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衝著藍怡點點頭,才顫巍巍地邁步進屋。
主喪人花坡和一臉慚愧的花展元扶著花老族長坐到祭桌東側,花坡客氣說到:“林山家的,林喜,天色不早了,你們早點套車回去吧。”
王林喜也不客氣,“老族長,咱們不是不守規矩的人家,現如今姥孃的喪事為重。當她老人家如土為安後,咱們再好好說道說道!”
花族長面色微沉,輕輕點頭,“去吧,仔細著路,常業,你去送送。”
“是。”花常業躬身行禮,伸手要抱文軒,文軒一擰身子撲在二叔懷裡,給他一個後腦勺。
王林喜側身抱好孩子,恭請藍怡先出靈堂。
花常業伸手扶藍怡上牛車,藍怡側身躲過,利索地跳上牛車,抱過文軒摟在懷裡。
花常業面帶慚愧,乾巴巴地說道:“弟妹,今日的事,你別放在心上。姨母她,她,她也是一時糊塗,表哥在這兒給你賠不是了。”
藍怡給文軒圍好披風,淡淡說道:“院裡人多事忙,表哥不必送了,二弟咱們走吧。”
花常業靜靜地跟在牛車邊,陪他們出花家村,遙望著三人連頭都沒回地轉過山坳,消失不見。
花溪自山間緩緩流出,溪邊風折的枯草隨風悉索,一派淒涼。花常業呆立凝望著水面下撤後露出的鵝卵石,憔悴消瘦的面頰上閃過深沉和堅定的神情。
看來,到該做決定的時候了,再這樣下去家裡人還不知要折騰多少事情出來。
雖說經歷隋唐之後的社會動亂,當時曾顯赫一時的門閥士族遭受到毀滅性的打擊,但是大周立國之後,周世宗柴榮認識到家族資質組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