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地往旁邊一閃,一把木鋤就擊在他剛才站過的地方。這種木頭製作的鋤頭正是大禹時期人們用來幹活的工具,那時候的冶金工業還未興起,青銅器還屬於奢侈品。
他看到四具乾屍揮舞著木鋤,朝他劈頭蓋臉地打過來,忙退後幾步,立好了架勢。
乾屍或殭屍攻擊人的現象在考古界是很少聽聞的,但是民間卻有很多版本。他以前認識一個盜墓人,就聽對方說過殭屍吃人的事。
殭屍是怨屍,很邪惡的,對付殭屍,盜墓的人有很多方法,但都是法術。如果是上了年紀的千年殭屍,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對付的,那需要很高的法術才行。按民間的說法,乾屍和殭屍是有很大區別的。殭屍是人死後嗓子眼裡還留有一口氣,身死而氣不斷,屍體不腐不臭,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殭屍,殭屍靠喝人血,吸人氣,來增強自己的法力。
乾屍則不同,乾屍不屬於怨屍,並不邪惡,只是人死後身體內由於某些原因變成乾枯,形成乾屍。墓室內的乾屍一般都被某一個法術和道行很高的人下了詛咒,用來守護洞穴或者陵墓,一旦外人闖入,打破了洞穴或者陵墓內陰陽二氣的平衡,乾屍就向闖入的人發起攻擊,直至把人殺死。
乾屍可沒有殭屍那麼兇猛,對付乾屍比對付殭屍容易得多了,苗君儒一腳踢掉了第一具乾屍的頭顱,那頭顱落在地上,滴溜溜地滾到人群中去了。失去頭顱的乾屍在原地轉了一個圈,手執木鋤繼續朝苗君儒撲來。
另外三具乾屍手中的木鋤,分上中下三路向苗君儒掃來。
苗君儒早已經料到,身體後翻,避開上面的兩根木鋤,右腳橫掃,已經掃斷了兩具乾屍的腿。待第三把木鋤掃到他的腿邊時,猛地伸手抓住。他這麼做,只想掂量一下這具乾屍有多厲害。以前聽人說與殭屍和乾屍搏鬥,有多麼的驚心動魄,這次總算自己親身經歷了。
斷了腿的那兩具乾屍摔倒在地,只剩下上半身,雙手支撐著還在地上爬。
他已經把抓著的木鋤從那具乾屍的手裡扯了過來,木鋤的另一端連著那乾屍的半截手臂,斷了手臂的乾屍似乎愣了一下,用另一隻手摸著斷臂的地方,臉上那兩個黑洞洞的眼眶中,似乎還有兩顆眼珠,有些不可思議地望著他。
“對不起,我只是想把棍子搶過來,”苗君儒說完後啞然失笑,他說的話,這些乾屍怎麼能夠聽得懂呢?
手裡的木鋤有點沉,這種古代用來農作的工具,歷經數千年居然沒有腐朽,還這麼堅硬結實,也不知道是什麼木質的。
一具乾屍張開雙臂撲了上來,想要抱住他,慌忙間,他伸出了右手直直抓了出去。這一招叫黑虎掏心,是他從一個武術前輩那裡學來的。如果一招擊中的話,足可將對方的肋骨擊斷。
“噗”的一聲,他的拳頭擊入乾屍的胸膛,由後背穿出,一個圓圓的東西隨著一團破絮般的乾屍骨肉落在地上。那具乾屍掛在他的手上,頭顱垂在他的胸前,再也不動了。
他聞到一股腐臭的怪味,胃裡一陣收縮,忙甩開那具乾屍的殘骸,看清落在地上的那圓圓的東西,有拳頭般大小,好像是人的心臟。心臟一落地,乾屍就徹底“死”了。
他明白過來,手中的木鋤朝第二具乾屍的心臟部位捅了過去。
這一次並沒有發出聲音,那圓圓的心臟被捅離軀體後,乾屍隨即也趴在地上。剩下那兩具在地上爬的乾屍了,他用木鋤一點一個著。
解決完這四具乾屍後,他的身上出了一身冷汗,還好這墓室內的其他乾屍並不像那四具一樣,否則全部向他攻過來,還真的不知道怎麼對付。
他的腳再一次踏上臺階的時候,聽到了一陣說話聲,同時看到臺階旁邊又有幾具乾屍開始動了,分成左右兩邊朝他攻擊過來。這一次他有經驗了,專找乾屍的心臟部位下手,一擊一個準。
沒一會兒,地上就落了一大堆殘肢斷骸。
他望著那臺階,每碰一次就有乾屍活過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除非把所有乾屍的心臟都掏出來,否則他沒有辦法走上去。
想了一會兒,他用木鋤挑起幾具乾屍,丟在臺階上,這回沒有乾屍“活”過來了。
機關可能就在那臺階上,臺階有九層,仔細一看,每一層的高度都不相等,三六九這三層似乎要高一些。
他微微笑了一下,又用木鋤挑起幾具乾屍,丟在那三層臺階上,身體隨之縱起,腳踩著乾屍飛快上了石臺。
站在石臺上,他不敢鬆懈,眼睛觀察著四方,腳下不停,向“人臉”的嘴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