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脫過了,沒用。&rdo;丁羨閉著眼,淡定地說。事情發展如此迅速是面膜室友沒有預料到的,雖說丁羨這胸不算大,但該有的也都有,應該不至於這麼遭人嫌棄啊。現在還有這種這麼難找的禁慾系?室友張口結舌,腦子一下沒轉過彎來:&ldo;你白天在男寢樓下脫衣服了?&rdo;&ldo;當然不是今天。&rdo;丁羨翻了個白眼。應該還是高三的時候,丁羨外婆病重,丁父出差半年。鄉下大姐來電告知外婆需要請護工照顧,每月出一千的護理費,加上鄉下還有三個姐弟,每人每月出兩百就行。那陣丁家已是捉襟見肘,丁父剛調崗不到兩年,工資還在基本水平,丁母那會兒剛下崗在家待業,還得還房子的月供,加上家裡還有個小魔王弟弟買著買那,對於丁母來說,這兩百儼然是雪上加霜。於是兩夫妻一商量,決定讓丁羨母親回家照顧一段時間,然後丁羨時間回到二零零三年六月,丁家有兩件大喜。第一,丁羨考上燕三中學,全國重點。第二丁父被調派至燕三區規劃局工作,並且單位在燕三衚衕給他分了一套福利房,每月雖然交不少的月供,但方便丁母監督學習。在丁羨眼裡,那不是監督,是監視。如果那時能普及攝像頭這種東西,或許她的房間早已長滿針頭,丁羨不得不感謝那個落後的年代,為自己的隱私保留了最後一方天地。燕三衚衕有百年曆史,分東西兩巷,東巷住的都是祖輩有頭有臉兒的人,西巷後來被政府開發成福利房,分給單位裡的科員,住的都是職工。當然了,丁羨的媽媽葉婉嫻也不是善茬,看人下菜碟是她的強項。六月末,丁羨告別鄉下的小夥伴,跟著母親搬進了燕三衚衕。福利房分在一樓,陰暗潮溼,牆面起了皮,往下落灰。丁羨房間的窗戶正前方擋著一棵歪脖子樹,夏天綠綠蔥蔥的枝葉恰巧遮住了她房間的光線,有時候白天寫作業還要開燈。一個月後,她發現看歪脖樹有了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