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行天殺心一動道:“這是江湖,不是《海賊王》,我就不信你還能有啥覺悟。”“哈哈——九陰九煞血海現。”和尚手掌泛起黑光,身體彈跳而起,彷彿踏浪而來。聲浪震得擂臺搖搖欲墜,那囂張的對聯飄落人群無人問津。雲行天不緊不慢拿出藥瓶,輕車熟路地吃下幾顆回春丸。凝神靜氣意守丹田,雙掌微開萬法自然。
架起劍一退到外圍的趙一銘心中憂慮萬分。“雲兄,你說你裝什麼和諧。我早說過了,神馬都是浮雲,猥瑣才是王道。”劍一有些惋惜地說:“和尚這一掌絕對有千斤之力,大象也能打死。”角落裡帶斗笠的綠衣少女背過身剛要離開,突然猛地轉身,不可思議地望著風雨飄搖的擂臺上湧現出來的金色霞光。
“煌煌如日,純陽無極。”
黑和尚全力一擊震碎純陽罡氣,雲行天只得使出陽崩。冥冥之中似有定數,陽崩爆裂完全壓制陰煞功。黑和尚全身冒著青煙嘴都合不上,只得翻著死魚眼瞪著雲行天。黑色道袍化作粉塵,胸前劍穗晃晃蕩蕩,略有小傷的雲行天走到和尚身邊道,“我有三江牌回春丸,你要不要來幾顆……”黑和尚嘴角溢血眼睛一閉昏死過去。
“殺了他。”劍一拄著寶劍道。
趙一銘道,“這和尚殺了這麼多人,死有餘辜。”
大失所望的觀眾朋友也不關心和尚的生死,嘲諷姑蘇十傑幾句走了大半。
託著黑和尚走到人群外,雲行天抬起單掌道:“你這和尚這般沉重。”
“住手——”那斗笠女子三步五丈飄然落在雲行天身邊道,“這人你不能殺。”
雲行天拍了拍和尚淤青的臉問道:“姑娘想要人?”
“正是。”輕功卓絕的女子聲音有些沙啞。
“如此正好。”雲行天嘴角一翹劉詩詩附體道,“這和尚一身膘怎麼也值個八百兩銀子。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趙一銘大叫:“雲兄,切不可放虎歸山。”
“雲兄,切莫如此。大俠行事向來光明磊落,不可圖人錢財枉顧道義。”
雲行天扭頭道:“劍一姑娘。大俠也是人,也得求個低保不是?”
斗笠女子插言道:“你到底姓雲,還是姓斷?”雲行天甩了兩人一眼道,“實不相瞞在下斷天涯。”“好一個斷天涯。”說完,女子雙手前推黑芒一閃,雲行天太極渾圓反扣住女子的雙手。又是陰煞功,而且比那和尚還要精深。
綠衣女子裙襬從背後灑過來,柔軟的右腿如蠍子的吊鉤一般刺在雲行天肩頭。“你這是瑜伽麼?”雲行天側身後退撐起罡氣問道。女子沙啞的聲音傳來:“你這是什麼武功?”雲行天吃下一顆回春丸,挺身上前四象太極拳纏鬥陰煞功。
趙一銘羞愧地看著酣戰的兩人,再也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心態。“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拳七劍一不過是虛名罷了。”
“不愧是武當絕塵劍。”女子摘下斗笠,一頭長長的銀髮觸目驚心。撤掌而立,雲行天倒吸一口涼氣:“你……”趙一銘二人也是詫異萬分:綠衣少女十五六歲年紀,長得眉清目秀,偏偏這一頭銀髮令人膽寒。
“斷天涯……你敢看我一眼嗎?”白髮少女好像唱著記憶中那熟悉的旋律。
青春吹動了你的長髮,
讓它牽引你的夢。
不知不覺這城市的歷史,
已記取了你的笑容。
……
看我看一眼吧,
莫讓紅顏守空枕,
……
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終難解的關懷
……
雲行天心中刺痛,睜開眼注視少女那如秋水般澄澈的眼眸;少女念起一段晦澀的咒語,四目相交,這一刻彷彿歷經無數年——
白髮少年在懸崖邊聲聲呼喊:“妹妹,你放心。我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
白髮青年雙手沾滿鮮血,趴在仇人的屍體上含笑睡去。
……
白髮男子放下手中的經典,下意識地抬起雙目,深邃平靜的目光從雲行天瞳孔射出。
……
“……哥……塵囂散去還魔功……謝謝你……”白髮女子戴上斗笠,一隻手抓起二百來斤的和尚,幾個閃爍消失不見。
趙一銘劍一姑娘要求重新打過,看他倆人勝負如何?雲行天抓起一顆紫色的鵝卵石怒道:“這是石頭記的寶貝麼?就算是,那也不值八百兩呀。那和尚一身的肥肉絕對不止這個價……這石頭算怎麼回事?”雲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