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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繼續說道:“只是,既有鞭傷、斷指、拔甲,又何必還要割皮?就算要割肉,也要一小塊一小塊地割,讓人零碎地疼著,才能逼問出口供來。而鄒承尉胸腹處的面板卻是完整地割下來的,傷疤起始處與收尾處著力點一致,無斷痕出現。逼供時像這樣一整塊皮都割下來,有些奇怪。”

他語聲平平,說起這些便如說起今天吃了什麼一樣,表情十分淡定,而阿堵卻被這話嚇得臉又白了,抓著薛允衡衣袖的手止不住地抖著,深深地覺得,如此比較起來,還是他們家郎君好,就算人小氣了點,至少不會動不動就把人嚇個半死。

“哦?”薛允衡淡聲道,一面卻不耐煩地扯了扯衣袖,似是被阿堵抓得有些不舒服,口中卻仍是繼續問道:“那依你之見,這割皮之舉,所為何來?”

段馬躬了躬身,嘶啞的聲音裡難得地帶了一分遲疑:“侍郎恕罪,僕並不知。”

段馬接觸過無數屍體,若是連他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則其他人就更說不上來了。

一時間,場中再無人說話,四野寂靜,唯風聲掠過,那碧綠的野草整齊地向一個方向倒伏,復又齊齊立起。

何鷹上前一步,低聲問:“侍郎,要不要先將人入土?”

這鄒承尉乃是獨個兒埋進土裡的,身外連個草蓆都沒裹,故這屍身才會損毀得如此嚴重,若是再晚來些時日,只怕這鄒承尉的骨頭都要被野狗叨去了。

“棺木備好了?”薛允衡問道。

何鷹應道:“是,備好了,遵侍郎命,幾日前便悄悄埋了空棺障眼。”

薛允衡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埋了罷。”

何鷹應諾一聲,吩咐幾個侍衛拿了鐵鏟去前頭挖棺木,又叫人將鄒承尉的屍身也抬去了前頭。

薛允衡立在一旁看了片刻,視線微轉,卻見薛允衍原先站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