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8部分

杜瑕點點頭,笑:“真的。”

何葭一下子就站起來,又笑又叫,一個人折騰半天才捶著杜瑕笑道:“好啊,你瞞的我好苦!”

時下女子消遣方式雖多,可適合她們的讀本著實少有,不過老掉牙的才子佳人,稍有見識的閨秀就都不屑一顧。也就是這幾年指尖舞先生異軍突起,這才叫她們又多了許多樂趣。

如何葭此等獨立自主又頗具反抗意識的女孩兒自然也不能免俗,每每新本子上市,必要搶在頭一批!如今卻驟然得知這位大家竟一直在自己身邊,叫她如何能不失態?

本來杜河夫婦並不大看書,王氏倒是也看畫本閒書,可都是杜瑕直接拿給她的,她也從來沒問過女兒是從哪裡來的,更沒想過根本就是她寫的!

這就是外頭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老兩口對此一無所知,還是先有人按捺不住,主動來串門兒,開門見山的問王氏道:“你女兒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指尖舞先生?”

莫說他們,王氏自己都懵了,怎的,閨女在外頭又做什麼新玩意兒啦?

牧清寒不免也被這氣氛感染,晚間笑著對妻子打趣道:“今時今日,先生大名當真如雷貫耳,能與先生共處一室當真三生有幸。”

杜瑕笑道:“才共處一室就三生有幸,若是共度一生呢,你又能有幾生拿來有幸?”

說的兩人都笑了。

不過這事兒倒也叫杜瑕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什麼,忍不住問牧清寒道:“我這麼做,鬧得滿城風雨,你會不會不舒服?”

牧清寒一怔,看過來的眼神中反帶了疑惑,不過旋即就回過神來,雙眸中泛起一圈圈的漣漪,眼神柔和得如同薰風下的春水:“這又不是壞事,何苦說滿城風雨?你雖素來低調,不大愛與人計較短長,然腹有詩書、胸有丘壑,難不成我幾年前就不知道?若你擔心蓋過我的風頭,那大可不必,你我夫妻本是一體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如今你名滿天下,正是你早就該得的,我替你高興尚且來不及,又如何會不舒服?還是說在你心裡我就是那般心胸狹隘,容不得別人好的小人?”

他本就不是多話之人,婚後雖跟妻子也時常耳鬢廝磨,情話連篇,可到底少有這般長篇大論,杜瑕聽得也笑了,嗔道:“偏你今兒又話多。”

牧清寒也笑了,過來給她帶花,道:“我怕不說開了,你反倒多心,又要顧及著我,反而束手束腳的。”

杜瑕從面前的菱花鏡裡看著他,心中百感交集。

這人,竟這般懂自己,當真是嫁對了。

且不說外頭如何風雲變幻,牧清寒的婚假卻是到期了,次日便要正式迴歸衙門上班,杜瑕也跟著他起了個早,陪他用過早飯,目送他遠去才又回去補了個回籠覺,夢中還感嘆做官不易。

大祿朝是每日五更末上朝,在此之前便要全數點卯,而許多官員住的地方距離皇宮甚遠,想要從容應對,說不得五更之前便要出門,這也就意味著四更就要起床忙活!

換算成後世二十四小時計時方式,那就是說有相當一部分官員需要凌晨兩三點就出門了!

夏日倒罷了,難熬的是冬季,寒風凜冽刺骨,窩在家裡都時常覺得縮手縮腳,真是可憐他們還要披星戴月,真是起的比雞都早。

像眼下牧清寒這等每月只需趕初一十五大朝會的五品及以下官員【特殊部門除外】還好些,衙門一般都是酉時開門,且比入宮上朝步驟儉省些,倒是不這般辛苦。

睡夢中的杜瑕還忍不住胡思亂想,她甚至覺得自己很有理由懷疑,之所以何厲何大人再從五品的位置上一待七。八年仍毫無意義,是否跟這能夠安睡有關?

又過了約摸一個時辰,杜瑕這才心滿意足的爬起來,慢吞吞的洗漱,更衣,又叫人拿過賬簿來,預備對賬,結果外頭突然有人通報,說宮裡頭來人了!

杜瑕都懷疑自己聽錯了,本能的追問道:“你說誰來了?”、那人一路跑進來的,此刻滿頭大汗,面色通紅,也不知是喜的還是嚇的,跪在地上再次回道:“回夫人的話,宮裡皇后娘娘打發了一位公公來傳懿旨呢!說叫您即刻出去接旨!”

皇后娘娘?!

恐怕杜瑕還是頭一次這般失態,等回過神來才發展自己已經稀裡糊塗的被小燕等人簇擁著往前院去了。

前院果然已經有一位黃門和幾個隨行的小太監等著了,手中果然捧著懿旨,見她出來還微微笑了下,很是和氣的說道:“安人,接旨吧。”

見他竟對著自己笑,杜瑕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立刻就安穩下來,忙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