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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溫柔,也不似原先那樣推諉,每每答應的十分爽快,兩家人就都熟絡起來。

杜瑕本就後世來的,性格與當下女子不同,並不如何扭捏拘束,跟牧清寒往來幾回之後也覺得他是個少年君子,兩人關係竟也很好。

熟了之後,牧清寒見杜瑕真的與杜文一同讀書識字,很是佩服,又說:“妹妹卻是個好學的,我自嘆不如。”

杜瑕連忙謙虛,只說寫著玩兒。

牧清寒又道:“只是妹妹用這個字帖卻是不大好,我家裡倒還有幾本旁的,倒蠻適合你,下回一併帶了來。”

杜文雖然看著挺溫潤和煦,實則骨子裡著實是個狂生,如今書讀的越來越多,眼界越發開闊,又開始修煉體魄,力氣更大,寫的字也越發筆走龍蛇、豪放不羈,且有幾分名士風流。

可杜暇卻是個女子,旁的不說,力氣就不夠,如今再跟著杜文練確實不好。

如今兩邊都熟了,杜暇知道他不缺這些東西,便也不推辭,只是道謝。

次日牧清寒果然捧了兩本字帖來,卻也不是尋常閨閣女子慣用的那種簪花體,瞧著就很有筋骨,杜暇果然一見就喜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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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學堂那邊,氣氛確實緊張詭異。那幾個師兄原也不是什麼太小心眼兒的,只是見牧清寒為人孤高,又不大把他們這些師兄放在眼裡,且兩個師弟來了之後,先生無數回公然稱讚,他們這些早來的竟都靠後了,心中便有些分不平。

誰知那次打了一回架之後,石仲瀾見兩個小的竟絲毫沒被影響,就是杜文的學業也漸漸趕了上來,進步驚人,著實叫他們驚駭不已。

為首的石仲瀾被肖秀才敲打了幾回之後,也開始重新重視起學業來,又暗道:“如今牧清寒那廝尚且不如我便這般猖狂,若是叫他趕上,豈不更將我踩到泥裡去?果然我需得從學業上壓制他,才好叫他心服口服。”

殊不知石仲瀾暗中警惕兩位師弟,杜文和牧清寒卻也一直不曾放鬆,便是下了課也時時在一處相互考校學問,打算終有一日叫那些不安生的師兄無話可說。

兩邊都互不服氣,百般較勁學習:

小的怕學的慢了更被他們瞧不上,大的卻更怕他們學的太快了超過自己,叫他們無地自容,便更加發奮讀書,學堂上好一片蒸蒸日上的繁榮景象,肖秀才看在眼裡,喜在心上,無限歡樂。

這日王氏從外面買了布匹回家,預備為家人裁剪秋衫,見女兒還在房裡,便想進去問她想要什麼樣式。哪知她才剛進去,剛要說話,卻見炕上盤了一隻灰白相間的小貓崽子,不過成人巴掌大小,兀自酣睡,便不由得脫口而出:“呦,哪來的貓兒?”

杜瑕但笑不語,王氏就湊近了看,問道:“敢是你趙家姐姐給的?說來咱家也該養貓啦,昨兒竟有老鼠咬壞了好些糧食。”

杜瑕卻只咯咯笑,又把那貓兒拿在手裡遞給她,王氏伸手一接,覺得輕的很,不由得驚呆了。

杜瑕已經笑的跌回炕上,只是看著她問道:“娘,看我做的好不好?”

王氏卻是半晌回不過神來,過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舉著手中的貓兒翻來覆去的看,滿口誇讚,語無倫次。

“老天爺這竟是假的,是你做的?我竟沒看出來,活似真的一樣,若不是捧在手裡,我都不尋思是假的呢,饒是這麼看,也活像是真的。真是嚇人,老天爺,竟是假的……”

她嘟嘟囔囔好一通真的假的,叫杜瑕越發笑個不停,眼淚都流出來。

如今已是進了十一月,天氣漸寒,而杜瑕卻是從四、五月就開始研究這羊毛氈玩偶,中間失敗了無數次,糟蹋了無數東西,前兒才總算把各色材料都弄齊備了,也染了十幾個顏色的羊毛團子,這才動手做了一回。

只是到底沒有合適的珠子做眼睛,她便弄了一隻在趴著睡覺的貓兒,預備日後慢慢尋找。

若說之前的花式結子外面尚且有雷同,可這等玩意兒確實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又是這般活靈活現,王氏略一琢磨,就激動地渾身顫抖。

杜瑕把自己的想法跟王氏說了,直說從原材料的挑選、炮製到工具二次加工、分段打磨,再到製作工藝,都抓在她手裡,若是中間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岔子都斷斷不成,是以這玩偶外面怕是一時半刻仿造不出。

況且這活兒著實看靈性、費工夫,她便不打算做太多,只針對富人買賣,每隻的要價都要高起來才好。

她們孃兒倆的繡活都挺一言難盡,若只是一味的打絡子、結子賺錢,眼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