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站在世界樹的基幹之旁,任誰都看不出它那圓形的輪廓!就在這一堵拔地而起,貫通天地的巨型木牆南側,就是樹之國的樹神聖地瑟魯南村——在恩法斯世界的歷史中,第一顆世界樹的名字就叫做瑟魯澤恩,所以在很多神話傳說中,都用瑟魯爾或者瑟魯來代稱世界樹,於是,這個位於世界樹之南的祭祀村莊,就被習慣性的稱作了瑟魯南村。
瑟魯南村雖然被稱作村,但是它的佔地面積並不小,光是小村中心,那用來祭祀樹神的巨大廣場,就有普通城堡的面積大小了,再加上舉行祭祀活動的樹神殿,和與它配套的各式建築,零零總總之間,整個瑟魯南村將世界樹以南的大片土地都涵蓋了進去。
昔日裡神聖的自然之光早已黯淡消散,如今的瑟魯南村內,籠罩著一片死寂的黑色,數十位身穿燕尾服的血裔貴族,正在廣場中心舉行著一場邪惡的獻祭活動。他們滿臉肅穆的吟誦著咒語,將縷縷血紅色的射線打向中心位置的漆黑色棺木,在這些血裔貴族的腳下,是汲取鮮血之力的魔法陣圖,那些緩緩流動而來的血液,彷彿在預示著生命的飛速流逝。
在這些血裔貴族的身後不遠,數十個被捆綁住的人類囚犯,都被插在尖銳的血色木樁之上,看他們那不斷抽搐和無助掙扎的模樣,顯然是不甘心就此投入冥界的懷抱——由於重力的作用,這些倒黴的傢伙無可逆轉的朝著地面落去,那鋒銳的木樁在貫穿他們軀體的同時,還帶出了溫熱的淋漓鮮血,它們順著地面上早就開好的槽線,慢慢的匯入了不遠的法陣之中。
那些扭曲著面孔,張大著嘴巴的囚犯,在身陷恐懼與絕望的時刻,卻根本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也許這些被行刑的囚犯附近,都被奢侈的施加了沉默術的效果。
一個正在被行刑的囚犯突然憑空爆碎成了血沫,可是那沖天的血霧,還沒來得及落向地面,就被那根閃耀出血光的尖銳木樁吸收了進去——在血霧湧入木樁的剎那,那看似普通的木材表面,還呈現出了精緻而複雜的魔紋圖案,顯然它是一件高階的魔導器。
幾位守候在一旁的低階血裔成員,在發現木樁空置之後,他們立刻粗暴的從身邊的囚犯中,拉出了一個不斷掙扎的年輕女孩,兩三下之後,這位早就被剝了個精光的囚徒,就被繩索束縛著吊了起來,當她的身體被移到木樁上方的時候,幾個隨行的血裔侍從,立刻抓著她的雙腿,朝著地面狠狠的一貫——在一陣顫抖之後,又一個囚徒扭曲著面孔,無助的順著木樁朝著地面開始滑落,那被撕裂的下體位置上,湧出了大團的鮮紅血跡,它們帶著磅礴的生命之能,朝著主法陣的區域奔流而去。
“血之祭奠的祭品就快消耗完了!你們幾個,再去多弄些祭品過來,估計這種力量薄弱的平民再獻祭個百來次,就可以為達克大人提供貴族的鮮美血肉了,只要達克大人能夠復生,我們血裔一族就會徹底的翻身做主了!”一個血裔貴族走出了法陣核心區域,他在朝著外圍下屬下達命令的同時,還在興奮的高聲感嘆著。…;
“瑟蘭德男爵大人,我們手中的普通祭品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您看是不是直接將那些貴族女孩弄過來啊,她們身體裡蘊含的血脈能量,可比普通人要強大的多呢。”一個已經進入了嗜血狀態的行刑者,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那些貴族女孩,面臨死亡威脅時的表情了。
“什麼?普通的祭品怎麼會不夠?按前幾天狩獵的數量來計算,我們至少還應該有上千人的血食才對啊,是不是你們這幫傢伙偷吃了?那可是復活達克子爵大人的關鍵性道具,你們這些混蛋,快點給我找祭品去!”血裔男爵瑟蘭德的表情非常的冷,他說話的時候已經開始下意識的揮舞著手臂,這說明他已經出離的憤怒了。
本來還處於亢奮狀態的行刑者,在看到瑟蘭德大人的表情之後,他嚇得直接趴倒在地,然後委屈的解釋道:“男爵大人,我們絕對沒有偷吃祭品血食啊!這兩天裡,外圍的狩獵部隊送貨的頻率越來越低了,而且獵物的數量也越來越少了,現在我們手頭上的普通祭品幾乎已經消耗殆盡了,兄弟們都說,在村子外圍出現了鍊金部隊的身影!”
“鍊金部隊?難道說劍之一族的大軍已經趕來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們怎麼不早彙報?”原本準備稍事休息的瑟蘭德男爵,一把抓住了地上僕從的領子,然後將他拎到了眼前。
倒黴的血裔僕從瞬間就感覺陷入了濃郁殺氣的包圍,他在大聲求饒的同時,將這兩天裡發生的異常狀況都如實的報告著。此前,這些血裔下僕也想彙報這些事情的,可是忙著復生達克子爵的男爵大人們,根本就沒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