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聞言,有些不樂意了,其中一人笑著說道:“皇后娘娘那裡有點心呀,妾身也餓了,皇后娘娘能不能施捨給妾一塊呢!”
薛氏聞言,臉色一沉,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區區兩個賤人,也敢跟她要東西吃,她們也配?
因此,冷笑一聲道:“我這裡也就兩塊點心而已,陶氏你多大的人了,竟然還要跟太子搶東西吃?難不成,你們的身體比太子還金貴?真是好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性?人不知自醜馬不知臉長,沒一點自知之明。”
薛氏出身普通,從小在市井中打滾,雖然識得幾個字,也不大通,什麼賢惠大度之類的,完全跟她無關,有侍妾給她鬧的時候,她一開始也會裝,裝高貴、裝賢惠、裝大度,但裝不下去了,她就直接挽袖子上,一副潑婦的模樣,反倒被人拿捏住了把柄,以前沒少在這兩個寵妃面前吃虧,逮著機會,自然會狠狠得罵她們了,也順便發洩一下這一路上擔驚受怕的情緒。
寵妃陶氏見狀,頓時紅了眼圈,一臉委屈、悲切地看著傅景山哭訴道:“陛下,您可要給妾做主呀,妾只是想要向皇后娘娘討要兩塊吃的而已,皇后娘娘不給我們,妾也無話可說,可皇后娘娘為什麼非要陰陽怪氣地諷刺妾身呢,妾也是好人家的女兒,伺候了陛下將近兩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皇后娘娘這麼做,未免也太過分了些……”
說著,便抽泣地哭了起來。
“陶氏,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娼婦……”
“住口!”薛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傅景山給粗暴的打斷了,他額頭青筋暴起,怒視二人,說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爭風吃醋。你們誰再敢多說一句,都給我滾蛋!薛氏,你那裡既然有吃的,就拿出來分分,身為皇后,要大度一些,不要太小家子氣了。”
說完,也不管薛氏被氣得扭曲地臉,又妄想城門的方向。
此時,高平也回來了,恭敬地稟報道:“陛下,末將剛才又去打聽過了,守門計程車兵說,州官曾大人因為操勞過度病倒了,現在還臥病在床,昏迷不醒,沒有人敢做主,所以……”
“什麼?!”傅景山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地說道:“無恥之徒,他竟敢如此……”
薛氏等人也聽到了這話,原本剛放下的一顆心,頓時又提了起來。薛氏受不了這等打擊,竟然忍不住大哭道:“天哪,這還讓不讓人活了,早知道,我就是死在汴梁的皇宮裡,也絕對不逃走,說不定還能苟延殘喘幾日,如今倒好,我們沒死在敵軍手裡,反倒死在自己人手裡了……嗚嗚,我可憐的文兒呀……”
陶氏等兩個寵妃,也忍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哀嘆自己命苦,還沒過兩年好日子,就要死了。
“哭什麼哭?我還沒死呢!高平,你再去叫門,傳我的聖旨,讓他們務必開門,迎我們進城,否則,就是欺君之罪。”傅景山壓下心中的怒火吩咐道。
高平剛想要應下,忽然臉色一變,向他們身後遠遠望去,臉上露出驚慌之色。
看到他的神色,傅景山也咯噔一下,仔細一聽,遠處傳整齊的步伐聲,馬蹄聲,還有車子的輪子聲等等,遠遠望去,只見夕陽下,一大片烏雲正在離他們越來越近,似乎隨時都能壓下來,將他們壓成肉醬,壓力撲面而來。
傅景山臉上神色驚恐交加,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賬東西,這下好了,敵軍追來了,我們這些人,都要死在這裡了。”
說完,又回過頭來,看向緊閉地城門,他眼睛裡似乎燃燒著某種堅定的信念,咬牙下令道:“我們只有這一條生路了,無論如何,都要給我把門撞開!”
☆、第七章 震驚了
石蕊一直在悄悄地打量著這位紅蓮軍的首領,身為石冷玉的得力下屬,她對這位紅蓮軍的首領十分好奇——
這可是真正建立了女子軍隊的女子,就連她效忠的主子,都沒能做到的事情。要知道,在軍中時,她們這些親密的下屬,只能作為親衛一般存在,給石將軍打打下手,而不是作為軍中的女將領。
真正的女將領,只有石冷玉一人。
雖然知道自己這樣不應該,可她還是忍不住去偷偷打量她。
秦姝當然知道那名看來瘦小沉穩的女子在觀察自己,不過,她並不以為意,只要她不耽誤正事就成,被多看一眼也不會少塊肉,何況,她的眼神裡並不存在惡意。
甚至,秦姝還十分惡作劇地趁著她偷瞄自己的時候看了她一眼,將她抓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