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他。”語罷,秦素又低聲交代了他幾句話,叮囑道:“必須回得一字不差,方可將此信交出。若他有何異動,你只照我的話去做。”
傅彭恭聲道:“女郎放心,此事會由我親辦。”
秦素含笑點了點頭,接著又道:“至於這接下來的兩封信,這位薛郎君來一次,傅叔便給他一封,按次序來,莫要給錯了。最後一封信交出之後,他應該便不會再出現了。”
說到這裡,她想了想,復又笑著揚了揚眉:“罷了,卻也不必死照著我的安排,傅叔看著辦便是。這位郎君的氣性麼,可能大了一些,或許等不及地便要將剩下的兩封信一併取走,你由得他去,莫與他計較。”
傅彭應了個是。
秦素此時便又指向最後一封信,輕聲細語地道:“這最後一封信,乃是信中有信,會由一對陶姓父女來取,至於時間麼,應該會在四月初一那張告示貼出來之後,具體的日子我卻說不準,或許十日之後,也或許再久些。”
言至此,她略停了停,又續道:“這對父女未必會同時來,所以你要讓阿貴盯著點,若是來了個氣度不凡、書卷氣很足的老者,或是有個年約十六、七歲,身姿秀麗、氣韻超群、戴著頂淺藍冪籬的小娘子,只要他們自稱姓陶,便叫他將人請進去說話。交信時你需得告訴這對父女,此信中另有玄機。”說到此處,她便又低聲叮囑了傅彭幾句話,仍是要他先與對方問答清楚,確定其身份後,才能交信。
傅彭一一記下了,秦素又將放在一旁晾乾的紙拿了過來,交給了阿妥,叮嚀道:“我將交信時的該說的、該問的皆寫下了,你識字,看明白了可教予傅叔,也免得他忽然忘了或是臨時出錯。”語罷又轉向傅彭,含笑道:“那陶姓父女倒還好說,只那薛郎君脾氣恐有些大,或許會在你交信時動怒,你不要慌,只要按照我交代的話去說,他自會消氣的。他這人雖冷了些,倒也並非壞人,傅叔不用擔心。”
阿妥此時已是小心地接了紙,折了幾折便藏在了袖中。傅彭則沉穩地道:“女郎放心,有阿妥幫著我,我不會弄錯的。另外,那微之曰我也會叫阿妥重新抄錄一遍,不會叫人認出女郎的筆墨來。”(未完待續。)
第179章 玉蘭院
“如此甚好。”聽了傅彭的話,秦素輕笑了一聲道,復又凝眉思忖,片刻後,便正了正神色:“傅叔,若得了空,請你悄悄幫我打聽打聽,襄垣杜氏在上京的宅子裡,是不是住著杜驍騎的一個妾室並她生的兒子,那妾室姓李,她的兒子在杜家行四。”
“杜四郎?”傅彭聞言頗為訝然,看了秦素一眼,旋即便恭聲道:“女郎,這個倒真無須打聽,我來上京沒多久便聽人說過了。那杜驍騎將幾房年老的妾室都送到了上京,其中有有沒有姓李的我不清楚,不過,那杜四郎我卻是知道的,他名叫杜光武,好像在幫著打理家中的幾個鋪子,偶爾會去東來福大街走走,我還遠遠瞧過一眼。”
秦素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杜光武居然真的在上京,她的運氣實在不錯。
“既如此,便請傅叔多注意些這位杜四郎,他於我今後所謀之事極為要緊。”秦素說道,停了停,又將聲音壓低了些,輕語道:“還有上京的江家那裡,也要請你……”她低低地叮囑了幾句。
待吩咐完後,傅彭便沉聲道“女郎放心,我會好生安排,讓其他人去盯著,定不叫垣樓扯進去。”
見他一點就透,秦素心下歡喜,點了點頭,側首道:“傅叔做事,總是這般穩妥。”
傅彭忙躬身道:“不敢,女郎聰明絕頂,旁人萬萬不及。”
秦素掩唇而笑,舉袖掠了掠髮鬢,便轉過了一個話題,問道:“傅叔,我予你們的銀,想是見了底吧?”
秦素當初給的那二百六十兩銀,也就堪堪夠賃下店面與這處宅院,旁的只怕是不及,故她才有此一問。
傅彭聞言怔了一刻,復又恭聲回道:“女郎不必擔心,那垣樓如今已然有了些盈餘。”
秦素搖了搖頭,淡笑道:“便有盈餘也有限,賣茶能得幾許錢?”
她雖不懂商事,卻也知曉茶館不過是微利營生,垣樓縱然有了些名氣,卻遠未到滿城盡知的程度,那幾杯茶錢,可能連僱夥計的工錢都抵不過。
她倒是想生財,卻苦無生財之路,那花重金買贈言的,這個錢她既不能要、亦不敢要。
前世之事,她能記得的不過也就那些許而已,為了東陵野老這塊金字招牌,她是萬不敢隨意贈言的。
不過,錢財之事並不是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