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留下的旨意,若你沒什麼話,便還是葬在那兒吧!”就在他快轉過屏風的時刻,身後傳來宏鑫帝的聲音。
臥虎山後乃是大宣的皇陵,宏鑫帝指的那塊地方是先帝遺詔給那位薨逝的貴妃娘娘的,只不過那裡頭現如今瞭解真相的他二人都知道,不過是一副衣冠冢罷了,十年前該死的人又多活了這許多年頭。
凌風鐸步履一頓:“但憑陛下做主便是!”說罷頭也不回消失在屏風後。
宏鑫帝略有些怔忪的看著凌風鐸離去的方向,手扶著鬢腳皺眉嘆了口氣。
“聖家,內膳房遞了參湯來,老奴伺候您喝一碗醒醒神吧!”高武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屋中,手中託著碗用金漆托盤擺放著的鏤金鑲翡翠玉碗蓋鍾。
宏鑫帝一手支額,看了眼高武,“昨晚上的訊息怎麼說的?”
高武小心翼翼將蓋鍾掀開,用篩子篩過,一股子濃烈的參茶味撲鼻而來,他恭敬的遞過去一邊道:“老奴問過,暗衛說那夜後來那姑娘進了屋子後,世子便趕到了院子裡頭,遣退了所有家衛,他們近不了身,確實難判斷誰下的手!”
宏鑫帝接過茶碗一飲而盡:“你怎麼看?”
高武惶恐:“這老奴不敢多嘴!”
“講,又不是在朝堂,婆媽什麼!”宏鑫帝不耐煩道。
高武這才道:“恕老奴不敬,如今世子將一切盡數攬在自己手下,倒讓咱家覺著分明就是袒護他人,說起來,老夫人與世子的恩怨不是一日兩日,若要動手,又怎麼會選在這種時候?”
宏鑫帝哼了聲:“你說你個奴才都看得出來,他以為朕看不出麼?”
高武露出一抹惶然的樣子一低頭,宏鑫帝道:“世人都道凌世子狠毒無情,唯朕瞭解,這小子手硬心軟,最是重情,若非如此,這麼些年朕豈容他跋扈囂張!”
高武笑道:“陛下聖明,老夫人這部棋子若是在,世子爺翻不出您手心,可如今這……”
宏鑫帝又是一哼:“你以為他不知道麼!”他將手中的蓋碗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哼,小狐狸!”
高武偷眼看,皇帝的口氣雖然不善,臉色卻分明帶著幾許笑罵,也正是因此,他才敢大著膽子說話,皇帝對這個弟弟,至少現在看來,還是看重的。
“那這事陛下看可要?”高武問。
皇帝擺擺手:“罷了罷了,如今東南一帶大事要緊,既然他這麼看重那個恩典,朕給他就是了,不然這小子犯倔,若和朕叫板可夠朕頭疼的。”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高武,去,把院子裡的眼線撤了,往那姑娘身邊安排幾個!”皇帝笑了笑:“如今一個行將就木的換一個活蹦亂跳的,只要他有弱點,朕也不損失什麼!”
看高武思慮,他道:“大大方方送,沒必要瞞著,你也瞞不住!”
“是,老奴這就去辦!”
沉香許久不曾有過這般香甜無夢的睡眠,一覺醒來,晃晃悠悠的,顯見是在馬車之上。
一睜開眼,耳邊就傳來凌風鐸的聲音:“醒了?”
一轉眼珠子,自己正窩在凌風鐸的懷裡頭,凌風鐸一手籠著自己,一手拿著一幅圖紙,看她醒來,便將圖紙扔到一旁,換了個手抱住她,一邊問道:“餓不餓?前頭三十里才有歇腳之地,若是餓了,先吃些米餅將就一下!”
沉香眨眨眼,讓自己從昏睡中儘快清醒,一邊動了□子要拗起來。
凌風鐸一把按住:“莫亂動,腿上有傷呢,剛給你敷了藥膏,亂動又抹亂了!”一邊看看沉香還有些茫然的眼睛,不停的眨動眼皮子,這般模樣以往從沒看到過,小姑娘一慣在他面前心防甚重,這回竟然一睡不醒,是累的,怕也是真向自己敞開了一扇門。
說起來,他又何嘗不是防之再防,極不容易才徹底放任自己的心的。
心中喜歡,又看著那模樣心癢,一口啄過去,含住了香噴噴的唇不放。
那美好的香軟帶著一種恬謐的芬芳,一吻之下便彷彿迷醉,不願放開,只想著吮吸,輾轉,舔舐,膜拜。
很想就這麼徹底的吞噬進去。
可是理智還有最後一根弦繃著,記得那傷,不捨得她痛。
只有繼續纏綿唯一可以蹂躪的地方,流連,繼續流連。
然後向下一點點,埋頭在頸口,舔舐一下,再一下。
沉香看著埋在自己頭頸間的腦袋,如同一隻大狗舔來舔去,癢癢的,不由伸手捧住那躁動不安的大腦袋,道:“世子,我們在趕路麼?還是騎馬吧,這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