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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轉頭看向葉裳和蘇風暖。
蘇風暖知曉林之孝來她娘面前主動說話準沒好事兒,但也沒想到林之孝是來請她看診,她微微凝眉,挑著眼皮看林之孝,想從他那雙溫和平靜的眼睛裡看出什麼打算。畢竟她是知道林家主不是得了什麼重病,而是被他以機關之術軟禁起來了。
林之孝見她看他,微笑以對,彬彬有禮,“蘇小姐醫術高絕,有勞了!”
蘇風暖看著他,“我還沒答應呢。”
林之孝看著她道,“蘇小姐是怕什麼嗎?還是顧忌什麼?你放心,在下只是見家父久病不愈,心下著實著急,沒辦法,只能求到了蘇小姐身上。沒有什麼非分之想。”
他這局非分之想的字咬得有些重。
葉裳這時揚眉,懶洋洋地笑道,“太醫院的孟太醫一直在我府中幫我診治,雖然林二公子請了不少大夫,但似乎並沒有請孟太醫。孟太醫的醫術也是眾所周知。這樣,今晚宴席結束,我讓孟太醫去給林家主診治一番。若是孟太醫治不了,明日她再去林府。畢竟宴席之後,天色已經晚了,她身為女子,多有不便。林家就算是江湖中人,但在這京中地盤,也要懂些規矩。”
林之孝聞言道,“因孟太醫一直給葉世子診治,在下不便煩請,既然葉世子如此說,那就多謝了。”
葉裳依舊懶洋洋地看著他笑,“好說。”
林之孝拱了拱手,轉身去了給林府設的席面。
他剛剛離開,蘇夫人悄聲對蘇風暖說,“這林二公子明明看著品行模樣都好好的,可是怎麼有時覺得他……”她話語頓住,似乎一時找不到說辭。
蘇風暖哼笑,“他厲害著呢,可不是表面這般,深沉得很,手段也狠著呢。”
蘇夫人擔憂地看著她,小聲埋怨,“你說你,怎麼就招惹上了他?”
蘇風暖無言,這可真是冤枉死她了?她連什麼時候招惹的他都不知道,如今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葉裳在一旁慢悠悠地說,“暖暖上輩子大約是桃花仙。”
蘇風暖翻白眼。
蘇夫人聞言笑起來。
片刻後,有一個小太監來到蘇府席面前,對蘇夫人、葉裳、蘇風暖三人打了個千,小聲說,“蘇小姐,小國舅派奴才傳一句話,說宴席後您在宮門口等等他,他有東西要還給您。”
蘇風暖想起他借給許雲初的那個本子,差不多他該研究完了,是該還給她了,她目光看向國丈府的席面,國丈和許雲初在坐,雖然國丈已然告老,卸了朝中的朝務,但這樣的節日,他還是國丈,自然要來了。
許雲初對她點了點頭。
蘇風暖爽快地點頭,對那小太監說,“行,告訴小國舅,我知曉了。”
小太監轉身回去了。
蘇夫人皺眉,“暖兒,小國舅要還你什麼東西?”話落,她看了葉裳一眼。
葉裳面色沒什麼情緒,沒說話。
蘇風暖低聲簡單地說,“賬本,他藉著用了,如今還我。稍後出宮,咱們等等他。”
蘇夫人見葉裳沒什麼話,便也不再多問了。
這時,外面一聲“皇上駕到!太后駕到!皇后駕到!”的聲音高聲傳來。
殿內的所有人立即跪在了地上。
蘇風暖和葉裳也意思意思地跟著跪在了地上。
皇上當前走進殿內,掃了一眼殿內所有人,目光落在容安王府的席面上,那裡空無一人。他又移開目光,落在蘇府的席面上,便看到了坐在蘇夫人和蘇風暖身邊的葉裳,他收回視線,坐在上首,擺擺手,和悅地道,“眾卿平身!今日是中秋佳節,無需太多禮數。”
眾人叩謝,齊齊起身落座。
太后和皇后坐在了皇帝左右,後宮有品級有資格參加設宴的妃嬪坐在了皇后一旁。
皇帝對於葉裳沒坐容安王府的席面,而坐去了蘇府席面之事沒置一詞,說了幾句中秋佳節應景的話,便擺手吩咐人上歌舞。
小泉子一擺手,歌姬舞姬魚貫而出,一時間,殿內歌舞昇平,十分熱鬧。
皇帝坐了片刻,有朝中大臣上前敬酒,皇帝笑著喝了兩杯後,便對皇后問,“咦?靈依怎麼沒來?往年她的棋藝可是這宴席的一景。”
皇后聞言頓時看了一眼國丈府的席面,想著百花宴許靈依對葉裳下藥之事被許雲初私了了,沒聲張,太后這邊為了國丈府的顏面,也私下壓下了此時,皇上近來憂心國事兒和太子之事,自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