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說得對,果然是上上之選。”
“上你的頭啊,小丫頭。要是他不願意可怎麼辦?”我低著頭沉思,小蘭在旁邊叫道:“小姐,藥撲出來了。”我趕緊手忙腳亂地揭蓋子。
過了好幾天,少華的傷勢已經大好了,我的無影步也學了幾成。雖然只有架勢,沒有內功,看上去還是滿不錯的。
這日我正在院中練功,皇甫少華穿著一身錦服走出來,向我笑道:“三弟,你的步法又有長進了。”
“名師出高徒嘛。”我向他調皮地眨了眨眼:“二哥,我現在逃跑,你來抓我啊。”
“好啊,不過被二哥抓到了,可要受罰。”
“罰什麼呢?”我問道。
“就罰你抱我一下。”皇甫少華笑道。話一出口,自覺不妥,那張俊臉登時紅了起來。
我聽了也不由一呆,又看到他那張酷似浩宇的臉,心中更如亂麻一般,剪不斷,理還亂。
“三弟有付好嗓子,依我看,還是罰他唱歌更好。”鐵中原笑著打圓場。
“最好最好,”皇甫少華忙道。氣氛這才緩和下來。
我全力施展剛學的步法,看皇甫少華一時還真抓我不著,不由心中大為得意。這時小蘭鬼鬼崇崇地從房中轉出來,遠遠地衝著我偷笑。我見她到來,一時開了小差,被皇甫少華從背後一把抱住,舉得高高的,一邊笑道:“可抓著你了。”我頓時羞紅了臉,死命掙開他的懷抱,飛也似的跑進自己房中,關上門,心猶然砰砰跳個不停。
留下的三人神態各異,鐵中原面帶微笑,卻又若有所思。小蘭舌頭吐的老長,許久沒有縮回去。皇甫少華看著自己的雙手驚道:“我做錯什麼了。三弟為什麼生氣。”
過了晚飯時間,我仍然賭氣不出來。皇甫少華幾次到門前,軟語向我道歉,好話說盡,我就是不開門。最後鐵中原來了。敲門道:“三弟,我是大哥。”
我憤憤說:“誰來我也不開。”
鐵中原笑道:“不過是被二哥抱了一下,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關係,除非你是女子,所以生氣。”
“誰說我是女子了。”我大力把門開啟。邁步出去。只見小蘭和皇甫少華都站在門外笑道:“還是大哥有辦法。”
我大怒:“你們都來笑我,欺負我。”說著眼中流下淚來,皇甫少華慌忙掏出一塊手帕。給我拭淚,一邊說:“三弟別哭,都是二哥的錯。你打也好,罵也好,只管衝二哥來。”
我抬起眼睛:“你說真的。”皇甫少華慌忙點頭。我衝他胸前狠命擂了一拳,見他忍痛,不禁又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好了,好了,”鐵中原道:“大家都是兄弟,應該和和睦睦才是。”說完,拉著我的手,一起到前廳去用飯。我見他們都沒吃飯,只在等我,心中大為感動。拱手對兩人說:“其實今日之事,都是小弟任性而為。讓兩位哥哥擔心,是小弟的不是,在此向兩位哥哥賠禮了。”說著便彎腰拜了一拜。
“三弟不可,”鐵中原搶先一步拉我起來。三人重新落座。把酒言歡。
飯畢,鐵中原問道,“學好武功後,三弟可有什麼打算。”
我輕嘆道:“此事一言難盡。”
皇甫少華一把握住我的手,言辭切切道:“我們既為兄弟,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我家中出了變故,想往京城投奔親友。”我悄悄看了他一眼道。
“不知親友是誰,或許我們可以幫得上忙。”
“是叔叔的好友皇甫馭風。”我一言既出。兩人臉上都閃出訝異之色。
“皇甫馭風正是家父,不如我與你一同前往。”皇甫少華興奮地說,隨即望向鐵中原,鐵中原眉頭輕蹙,沉默不語。
我心中大喜,望著他道:“真得嗎?”
“當然是真的。”皇甫少華答道。又向大哥道:“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鐵中原遲疑片刻,露出笑容:“也好。少華,你的傷勢好得如何?”
“已經完全好了,今日就可啟程。”
驚聞惡訊
收拾好行裝,我揮筆寫下一封書信,命小蘭趕往江寧,向爹孃報個平安,就和皇甫少華騎上馬,啟程往京城而去。
驛館。
鐵中原正坐在燈下翻看各地呈上來的官員資料和民情記錄。阿罕推門進來道:“殿下。”
鐵中原抬起頭:“查得如何?”
“林府中人,包括林龍,盡皆葬身火海,只有一女林如芳,一個月前離開杭州,前往京城,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