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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說,也都拿著他武藝過人的傳言不大往心裡去。

再者如今也有這麼個不成文的風俗:便是朝堂和江湖兩相厭。

但凡能步入朝堂武官系統的都自覺鍍了一層金,不免有些洋洋得意,兼之江湖人多魯莽,酷愛意氣用事,不服管教,難免有些不上臺面不成體統。而江湖人也十分看不慣朝堂上那起子人打官腔,只會使些個花架子,又愛勾心鬥角,失了武人天性……

故而雖然他們打從一開始就知道牧清寒中了武秀才,可一來他年少,二來還是讀書人,又走的科舉的路子,幾個人便都抱著掙錢陪少爺做耍的心思,沒怎麼當真。

牧清寒素來不愛在口舌上爭長短,且武人也有武人的規矩,講究手頭見真章,故而並不做解釋,只擺開架勢便打。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待他一開場,幾個鏢師便都暗道大意了。

就瞧這出手的果敢和狠勁兒,必然不是花架子,說不得是得過名師指點的。

如今牧清寒雖然依舊打不過這幾位鏢師,可他所欠缺的也不過是經驗罷了,又吃虧在年小體弱上頭,等再過幾年,還怕降服不了這些人?

打那之後,以張鐸為首的四位鏢師才算真正對他心服口服起來。

要不怎麼說人跟人不同,沒法子比?這位小少爺武藝出眾又有天分,難得還讀書識字,懂什麼兵法,說不得日後便是個做大將軍的,當真不是他們這些江湖人能比的了的。

今兒也不例外,雖有外人在場,牧清寒和杜文還是邊等開飯,便同幾位鏢師過招,閒著的幾人邊在四周警戒,邊暗中注意那兩個孩子的動靜。

眼下亂的很,誰也不知道他們倆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又有什麼目的。況且世道艱險,人心難測,即便在外行走的一個孤兒寡婦也輕易忽視不得,不然保不齊就要吃大虧,這也是幾位鏢師口口相傳的鐵律。

況且此行還有兩位金貴的小相公在,饒是張鐸也不敢有絲毫大意,又擔心他們是不是給什麼人打探望風的,只叫幾個兄弟暗中密切注意提防,不準叫他們跑了。

那疑似姐弟倆雖然害怕,可見眾人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便相互攙扶著挪去河邊,費力的蘸著河床上那一點點水清洗了傷口,又灑了藥粉。

不多會兒,火堆上鍋子裡熬的粥冒出香氣來,他們也漸漸被引過來,止不住的抽動著鼻翼,不住吞嚥口水,因為消瘦而越發顯得大的過分的眼睛死死盯著鍋子,十分渴望。

張鐸先跟牧清寒和杜文商量幾句,這才叫人額外拿了兩隻小碗,每一隻碗裡都淺淺的倒上半碗粥,遞過去道:“吃吧!”

這兩個小的也不知道餓了多久,互相看了幾眼,也不管有毒沒毒,埋頭便狼吞虎嚥地吃起來,半碗粥眨眼功夫就吃完了,竟也不怕燙的慌。

吃完了粥,兩人又端著碗不住地舔,將兩隻碗的內壁舔的十分乾淨,刷都不用刷了。

見他們兩人四隻眼睛還直勾勾的盯著不住冒著熱氣的鍋子,杜文忍不住道:“你二人長久未進食,便不能多食,怕壞了腸胃。”

那兩個孩子聞言都看過來,也不知過了多久,打頭那個大點的女孩兒放下碗,對著他用力磕了一個頭。

杜文給唬了一跳,慌忙避到一邊,連聲道:“使不得,使不得!”

見她這般,張鐸連忙搶聲道:“這也吃了飯,我們也給了你藥,待會兒再給你們幾塊乾糧,你們這就走吧。”

話音剛落,那女孩兒又拉著同來的小孩兒撲通一聲跪下,直接在滿是尖銳沙石的地上磕頭,聲音嘶啞的哀求道:“恩公,我們老家遭災,爹孃死了,長久來四處逃難,實在是沒處可去了,便叫我們跟著你們吧,我們什麼都能做。”

許是方才被打昏被迫休息了幾個時辰,這會兒又吃了半碗熱粥,身上有了力氣,她再開口說話的聲音變大了許多,也條理分明。

張鐸見狀,在心中暗自嘆了口氣,心道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他倒不怕這兩個孩子是劫匪或是騙子,若真是那樣,不過豁出命去打罷了,誰怕誰怎得?可偏偏是這樣的哀求,反倒叫他們不好下手了。

不光他,便是牧清寒和杜文也十分為難,前者猶豫了一下道:“這恐怕不方便,我們一行人是要趕路的,也不好再帶你們。”

他們此番出來是有正經事要做的,按照計劃,若是順利的話,他們往後還有小一年的路程要走,憑空多了兩個半死不活的孩子,這算什麼事兒?難不成再捨出人去照顧?

再者半路上來的人,也不知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