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為壯觀。
這些人給王明哲見禮後,紛紛上前安慰周老夫人,態度十分恭敬,與去年忌日時的態度有很大差別。去年今日,文軒未尋回,王承德父子被壓在獄中,王家長房家產被王明禮霸佔,周老夫人獨木難支,大勢已去,這些人自然不需再看她的臉色。
誰成想,短短一年時間會發生這樣大的改變。周老夫人見他們這樣,也只平靜地點頭,她歷經風雨,夫喪子亡,早已明白這人世間的冷暖,不會因此而難受。
王家眾人祭拜之後,張平育和藍俊辰上前祭拜,兩人皆是王明哲生前至交,周老夫人看到他們英俊挺拔的身姿,不免又想起兒子,悲從中來。
當年的梅縣三公子,只獨缺了她的兒子!
藍俊辰望著墓碑上的“王姚氏”三字,目露覆雜之色,張平育給周老夫人行禮,“伯母節哀,逝者已去,咱們當更憐取眼前人。如今能尋回文軒已是萬幸,子淵後繼有人,當能安心。”
子淵,是王明哲二十歲行冠禮時的加字,大周男子行冠禮加字後平輩之間相交便以字互稱。
周老夫人拉著文軒,露出微微笑意,張平育在兒子去世後對自己多有照料,待文軒也是真心實意的,這份情她一直記在心裡,“平育說的是,哲兒能有你這樣的好友,是他的福氣,也是老身和文軒的福氣。文軒,還不拜見義父。”
文軒好奇地打量張平育,上前恭敬行書生禮,“寶寶拜見義父。”
張平育點頭,親切地扶起文軒,“軒兒定不記得義父了吧,上次咱們父子相見還是去年八月之時。”
見到素來冷情的張平育對文軒如此親近,王家眾人面色各異,藍俊辰看著文軒與依柔肖似的面容,俊顏憂傷難描。
文軒笑嘻嘻地說:“寶寶記得義父,娘跟寶寶說過,義父是爹爹最好的朋友,也很喜歡寶寶,寶寶要孝順義父。”
孩童純真之言最是真誠,張平育笑意更濃,衝著藍怡微微點頭示意,周老夫人也慈祥地看著藍怡,旁邊站立的藍俊辰就顯得突兀起來。
王明禮站在旁邊側目打量藍俊辰,單側嘴角微挑。梅縣三公子之中,應是藍俊辰與王明哲更親近才是,不知為何周老夫人待二人的態度有如此大的差別?(未完待續。。)
第二四七章 磨勘升遷
夏娃坐在藍怡對面,笑眯眯地看著她,“半年不見,妹妹越發水靈了,個頭也竄高一截,可真是女大十八變呢。”
藍怡看著她因懷孕豐滿了的溫潤臉龐,更加從容自信的美目和已經高高隆起的肚子,語氣輕快,“姐姐才是變化大呢,我瞧著這次懷孕比上次懷著小金寶時胖了不少呢。”
夏婉發愁得摸摸自己的下巴,微啞的聲音帶著幾分憂慮,“你也發現了?可不是呢,前幾日你姐夫請了旬郎中來診脈,說是要我少食多走,免得分娩時受苦。這都怪你姐夫,前幾個月日日破著我吃下太多湯湯水水,或是怕餓著他的乖女兒。”
旬郎中是梅縣有名的大夫,醫術了得,米義超特親自去請了他每月過來給夏婉診平安脈。自從得知妻子懷孕,米義超就有一種神一般的直覺,認為她這次懷的一定是個女兒,天天對著夏婉的肚子“乖女兒,乖女兒”地叫著,雖離著分娩還有兩月,卻早早準備了很多女兒家的閨名與夏婉商量著,覺得哪個都好,又覺得哪個都不是很滿意,搞得夏婉哭笑不得。
“怎不見姐夫和小金寶呢?”聽著夏婉幸福地抱怨,便知他們夫妻這半年感情好了許多。
夏婉喝下乳孃端過來的清湯,十分優雅地用繡花錦帕沾沾嘴角,“他今日在鳳仙樓會友,金寶吵鬧著跟了去。妹妹,多虧了你,姐姐現在手裡有了餘錢。寬鬆許多。”
張平育的鳳仙樓乃是梅縣最好的酒樓,自然也是最貴的。米義超出身寒門每月俸祿也少,夏婉雖出自富裕商家帶來豐厚的陪嫁。但是有偌大的一個家要吃穿用度,只靠著她陪嫁的那幾個莊子和店鋪也有些吃力。
跟藍怡合夥開了青山油坊後,去年年底只分紅夏順就拿回來兩千四百餘貫,將夏婉和米義超驚得合不攏嘴。手裡有錢了,自然底氣就多了,米義超與同僚友人相會也不再拘儉,該花錢的地方都大方出了。
若是在以前。良民出身的米義超本心裡是有些看不起商籍出身的妻子,但自從與她開始共同管著梅縣青山分號後,漸漸改觀。甚至喜歡上商記給他帶來的成就感,去年的分紅讓他對黃山分號的事務更上心了。對於給他們引來這種變化的藍怡,米義超更是心懷感激,得知她今天過來。特別囑咐了家裡的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