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選址問題,地點一定要人流量大的,首先鎖定東西市,然後因為時間匆忙,徐陽不可能像在幽州一樣挖地打地基搞一個水泥建築,只能用現成的建築,西市的悅客樓就不錯,最後拍板就是那了。
西市距離‘三內’較遠,周圍多平民百姓住宅。市場經營的商品多為日常生活用品,每日的人流量和客運量都是長安城數一數二,也是長安城主要的商業區和經濟活動中心,因此又被稱為‘金市’。
當然,能被稱為‘金市’,地價可想而知,一棟偌大的酒樓一共花了一萬七千貫,這也是讓尉遲寶林,程處默,李崇義和李德謇肉疼不已,這一萬七千貫可都是哥幾個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程處默甚至連自己的私房錢都貢獻出來了。
“大哥,你說這酒樓能賺這麼多錢嗎?我怎麼總是覺得酒樓至少得開個幾年才能把本錢賺回來呢?”程處默肉疼道,他可是把家底都弄出來了,現在身上一窮二白,就等著徐陽趕緊賺錢分紅呢。
徐陽瞥了他一眼,道:“鬼谷傳人的手段不用懷疑,倒是你們一個個的,才捐出來一萬七千貫就哭窮了?一個個都這麼沒錢?”
幾人都是哭喪著臉,尉遲寶林更是訕訕的說:“我們幾個都是世家弟子,又不經商,家裡的用度都是按例給錢,多的錢都是長輩賞賜,哪像大哥你自己經商賺錢。”
不得不說徐陽這一次也是花了不少錢,到平康坊找到劉方佺,直接問劉家借了四萬貫,說是從劉夢璃哪裡扣,直接投入到酒樓,終南山封地的山腳北邊一個村子花了兩萬貫新建了一座大型玻璃廠,僱了一百多人燒製,又是招人又是建爐,現在開始燒製玻璃和各種玻璃製品。
五人正聊的起勁,一眾身穿灰布麻衣的僕役就爬上了酒樓的三樓,擠擠攘攘的,很多堵在樓梯上的還在推擠,都想離侯爺近一點。
“都安靜。”徐陽依靠著紅木扶梯朝樓梯上推擠的僕役們說道。
樓梯上頓時鴉雀無聲,要說古代的等級差距就是好,王后一句話,便能震懾全場。
“現在分三人一組,小心的把酒樓的窗戶給我拆了,注意不要破壞木窗的結構,可以用鋸子錘子,沒有工具的去找樓下的老程管事要,都聽明白了嗎?”徐陽一字一頓的給這些僕役道。
這些僕役們都是面面相覷,拆窗戶,這侯爺瘋了嗎?
站在最前面的一個年級稍長的僕役小心翼翼的問道:“侯爺,這真要把好好的窗戶拆掉?這可是要毀了這酒樓啊。”
尉遲寶林的性格更是大咧,呵斥道:“叫你拆你就拆,別在這唧唧歪歪問這問那。”頓時讓站在最前面的老僕役嚇的跪倒在地,一直磕頭道罪。
徐陽看的有些不忍,扶起那老僕役道:“老先生不必如此,莫要聽尉遲這傢伙胡說,你有什麼不懂的可以直接問我,我徐陽所僱的員工沒有歧視這一說,暢所欲言,不必束手束腳。”
可是不論徐陽怎麼勸,這老僕役就是跪著不敢起來。
最後害的徐陽只好用命令的口氣讓他帶著三名僕役去拆三樓的窗戶做示範。
老僕役戰戰兢兢的帶著三個年輕年輕一些的僕役去拆窗戶,結果幾個人小心翼翼的半天圍著一個窗戶沒拆下來,徐陽只好上前去,一隻手掰住窗戶,對旁邊兩個僕役道:“給我扶住了。”
接著用錘子將窗戶鑲嵌在木塊中的木栓敲碎,然後一用力將一面窗戶卸了下來。
眾僕役皆是一臉惋惜的模樣。
徐陽看到這一幕,道:“把窗戶拆下來是為了裝上更好的窗戶,你們不要自責,這不是在毀了這棟酒樓,而是為了讓它變的更好,好了,現在大家都去開始卸窗戶吧。”
眾人皆是領命,有了示範,大家乾的很快,三人一組,很快就把三樓給佔滿了,多餘的人只好去二樓卸窗戶。
李崇義看著滿樓卸窗戶的僕役,也是有些肉疼道:“大哥,這窗戶一卸,再裝上可就麻煩多了,你打算怎麼辦?能不能先向小弟透露一下,小弟心裡實在是沒底啊。”
徐陽笑了笑,道:“崇義兄弟不用擔心,我打算把這些木質的紙糊窗戶全都替換成玻璃窗戶。”
“玻璃窗戶!”不僅是李崇義驚叫出聲,尉遲寶林程處默和李德謇也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程處默最為擔心,畢竟身家性命都投了進去,這下打了水漂不得哭死。
只見他一把拉過徐陽道:“大哥!你不知道,現在這水晶玻璃在長安城售價百貫錢一小塊,哥幾個的錢都用光了,可買不起玻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