人雖沒想要他的命,但刀刀也絕不留情,周衛極的雙臂雙腿,滿是刀傷,臉上也已血跡模糊,只一雙眼睛依舊鋥亮。
一身鮮衣的女真郡主見他如此,美目眥裂,嬌喝著從馬背上躍下,拉彎刀砍下兩顆契丹兵的腦袋,衝到周衛極身邊,“周大哥,周大哥,別怕,我來救了你。”
周衛極見到援軍與契丹軍廝殺在一起,緊繃的一口氣鬆了下來,已劍為杖,單膝跪地粗喘著,嘴角竟勾起一抹淺笑。
藍怡,終不負你,我,活下來了。
午睡中的藍怡忽然覺得頸上戴的牡丹抹額熱的發燙,猛然睜開眼睛,雙目滿是慌亂,“衛極!”
待週三趕到時,周衛極被女真郡主抱在懷中,已然暈了過去。週三自馬上滾落在地,小心翼翼地試過周衛極的鼻息,才放心暈了過去。
“這些契丹兵士,為何都矇住口鼻呢?”女真副將打掃戰場,好奇問道。女真將軍看了兩眼正在被人包紮救治的周衛極和週三,聲音低沉道,“應是知道周衛極身上有什麼厲害藥物吧。”
副將看著被褪去血衣,**上身的周衛極身上的累累傷痕,咧咧嘴,真心讚揚道,“真是條好漢,這樣的傷竟然還能撐住,咱們郡主,眼光不差。”
一身鮮衣,頭戴尖頂錦帽的女真郡主雙膝跪在周衛極身邊,臉色蒼白的看著周衛極身上的傷口,眼淚急的打轉,連連催促道,“用最好的傷藥,一定要救他,救他。”
待包紮好傷口,周衛極全身上下,已成了白色。鮮衣郡主馬上命人將他小心搬到馬車上,趕奔周營。
大帳中,戰王郭南源聽聞女真族攝政王卓陀孛特之女卓陀莢來訪,甚是詫異。軍師葛硯笑道,“這卓陀莢乃是卓陀孛特的掌上明珠,聽聞是名能上馬征戰的女將,這次前來助陣的女真兵將,莫不是由她帶隊吧?”
戰王面無表情,心中卻微微有些不悅,不是他看不起女將,卓陀莢乃是個十幾歲的小女娃,便是再厲害,又能如何,“金剛,你前去迎一下。”
李金剛奉命起身,快步走了出去,片刻後,慌慌張張地跑了回來,“大帥,衛極被契丹人埋伏,受了重傷,昏迷不醒。”
戰王和軍師大驚,起身急步趕過去,恰看到一身包裹成粽子的周衛極和週三被人小心地從馬車上抬了下來。
“怎麼回事,衛極情況如何?”戰王近前看周衛極蒼白帶血臉上緊閉的雙目,擔憂問道。
卓陀莢見戰王一身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