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雲行天什麼也感覺不到。
未知才是恐懼的根源。
老者的聲音好像從虛無縹緲之處傳來。“三千世界,諸般造化。你我有緣,早晚相見。”
“什麼狀況?”雲行天驚奇地發現自己的福緣變成1+1。話音消散,老者化作清風好像從未出現一般。與此同時,一件件神兵利器消溶,一具具乾屍骸骨燃燒……這古代遺蹟即將蒸發於人間。而這一切好像只是在等著這個病怏怏的雲行天。
火光中,雲行天走到中央的陣法處,觸動刻痕的瞬間,各種奇怪的聲音一起湧進腦海,七傷加傷的雲行天七竅流血,死之將至。或許是開光真人的參茶起了作用,雲行天在全身筋脈崩碎的瞬間找回了自我。可是,四周燒成灰燼的屍體冒出大量紫色鬼火,縈繞成猙獰的魔臉衝向雲行天的天靈。
“天道如網。”雲行天還有些心眼,一張巨大無形之網罩住魔臉。
魔臉發出悽戾的怪笑,四周躁動的空氣不斷震顫。
從來沒有和死亡離得如此之近,這次的死亡絕對是遊戲生涯的結束。
叮,您觸發血海傳人任務。
由於您習得《血海魔功》,請問是否接受奪魄。奪魄之後,您將徹底喪失該角色。
叮,您觸發最終任務環節。
做好人的您必須阻止天魔為禍人間,哪怕是犧牲自己。請問是否自殺?
奪魄?妄想!
自殺?笑話!
宅男雲行天面對遊戲最終最兇殘的boss熱血沸騰、霸氣外洩。粗布麻衣席地而作,滿臉血痕雙眼如炬,雲行天五心朝天喝到:“天道如網——亦如往。”
第八十章 滄海桑田
青龍峰暗中舉行宴席,四居士、五怪物喝酒喝得正酣。
“這麼說來,那雲行天廢了?”青龍居士沈從龍放下酒杯道。
“廢了。當時的情況我記憶猶新。老何,就是這個鼻孔朝天的老何。上去一拳敲暈,噼裡啪啦地一頓……”小丁一高興地手舞足蹈。
大嘴怪趙舉打斷道:“還什麼手指遊戲之王,什麼意識遠超一般玩家,什麼……都***是浮雲。一個老何可以打一個連的雲行天。”
“哦?”鄧斌側眼問道,“可以一個連?”
“雲行天團也完全沒壓力,就像吃這下酒菜一樣。”麻子臉陳開吃著的黃花菜炒豆芽。
和雲行天短暫交過手的遊大勇潑冷水道:“幾位吹牛吹得有些過了吧。”
“誰吹牛誰是大家兒子。***,要不是你們說留活口,那小子此刻已經輪迴去了。”瘸子王新藉著酒勁叫板道。
“**的罵誰?是不是覺得自己行了。欺負癟子算什麼出息,有種和老子過兩手。看我不把你這死瘸子打到輪椅上。”遊大勇脾氣也爆。
“來就來,還真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打不死你,我就管你叫爺爺。”王新平生最恨就是“死瘸子”三個字,聽聞之後掀翻桌子抬起柺杖就打。遊大勇抄起椅子絲毫不懼。場面的有點像街頭爭霸,青龍峰的夜色別樣精彩。
“兩位稍安勿躁。”沈從龍不想好端端的慶功會變成了孫子局。
兩人過了三招兩式,誰也沒佔到便宜。
“夠了。”鄧斌吼一聲道。
兩人也緩過神來,就著臺階哈哈一笑。
“我就是想和王兄長切磋一下,諸位不必介懷。”
“正是正是。我一見遊賢弟就忍不住想討教幾招。”
青龍居士沈從龍吩咐道:“哈哈哈,來啊,把這桌撤了,再換一桌上好的酒席。”
旁邊的小道士為難地說:“老大,現在天色已晚。兄弟們出不去這武當山,沒辦法……”
“我不聽理由。***,武當就是清規戒律太多。”沈從龍也粗獷起來。
鄧斌笑道:“酒席無所謂,大家都是坐在一條船上,踩著雲行天往上爬的人……”
“龍老大、鄧二哥,我忽然想起一首歌。”痛扁執行天的何文玉說道,“不如點起篝火,我們以歌代酒如何?”
“就你那呢幾呢幾的鼻子怎麼唱?”打小五音不全的沈從龍想換個節目。
趙舉大嘴一張道:“老何,最拿首就是那首周杰倫唱的《蝸牛》——我要踩著你一步步往上爬……”“很好,大家就踩著雲行天往上爬。”鄧斌當即命人點起火堆,一陣陣或刺耳、或折磨、或兩者兼而有之的歌聲傳遍青龍峰。很多弟子夢中驚醒,更有甚者嘔吐不止。
幽靜的山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