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群輕便的蒙古騎兵面前,被一個接一個的分割吃掉,不到片刻,數千鐵鷂子就幾乎全軍覆沒,只有幾百個落後的鐵鷂子勉強衝回本陣,在步兵的策應下,總算沒有被蒙古人給拖走。
鐵鷂子的戰馬還在戰場上飛騰,可是他們的主人卻或死或俘,成為這個戰場上的犧牲者,不能再為他們所效忠的一方出力。
不到一頓飯的時間,被阿沙敢缽給予厚望的鐵鷂子就幾乎全軍覆沒,這個打擊讓阿沙敢缽差點沒昏了過去。
就在此刻,一陣尖利的嘯聲沖天而起,正在衝擊著西夏人佇列的蒙古騎兵突然發出震天的喊叫聲,在西夏人的愣怔間,這群蒙古人如同他們出現一樣,迅速的和他們脫離了接觸,然後奔向蒙古本陣,消失在西夏人的視野中。
阿沙敢缽面對如此突變,他一時也不清楚對方要幹什麼,但他還是藉著這個良機讓部隊開始整隊,準備迎戰蒙古人的下一波攻擊。
就在西夏人慌亂的整頓隊形的時候,原本四周燃燒的火把突然一起熄滅,原本亮如白晝的天地馬上變的一片漆黑,唯有大地輕微的抖動讓所有人感覺到,正有大量的騎兵在調動。
阿沙敢缽的呼吸為之一頓,他彷彿可以感覺的到,敵人馬上就要進攻了,如同風暴來臨前的片刻,誰也不能估計,下一刻的風暴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破壞和損失。
就在西夏人煩躁,驚慌,猜疑的等待中,無數的馬蹄聲在四面響起,先是微不可聞,然後就化做九天炸雷一般,整個耳鼓中都只聽的見隆隆的馬蹄聲。
雖然威勢驚人,但所有西夏人反到鬆了一口氣,敵人進攻,總比不知敵人將要幹什麼的要好。
站在前列的西夏兵不由自主握緊手中的兵器,他們睜大眼睛,意圖發現敵人,搶先一步的進攻敵人,他們誰都不想死,但在這一刻,死卻是誰都不能迴避的問題。
密集的箭鏃猶如暴雨般的突然飛來,但是已有準備的西夏人早就在兩邊立好盾牌,雖然仍然有不少箭鏃從空隙中飛進來,奪走一個又一個的生命,但總體而言,西夏人在這場箭雨中的損失並不大。
就在西夏人慣性的以為蒙古人即將發動攻擊的時候,又是一片箭鏃飛來,措手不及的西夏人大量的倒在地上,剛放鬆下來的盾牌兵趕緊將手中的盾牌舉了起來,阻攔著敵人的箭雨。
這輪箭雨過後,出乎所有人預料,蒙古人並沒有現身攻擊,反而利用他們精準的箭術,嫻熟的控馬,不住的對這群西夏人播撒著死亡的箭雨,不時還有巨大的石塊從天而降,砸的西夏人血肉四濺。
看到這一幕,阿沙敢缽才無奈的發現,此刻自己一方竟然已經被對方逼到山腳下,放眼看去,四野之中似乎都是敵人,完全沒有可以供他們撤退的道路,茫茫的夜色就如同魔鬼張開的巨口,正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而後面的賀蘭山上也隱隱穿來喊殺聲,還可以看到,原本賀蘭山軍堡所在的方向正燃燒著熊熊大火,這刻,就算他們想回去也辦不到了。
“將軍,不能在這樣等下去,我們衝吧,紮鐵也的騎兵也是來自草原,讓他們打頭,一定可以衝出去的!”
身邊副將的提醒讓阿沙敢缽的神智一清,不假思索的就命令道:“紮鐵也,你為前鋒,從東邊突圍!”
雖然不滿阿沙敢缽,但紮鐵也知道此刻是關鍵時刻,聞言毫不遲疑的就對身邊的部隊下達了命令,剛才一直無所作為的騎兵馬上行動起來,順著步兵讓開的道路,向著東邊無盡的黑夜衝了過去。
不到片刻,前方就出現阻截他們的洪流,紮鐵也一式嫻熟的鞍下藏身,躲過敵人射來的弓箭,一馬當先,看準一個敵人後就翻身坐回馬背,手上的長矛輕巧的一挑,就將這個敵人挑落馬下。
做為和蒙古人出身同一草原的戰士,紮鐵也對蒙古人的作戰方式十分了解,他知道,對方此刻並沒有打算進攻,因為他們要向草原上的狼群一樣,不斷的以微小的攻擊削弱對手,等對方被疲乏和恐懼弄的筋疲力盡的時候,再一擁而上,將對方撕成碎片,成為狼吻中的美餐。
自己曾經也用這種方式消滅過草原上的敵人,直到自己碰上對這種作戰方式更瞭解的成吉思汗,那一夜,自己的父汗,女人,孩子,牛羊,都被蒙古人奪走了,自己成為了喪家之犬,做為成吉思汗鐵木真的敵人,偌大的草原竟然沒有自己容身的地方,只到被西夏王收留,才有了一個落腳的地方。
此刻,他的念頭十分簡單,利用鐵木真暫時不想合圍的空隙,率領部隊突圍。
抱著這個念頭,他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