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了。”毛澤東、彭德懷為了誘敵放膽進入志願軍的預定戰場,設計了幾著妙棋。
第一著棋就是邊打邊退,誘敵深入。
大榆洞,彭德懷召開志願軍黨委會議,研究第二次戰役的作戰方針和佈置。彭德懷分析說:麥克阿瑟雖遭到第一次打擊,但美軍主力未受損失,同時他們對我軍的兵力還不清楚,肯定還要向鴨綠江大舉進攻。我軍雖在兵力上佔優勢,但裝備太差,如和敵軍死拼硬頂,肯定要吃虧。不如先避其銳氣,故意示弱,邊打邊退,迷惑敵人,誘其深入,我軍可以後撤30一50公里以分散敵人,然後在運動中尋機殲敵,這是我軍的拿手戰術。我們要在清川江畔釣大魚。“志願軍各部隊在後撤時沿路丟棄一些槍彈衣物,似已潰不成軍。而志願軍主力則轉移到敵人側翼,嚴密偽裝。晝不冒煙,夜不露光,消除各種可疑痕跡。
當時,朝方領導人對彭德懷後撤幾十公里誘敵深入的戰役部署十分不解,詢問彭德懷為什麼不乘勝向清川江以南追擊。
美國軍方更不理解毛澤東的兵法,對志願軍的突然消失不能夠作出更為準確的解釋。
在1938年抗日戰爭的高潮,毛澤東以簡單明瞭的方式闡述了他的戰術。《論持久戰》這本書的警句對在朝鮮的“聯合國軍”來說是具有預言性的:“我們歷來主張‘誘敵深入’,就是因為這是戰略防禦中弱軍對強軍作戰的最有效的軍事政策。”他以反詰和反答的方式,認為撤退是一種戰術:“英勇決戰於前,又放棄土地於後,不是自相矛盾嗎?吃飯於前,又拉屎於後,不是白吃了嗎?”
毛澤東在另一篇文章中把他的戰略戰術歸納成一個口號,這在非正規戰爭的史冊上是不朽的:“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然而美國軍方和情報界對毛澤東的軍事思想卻知之甚少。毛澤東著作的翻譯本在全世界的共產黨國家都廣為流行。但他們並未引起美國軍方的注意。1954年,倫敦出版了毛澤東的著作。翌年,紐約的國際出版家協會也出版了毛澤東的著作。但在此之前,毛澤東的著作在美國幾乎是無處尋覓,包括國會圖書館,除了一些散佈在各地的零星小冊子以外,甚至在軍隊的圖書館中也無法找到。
由於對毛澤東在以前戰爭中的做法缺乏瞭解,美國軍方便依賴沒有根據的猜測。志願軍越推遲他們新的一輪攻勢,一些美國軍官就越發自信,認為中國人不會來了。朝鮮嚴酷冬季的到來使他們更為相信自己的猜測。
“聯合國軍”更氣焰囂張地向北推進。彭德懷則胸有成竹,鎮定自若。他說:“要誘魚上鉤,你必須讓魚嚐點甜頭,麥克阿瑟吹噓他從來沒有打過敗仗,看看這次戰役究竟誰能把誰吃掉。”為進一步造成敵人的錯覺,彭德懷再次電令各軍仍以小部隊與敵人保持接觸,誘敵深入。
第二著棋就是釋放戰俘,縱敵驕狂。
11月17日,志願軍司令部,彭德懷問杜平:“能不能挑些戰俘放回去?”
“放少了恐怕影響不大,是否多放一些?”
“好!能多放就多放一些。”彭德懷果斷他說。
杜平是1930年參加紅軍的,長期從事部隊政治工作,非常熟悉對敵工作。在國內戰爭中,釋放戰俘是家常便飯,用不著向上級請示報告,但現在是在國外,志願軍不僅是打軍事仗,而且也是在打一場政治仗。釋放戰俘可能會產生各種不同的國際影響,將來交換戰俘怎麼辦,但目前從軍事上考慮,又必須快放。
他們思來想去,主意難定,所以杜平向彭德懷建議說:“這件事關係重大,要不要請示一下?”
彭德懷略一沉思,說:“你再考慮細一點,寫個電報向中央軍委報一下。這件事,你負責把它辦好!”杜平當天就草擬了電報,經彭德懷審閱後上報軍委,電文如下:“軍委:我們擬下一戰役前,釋放100名美李偽俘虜(內美俘30名,偽俘70名),以擴大我軍優俘政策,打破敵軍怕殺心理,並準備19日夜由前方陣地送出。是否可以?請速示。
彭德懷鄧華杜平1950年11月17日9時“11月18日上午,毛澤東回電:”(一)你們釋放一批俘虜很對,應趕快放走,爾後應隨時分批放走,不要請示。
(二)敵方對我實力還認為是6萬至7萬人,並不是一個不可侮的勢力,這點對我有利。
(三)美、英、法對我毫無辦法,悲觀情緒籠貿各國。只要我軍多打幾個勝仗,殲滅幾萬敵軍,整個國際局勢就會改觀。“彭德懷看完電報後說:”不要等到明天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