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榮把賬目給藍怡說了說,言道送年禮時再把錢給她送過去,所以這次回信中藍怡才提到這件事。
“娘打著滾花就是,這也是妹妹的一片心意。”春榮也喝得不少,嘴邊上少了把門的,“不過今年過年的年貨娘不必動家裡的錢,兒子出錢就是,呵呵,呵呵,咱們多買爆竹,放個過癮。”
鄭氏沒像往常一樣罵他長不大,滿是笑意地點頭應下,“你看著買就成。”
王承德再看下去,斂起笑意,雙眉間掛起川字,鄭氏見此擔心問道,“他爹,怎麼了,桃兒那邊……?”
王承德搖頭,藍怡說的拓跋孝直和文軒身世的事情不必告訴鄭氏,平白多一個人擔心,“是生意上的事情,沒什麼大事。”
鄭氏聞言也不多問,生意的事情她不懂,“沒事就好,他爹,過些日子多派幾個人過去,接少爺回來陪老夫人過年吧,老夫人雖口上不說但也肯定想著和少爺一起守歲的。”
若是沒有收到藍怡的這封信,王承德或許動意一二,“不妥,明年再說吧。桃兒正月裡帶著少爺回來,也不差這一個月。”
那怎麼一樣呢,過年不比平常啊。鄭氏心裡嘆息一聲。
柳燕街一座小院的門被人錘得山響,正歪在榻上由小丫鬟伺候用午膳的王承素的小妾言玉兒媚眼圓睜,“去給我看看,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敢來砸門。”
不等小丫鬟出門,門口便傳來難聽的叫罵聲,“言玉兒你個不要臉的騷|貨,給老孃滾出來!”
“哐當”一聲,言玉兒手裡的細瓷碗掉在桌上,嚇得花容失色,這破鑼嗓子可不就是王承素的那個母老虎的標誌聲音麼,她怎麼知道了!
“快,快去把門栓插好。”言玉兒知道在她面前絕對沒自己的好果子吃,現在保住肚子裡的肉最是要緊,“快去啊!”
小丫鬟嚇得不敢動,“姑,姑娘,咱們趕緊跑吧。門栓插上,她也能跳牆進來啊。”
果然,門外破鑼聲又起,“不給老孃開門是不,你以為老孃沒法子麼!快,給老孃架梯子!”
言玉兒兩腿一軟,轉身抱起自己藏銀子的木匣子,“咱們從後門走,先躲兩日等老爺回來再說。”
小丫鬟扶著言玉兒開啟跑出去,當初就是為了防著這母老虎出其不意地殺過來,言玉兒才央求著王承素買下這座有個暗門的小院子,言玉兒慶幸著自己有先見之明。
剛轉出小街,迎面晃過一個身影,搶了她懷裡的木匣子跑進人群裡,言玉兒尖叫一聲,“啊~~~來人啊~~~搶錢啦~~~”
喊完,才想起自己是在逃命,趕緊捂嘴,卻來不及了。騎在牆上的母老虎聽到聲音,扯開嗓子罵道,“言玉兒——你給老孃站住!”
言玉兒和小丫鬟腿一軟差點栽在地上,“姑娘,咱們快跑啊!”
言玉兒拉住小丫鬟奔進旁邊的小衚衕,錢沒了是小事,若是讓她抓住就不能活了。想起上次那個被她劃花臉扒了衣裳扔在大門口的丫鬟,言玉兒忍不住哆嗦起來,半靠在丫鬟身上,“快,回頭跑,千萬不能讓她抓住。”
文外之言:感謝yangyang0412和嗚嗚110的月票支援,感謝大家的訂閱。電閃雷鳴,窗外乃是暴雨欲來的節奏啊,但願這場雨可以掃掉溽暑。(未完待續。)
第五一一章 意外得救
“哎呦!我的娘嘞!”但聽慘叫一聲,扶梯子的小廝被王承素家的母老虎一巴掌扇倒,“你個狗東西,梯子都扶不好,想摔死老孃啊!”
言玉兒主僕聽得清楚,喘了一口氣接著往回跑,這條街僻靜,兩人急的滿頭大汗也不曉得該去哪裡。
“吱呀”一聲,兩人身旁一扇大門被開啟,言玉兒拉著小丫鬟顧不得裡邊是什麼人,一頭便紮了進去,轉身輕聲關上大門。
想出去卻被外人關在自家門內的家主人一愣,皺眉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言玉兒顫巍巍地轉頭,見到是個一身管事打扮的年輕人,暗鬆一口氣,豎起一根纖細白嫩的手指,示意他輕聲,“這位公子,奴家住在街尾,債主上門討債恰趕上奴家的男人出門了,請公子讓奴家在您這兒避避風頭。”
說罷,主僕二人連連給年輕管事行禮。這對弱不禁風的主僕沒有打動年輕管事,像他們這一類人眼睛都是雪亮的,聽著外邊越來越近的吼罵聲,再看兩人一臉心虛害怕的模樣,他馬上就明白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定是哪家管事養的外室被正妻發現了,聽這正妻有恃無恐的做派,這種事不沾為妙,省得惹一身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