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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對相府的婚事,他心中還有些疑慮,若是女子,怎能成婚。如今,只要在京城找到了孟仕元,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阿桑面露驚訝之色,不敢多言,躬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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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青城的大門,來不及歇息,我迅速下令,收集城中所有的鐵器,糧食,商店裡的布匹,木炭。又命人將護城河之水引入地道,旁邊派人嚴加看守,再命人到城中各戶安撫百姓。
皇甫少華驚訝地看著我做這一切,忍不住問道:“監軍大人,這是為什麼?”
“因為我們必須堅守這座城池,待殿下大軍抵達。”我一板正經道。
蘇堂疑道:“大人的意思,敵軍馬上就會圍攻青城。”
“正是如此。”我坦言道。“青城在敵軍所佔領的六座城池之中,擋住了通往匈國之路,敵軍就算拼死,也要將這座城池奪回來的。”
“我們只有三萬軍,若敵軍當真傾巢而出,我們如何守得住?不如馬上退回洛城吧。”蘇堂語氣急切。
皇甫少華不滿道:“剛剛進城,就提撤軍之事,蘇將軍莫非被敵軍嚇破了膽。”
蘇堂怒道:“你胡說什麼,我只是擔心監軍大人安危。”
“好了,好了,別爭了。”我急忙出聲勸止,“當務之急,是做好守城的準備,不出意料的話,過兩日敵軍前鋒就要到了。我們一定要堅守到殿下回來。”
蘇堂從鼻中冷哼一聲道:“皇太孫殿下急著建功立業,未必會回援我們。”
我微微一笑:“不,就算他想回援,我也要阻止他。只有等他將青城以外五座城池攻下之後,才能回來解青城之圍。”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蘇堂憂慮道。
“我相信殿下的能力。”我淺淺笑道,伸手自懷中掏出書信,遞給蘇堂:“你馬上將這封信送給殿下,囑他按信上行事,切不可貿然回援。我這一切安好,不必擔心。”
“我不去。”蘇堂將信一推。
我斂容正色道:“殿下有話,一切聽我指揮,你竟敢不遵軍令?”
“我寧願接受軍法處置。”蘇堂冷冷道,語氣沒有商量的餘地,見我蹙眉,又道:“要去他去。”一指皇甫少華。
皇甫少華慌忙推道:“我不去。大人還是另派他人吧。”
“你們兩個真是反了。”我大怒,恨聲道:“好,都不去是吧,我去。”作勢欲走。
蘇堂迅速伸手,接過我手中信件,冷冷道:“去就去。”轉身走了。
衝著他的背影,我又氣又笑,出聲喚道:“記住,這封信一定要交到殿下手中,切不可讓別人截了。”
蘇堂遠遠地點了點頭,腳下不停,飛也似地跑了。
按下青城不表,且說泗峰之戰。
日落的時候,鐵楨率領大軍悄悄來到泗峰,就在大道旁設下埋伏。又帶著幾千親兵在密林深處搭了幾個帳篷,一邊拿著羊毫筆在地圖上作標記,一邊聽探馬反覆來報,確知敵軍將領果然率領五萬騎兵從關州出發,日夜趕往洛城而來。心中暗暗感嘆著,一邊卻憂慮著,不知三弟的青城之行是否順利。
腰裡的玉佩沉甸甸的,低頭看去,在燈下閃著晶瑩的光澤。忍不住伸手輕撫上面的飛龍,溫潤的感覺,自那日在杭州得到這塊玉佩後,他一直掛在腰間,而三弟腰上掛著的,卻還是那塊刻著水紋的玉佩。
三弟的畫像,他也一直隨身帶著,依舊是男裝的模樣,不過在心裡,他已無數次把畫上的人兒換成青絲垂落的女兒身了。就象佑民寺那座神女像,明眸皓齒,清雅秀麗,衣袂飄飛,輕紗曳曳,笑如清風,恍若仙子。記憶忽然飛到那一天,在江寧縣初見她的時候,一身紫色的錦袍,頭束銀冠,腰纏玉帶,氣質高雅,姿容秀美,雙眸顧盼之間攝人心魄。
“殿下。”響亮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冥想,抬起頭,一個傳令兵飛跑著進來。
把手從玉佩上收回來,清雅的聲音,淡淡道:“什麼事?”
“稟殿下,敵軍前鋒已經到達泗峰山腳下。”
鐵楨朗聲道:“傳我的令,開戰。”
一場聲勢浩大的戰事就此開啟帷幕,經過兩天兩夜血戰,鐵楨以十七萬大軍,佔地利之便,夾雷霆之勢,很快將敵方擊潰,又乘勝追擊,沿路收復敵軍據守的盧城,修城,最後將兵鋒直指敵國王子耶朵所在的甘城。城中有三萬敵軍,是敵國的精銳。耶朵狡詐,在大軍到來之前,已經撤軍回防,留下一座空城給鐵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