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捲縮在睡袋裡,睡眼朦朧的小王就是一刀,“啊你幹什麼?”小王吃痛下意識捂住湧出鮮血的脖子大叫。血腥的殺戮終於爆發,整個駐地每一立方米充滿暴虐和血腥的氣息。
獨眼陰著臉,那隻獨眼射出陰森惡狠狠的驚悚之眸光,一鼓作氣繼續揚起砍刀砍下去
小王翻身爬起,拉起睡袋往獨眼身上甩,忍住疼痛帶著血流如注疼痛的傷,往外跑血線像雨一般從脖子上飛灑。
就在此刻,中年挑夫也在對另一帳篷發起進攻。
年輕挑夫看著恐怖的血腥場面,他驚愕了。
砍刀沒有一下子把人砍死,駐地裡遭到伏擊的人都紛紛帶著渾身鮮血跑出帳篷大聲呼救。
呼救聲驚動了在外圍活動身體的誌慶,他驚慌失措的跑回來,一下子被眼前的情景給驚得張大嘴。
“陳隊快跑”年輕挑夫突然對他大喊道。並且提起手裡的砍刀,往獨眼那邊跑去。
獨眼見年輕挑夫反水,氣急敗壞的他,收拾完對付的人,就勢拿起砍刀來砍年輕挑夫。
中年挑夫殺紅了眼,看著匍匐在地渾身是血的工作人員,感覺好滿足好刺激。同樣是人,為什麼他要變牛變馬做苦力,而這些所謂的文化人就應該像爺一樣,對他們說三道四,把他們就像牛一樣奴役呼來喝去的。踢一腳,砍一刀,踢一腳砍一刀。血染紅了地面的雜草,哀求聲,絕望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誌慶沒有跑,他跑進老張的帳篷,尋找那把獵槍
獨眼輕而易舉就把年輕挑夫撂下,一手提起砍刀氣勢洶洶的往誌慶這個方向而來。
獨眼在經過老張的身邊時,冷不防被已經昏厥過去又醒來的老張,猛不丁抱住他的腿,對著誌慶大喊道:“隊長快跑”一刀弧線劃過,一線血紅從老張的脖子處冒出,他的手依舊死死抱住獨眼的腿,只是腦袋和脖子分了家。
“老張“誌慶大叫,抬起獵槍對著獨眼就射擊。
‘咻’一顆子彈射進獨眼的肩胛處,這廝好像中了邪似的沒有因為子彈的射擊而停止前進,反而以極快的步伐,對著誌慶跑來。
‘咻’第二顆子彈射出,直擊獨眼膝蓋,‘噗’一個血泡從膝蓋處冒出,他的身子微微一顫,右腿受傷,左腿還是固執的往前挪動。
就在誌慶預備對獨眼再次射擊時,那位殺紅眼的中年挑夫,突然從背後襲擊而來,一把砍刀準確無誤的砍在他的後背。
一股刺痛疼得志慶身子彎曲成蝦米一般,可是他手裡的獵槍再次發出第三枚子彈。可惜的是,因為他身子彎曲,射出的子彈沒有校對準星,射擊在獨眼的腳脖子處。
中年挑夫的砍刀再次舉起,誌慶調轉射擊的姿勢,奮力揚起槍托對著中年男人的頭部砸去。
砍刀和槍托在空間撞碰,雙方彼此的胳膊肘一麻,槍托牢牢的握住在誌慶的手裡,帶著一股疾風傾盡全身力氣砸在挑夫的頭部。
中年挑夫身子晃晃蕩蕩,就像一堵牆似的倒在誌慶的腳下。
這時獨眼已經一瘸一拐的撲來,給誌慶是近在咫尺的距離。
舉起槍來射擊肯定是不現實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近身肉搏戰。
誌慶曾經自學過一些簡單的擒拿手,可是對方手裡是拿著一把帶著寒光的砍刀,並且還是一村野莽夫有的是力氣。
獵槍扛起抵擋獨眼的砍刀,兩人勢均力敵都是受傷來的,拼的是自身的力道
年輕挑夫因為崇拜誌慶,奮不顧身試圖以自己的力量阻擋獨眼的瘋狂。可是他身子畢竟太過單薄了些,最終被兇殘的獨眼給一刀撩下。
此刻他緩緩醒了過來,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血紅,就在距離他幾尺遠的地方,陳隊長和獨眼在近身肉搏。獵槍和砍刀對抗
獨眼一心想著誌慶腰間的錢袋子。
誌慶想的是要給駐地工作人員報仇。
一把砍刀。
一把獵槍就那麼僵持不下。
他們倆誰都沒有注意到,那位年輕的挑夫,挪動著渾身是血的殘破身軀,在慢慢的爬來。
一步一步,一寸一寸,年輕挑夫腦海裡浮現出重疊的影像。首先浮現在腦海的是,誌慶和藹可親的微笑,給他夾菜,給他無微不至的關心。再次浮現在腦海裡的是,野豬嶺,獨眼奮不顧身讓他死裡逃生的情景。
誌慶手舉獵槍,全身心的對峙著獨眼的砍刀。
獨眼勢必想拿下眼前這塊,窺視許久的肥肉,他只要把對方置於死地,那麼對方腰間的錢袋子就屬於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