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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心, 您這都對了好幾天了, 一應都是齊備的, 短短不會出一絲兒差錯。”

王氏也知道自己有些過了,不過還是嘆氣,第無數次的唸叨道:“你不知道我這個女孩兒多麼貼心, 便是尋常男人都沒她能幹,又有主意。早些年這個家竟大半都是她撐著,不知吃了多少苦,卻從不要什麼,又自己掏錢買了宅子,半分不要我們的,叫我如何不疼?”

頓了下,又喃喃道:“那女婿雖好,可也是犟,這兩個人萬一鬧起脾氣來,家裡也沒個長輩坐鎮,雖免了拉偏仗的苦,到底不放心。”

“太太多慮了,”劉嫂子一面麻利的洗菜,一面安慰道:“姑爺人是極好的,素日疼姑娘跟什麼似的,哪一回來不是捧了海一樣的玩意兒逗姑娘開心?我見來迎親那日樂得嘴都合不攏嘴,如今好容易娶回家去必然好生供著,又哪裡會吵嘴?再者也沒有公公婆婆壓著,又是自己住,更沒什麼大姑子小姑子大嫂子的攪和,必然和和美美!”

她是早在陳安縣時候就跟著杜家的老人,如今也有五六年了,這位姑爺對自家姑娘如何,大家都瞧在眼裡記在心裡,斷然不是外頭那些朝三暮四的貨。

見王氏依舊難言愁色,劉嫂子又支招說:“若太太實在不放心,不如索性去那邊住幾日,也添些人氣。”

王氏難免有些意動,可細想之後卻又搖頭,道:“不好不好,古往今來多少事兒都是壞在長輩多管閒事上頭,有長輩在又束手束腳的,許多原本不算什麼的小事反而要不好收拾。我自己就不喜婆婆胡亂插手,想來岳母也是一般,既然是自己經歷過一會的了,何苦再去叫他們難做?”

說完又笑了,道:“左右我那個女兒極能為,如今也學得騎馬射箭的,兩家隔得這樣近,若真受了委屈,誰還攔得住她?”

當年杜瑕跟王氏說起自己不會對婚姻生活屈就,甚至還有那些個和離的話時,王氏還覺得這姑娘左性了些;可現如今她真的嫁出去了,王氏卻忽然又覺得女孩兒家剛烈些才好,至少不叫自己受委屈……

不多時杜文和何葭也都起了,相攜過來,王氏倒有些驚訝,問:“咱家也不學著那些大戶人家早起請安甚的,如今還早呢,卻起來做什麼?”

杜文笑笑,先伸著脖子往外頭瞅了眼,這才回道:“今兒妹妹回門,偏我還要去翰林院,也睡不著了,且看看能不能碰上。”

王氏就說:“哪裡會這樣早?說不得要吃過早飯才來,難不成他們就不怕擾的咱們不安生?你且安穩去,晚間回來照樣見得到。”

杜文也知道估計自己只能等從翰林院回來後了,只得點頭,卻聽母親又對妻子說:“他自己胡鬧就罷了,卻又拖累了你,沒睡夠吧?早飯還得大半個時辰呢,好孩子,且先回去眯一眯。”

王氏一來看重何大人家裡,二來也確實覺得何葭這個兒媳婦很好,做事幹脆爽利,嫁過來之後一點兒沒有擔心中的脾氣和小性兒,就覺得是自家佔了便宜,故而待她頗好。雖不敢說跟自家女兒一般,可也不差什麼了。

“不礙事,”何葭笑說:“我也著急呢,回去也睡不著。”

她原本就跟杜瑕要好,這會兒又嫁到杜家來,杜瑕出嫁之前兩人曾在一個屋簷下住了足足一年,又因杜文每日去翰林院報道,倒是她們姑嫂二人相處的時間更多些。

兩人你送我出嫁,我送你出嫁,也是夠難得的了。

卯時剛過,杜瑕和牧清寒就回來了,還裝了一車的禮,給足面子,引得許多路人駐足,豔羨非常。

也才剛家來沒多久的杜河就責怪道:“一家人了,如今也都不缺什麼,如何這樣破費。”

牧清寒笑道:“不過些家常吃食並用具,沒有貴重的,岳父大人不必見外。”

畢竟是回門,對出嫁女子而言是個相當重要的日子,即便他們兩邊早就親如一家,牧清寒也不敢有絲毫大意馬虎,無論如何形式上也得做足了。

正式成親後,兩家的關係更比以前更親密,牧清寒從今往後才算正式當門獨戶的撐家男子了,感覺另有一番滋味。

杜河嘴上雖說著責怪的話,可心裡著實痛快,也覺得這個姑爺如今做事越發周全,方才左鄰右舍的羨慕神情他可都瞧見了,當真給他美壞了。

人活一口氣,佛爭一炷香,誰不愛面子怎的?再者,外頭做的好看了,對女兒生活也好。

他一面叫人把東西收拾了入庫,一面親自拿了才從外頭買的桑葚過來請牧清寒吃,說:“這是城外農戶才摘的,不是什麼好東西,可喜十分新鮮清甜,我都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