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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那天后來的事木楚都不記得了,顧深好像也不記得,因為他也沒提過。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用以前的方法來處理這件事,那就是假裝沒發生過,把它丟到記憶的最深層去。

但是顯然這次兩人都有些失敗。

木楚酒品一向極好,喝醉了也只是比平日玩得更開,沒想到這次出了這麼大的岔子。第二天想起來的時候臉色白了一半,躺在床上半晌說不出話來,只恨不得回到昨天晚上把自己的嘴直接堵上。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傷害顧深,他從沒有那樣用言語去傷害過任何一個人。哪怕是不太喜歡的糾纏者,也大多用比較溫和的方式拒絕,從不對任何人妄加嘲諷,即使心中很是瞧不起誰,也不表現於外。

畢竟喜歡一個人的心情,還是很美好的。有時候在拒絕誰時不知為何想到顧深,就連說出口的話都更溫和委婉了幾分。

那為什麼反而會這樣對待顧深,為什麼酒醉後會說出這樣令人反感的話來,就連他自己,也完全想不明白。

至於顧深,看來心情調解得也不是十分成功,與木楚說話的時候偶爾會發怔,話也更少了。神色總有些鬱郁的,雖不明顯,卻總是徘徊在眉間不去。

這個最漫長最恣意的暑假,竟就被這樣一場慶功宴毀得亂七八糟,記憶裡只剩下了那場不堪的酒醉經歷,一次失敗的上床邀請,一句笑場了的告白,還有一定程度上明確的拒絕。

5、第 5 章 。。。

大學生活大多從軍訓開始,N大也是一樣。

炎熱尚未過去,一排排的大學新生們穿著全身的迷彩在太陽下站軍姿、走正步,已經成為了每年九月不變的風景。

而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二十天軍訓過程中,顧深拿著填好的學生會表格去面試,木楚站在藝術系的宿舍樓下打量著迷彩下被藏起的一張張如玉容顏。

待到軍訓結束時,顧深已經用學生會幹事的身份在總結大會上發言,而木楚則在稍後的迎新晚會上借了顧深那把木吉他為剛剛追到的女朋友伴奏。

一切都開始步入正軌。

本來兩人是住不到一起的:顧深按原定的計劃進入了經濟管理學院,木楚卻挑的是廣告學這個據說很有前途的學科。不過兩人的宿舍樓沒隔太遠,男生又都是隨隨便便的性格,於是幾乎於順理成章地,機會浮了出來。顧深寢室一個當地的學生跟同寢的打了個招呼就走了,留著個床位卻天天回家,木楚就和他商量之後乾脆地搬了過來。

一個寢室六個人,有獨立的衛生間,條件還算是很不錯的。

這樣真正地朝夕相處了,木楚才發現顧深這個人某些方面真的很有意思。

規律的作息時間自不必提,用功讀書也沒什麼好說,令木楚有些驚訝的,是顧深的業餘時間很放鬆。看書聽音樂,作畫彈吉他,還有適量的運動,算得上豐富了。

他一直以為顧深在大多時候都是凝重而略有些嚴肅的,很少看到他溫和放鬆的表情。

“在學校的時候大多是在學習,回家之後會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被他指出這一點時,顧深如此回答道。

“其實你可以試著稍微放鬆一下表情,這樣會有桃花運哦。”木楚這麼說是有親身經驗的。記得某個下午他從外面打了籃球回來,一推門正看到顧深坐在靠陽臺的那個位置看書,有些暖意的午後陽光灑在他沉靜如水的側臉上,一瞬間就把他煞到了。

那之後每個下午,他回來時開啟門,總覺得陽光就應該映在某個人的臉上才不算虛擲。

“顧深哪兒還需要什麼桃花運,學生會的幾位姑奶奶可喜歡操心他的終身大事了,天天慫恿他答應文學院那個院花的追求,強強聯手以後也方便開展活動。”隔壁床的聽到了,從上鋪俯□來插了句嘴。

“文學院的院花?是唐樂吧,她這名字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學音樂的,不過那雙眼真是靈啊。”木楚略一想,立刻便知道他們說的那女孩是誰了,有些開玩笑興致地感嘆一番,拍了拍顧深的肩膀做鼓勵狀。

“我還沒有與女生交往的打算。”顧深一邊整理著書桌一邊這樣表示。

“為什麼啊?”不可否認,顧深的話令人覺得十分安心,這安心中可能還有那麼一絲只為自己所知的得意與竊喜。被這樣一個優秀的男生傾了心地喜歡,任是誰都難免有些沾沾自喜。說他自私也可以,顧深的溫柔,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就好。

但是,還是要追問,還是想要再一次地確認,想聽他再說一次、再一次地表達這樣的心情,所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