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面帶責備之色地看向祁五。
祁五苦笑一聲,說道:“的確是我先動的手,但是,我若不先下手為強,你以後大概就要做寡婦了。”
“就憑你做下的這些事,難道朕不該殺你嗎?”秦佑安毫不在意喉間的那隻手,冷冷地嘲諷道,“還有,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母親還沒有嫁給你。”
秦姝見狀,十分頭疼,問道:“你們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現在也不是爭鋒相對的死敵了,為什麼還要揪著對方不放?咱們一起和和氣氣地談一談不好嗎?”
祁五和秦佑安都沒有說話,都抗拒了她的提議。
“你們……”秦姝見狀,覺得頭更疼了。
她看到祁五挾持秦佑安,到底十分心疼,便說道:“五哥,你先放了佑安,有話好好說。”
秦佑安的唇邊翹起一絲得意的笑容,他就知道母親還是更偏向自己。
祁五微微一怔,對秦姝道:“姝妹,你真讓我放了他,若是放了他,我們可就真得走不了了。”
秦姝對上祁五真誠的目光,又看向佑安隱隱帶著祈求和不安的眼神,心中實在難以下決斷。
“我們要離開,這是唯一的機會。”祁五再次說道。
只要他放開秦佑安,他必定會第一時間將他抓起來。
秦姝也知道祁五面臨的危機,但是,讓她這麼跟祁五離開,她也做不到。
她還是希望能夠得到兒子的諒解和祝福。
否則,這跟私奔又有什麼區別?她就算得到了幸福,她的心,也會一輩子不得安寧。
“母親,不要上他的當。他對您根本不懷好意。”秦佑安也適時說道。
“姝妹,跟我走!你該去尋找你自己的幸福,不要為了一個已經不需要你的兒子,賠上你的一生,在皇宮裡虛耗你的青春,這根不值得。”祁五誠懇地說道。
“秦佑安本性極為自私,凡事都為他自己著想,何曾真正為你考慮過?”
“祁五,你少在這裡信口開河,離間我們母子感情。”秦佑安聞言大怒,冷冷反駁他道。“朕對母親的孝心,又豈是你一個外人能夠了解的?”
“那不過是你的自以為是的孝順罷了。”祁五說道,“你何曾真正設身處地地為她考慮過。就比如這次的文會,你可曾事先詢問過姝妹的意思?一切都是你的自作主張。”
“什麼文會?這個文會跟我有什麼關係?”秦姝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問道。
之前,她就覺得很不對勁了,現在聽祁五這麼說,心中更生疑竇,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但真相總是隔了一層紗,讓她在一旁乾著急。
“你問問你的好兒子。”祁五嗤笑道。
“佑安,你老實告訴我,那個文會到底是怎麼回事?”秦姝冷下臉來,質問秦佑安道。
這一刻,看到秦姝的眼睛,秦佑安莫名覺得有些心虛氣短,儘管他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說呀!”秦姝見他不說,再次開口催促道。
秦佑安總算是開口道:“母后您別生氣,兒子只是想要給母親找個合心意的人陪伴,以解寂寞之苦。”
“什麼?!”秦姝聞言,簡直都快被氣暈了,“你怎麼會這般胡來!我何曾說過要人陪自己解悶了?怪不得你之前你一直問我看重誰,是否合心意,原來竟是這個意思。若是被人知道,百姓們還怎麼看待我們母子?說不定我就要跟前朝的周太后一樣醜名遠播了,還有你,天下的讀書人知道你這般糟踐他們,他們豈會服你?你這次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母親多慮了,朕沒有透露口風,不會有人知道。”秦佑安說道。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的,誰都不是傻子。”秦姝說道,要不然祁五又是怎麼知道的。
“最重要的是,我根本就不需要你這麼做。不是我中意之人,你就是選一百個人來也沒用。”
秦佑安聽到這裡,知道自己此舉是實在是不合母親心意,尤其是母親剛被這個人迷惑,正是情濃之時,怕是他現在說什麼也沒用,怪只怪他晚了一步,讓祁五給鑽了空子,只好低頭認錯,說道:“母親,都是兒子考慮不周,兒子知錯了,再也不敢這般胡鬧了。但是母親,您要相信兒子,兒子是真心為了您好的。”雖說沒有用對方法。
秦姝捏了捏額頭,說道:“我明白,你不必說了,只是我希望你以後關於我的事情,你事先一定要通知我,不要像這次一般,讓我被矇在鼓裡。”
秦佑安忙答應不迭,說道:“母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