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太濃,我已無需目視。”葉神淡淡一笑,那份灑脫與不羈,讓荊軻也不由心生敬意。
於是,荊軻緩緩展開信紙,字句間彷彿帶著遠方的風與沙:“葉兄,安好。韓國,那片我們曾共同守護的土地,或許即將成為歷史的塵埃……”
信畢,荊軻抬頭,目光復雜地望向葉神:“你,要回去嗎?”
葉神沒有回答,只是猛然一夾馬腹,“駕!”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嘶鳴,他的身影伴隨著馬蹄聲,如同離弦之箭,劃破夜空,直奔韓國而去。那一刻,他不再是孤身一人的旅者,而是揹負著家國情懷的戰士,誓要在這亂世之中,守護那份屬於自己的光與熱。在那片被歷史塵埃輕撫的古老大地上,一封無字天書悄然降臨於葉神手中,那是韓非跨越時空的低語,字裡行間藏著不為人知的密令——歸隱,以避亂世風雲。然而,葉神的心湖卻未起絲毫漣漪,他深知,此刻正值公元前二百三十一年的尾聲,次年春暖花開之時,韓國將如風中殘燭,灰飛煙滅。
他,葉神,非但未能踏入那傳說中的大宗師之境,更不願目睹摯友韓非步入秦宮,踏上不歸路。韓非的決定,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流星,預示著隕落的前兆。但葉神心中,那份對命運的抗爭,讓他選擇了另一條路——不是拯救,而是挑戰。
“既如此,便讓我以劍為筆,書寫一場未了的對決。”葉神的話語,平靜中蘊含著不可一世的傲骨,他決定以一場驚世駭俗的約戰,為韓非,也為自己,劃下時代的註腳。
魏國,這座古老城池的每一個角落,彷彿一夜之間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喚醒。街頭巷尾,茶餘飯後,人們熱議的焦點不再是朝堂的爾虞我詐,而是一場即將上演的劍道盛宴——生死劍葉神,向劍譜上排名一百五十六的魏國劍術高手,發出了挑戰書。這訊息,如同野火燎原,迅速蔓延至王宮的每一個角落,卻未激起王室的半點漣漪,唯有對葉神這個名字,多了幾分戒備與好奇,王宮內外,重兵林立,氣氛微妙。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那位騎著快馬,面帶不羈笑容的荊軻。他,以一種近乎惡作劇的方式,將葉神的約戰宣言化作了街頭巷尾最熱門的談資。葉神的畫像,被巧妙地繪製於各式紙張之上,隨風飄散,所到之處,皆是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曝光”,葉神雖面不改色,內心卻也不免泛起一絲無奈與苦笑。“哈哈,葉兄,我可是嚴格按照你的吩咐,用盡一切手段幫你約戰哦!”荊軻的笑聲,如同春日裡的一縷清風,帶著幾分頑皮,幾分得意,他深知,這場約戰,不僅是對葉神劍術的考驗,更是對命運的一次勇敢挑釁。
於是,在那個風起雲湧的時代,一場關於劍、關於情、關於命運的較量,悄然拉開序幕。葉神與荊軻,一冷一熱,一靜一動,他們用自己的方式,書寫著屬於自己的傳奇篇章。在晨曦微露的薄霧中,葉神的嘴角不經意間抽搐,那不僅僅是完成了任務的標誌,更是以一種近乎完美的姿態,將挑戰踐踏於腳下。他的眼神,冷冽如冬日寒冰,每一字一句都彷彿能凝結空氣:“你若再多言半句,這世間便再無你立足之地。”話語間,一股無形的殺伐之意如實質般纏繞,那是葉神獨有的‘殺生劍意’,彷彿能割裂虛空。
荊軻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凝重,他察覺到葉神此刻的認真,非比尋常。嘴角勉強扯出一抹苦笑,選擇了沉默是金,畢竟,眼前的葉神,彷彿隨時能化身為死神,收割一切。
在招攬葉神之前,荊軻心中早已佈下千重棋局。墨家,一個以智勇雙全著稱的組織,怎能讓奸細輕易滲透?而葉神,這位傳說中的高手,一旦加入,必將是墨家舉足輕重的一員,其身份背景,自然需經過層層篩選,慎之又慎。
荊軻以觀察者的姿態,默默跟隨葉神數日,卻發現兩人性格迥異,如同水火不容。葉神偏愛靜謐,彷彿與世隔絕的隱士;而荊軻,則是那熱愛喧囂、渴望熱血的俠客。這樣的組合,若能擦出火花,定能鑄就非凡的友誼,但遺憾的是,葉神的內心,似乎築起了一道高牆,隔絕了一切情感的靠近。
至於葉神為何讓荊軻緊隨其後,其中暗藏玄機——荊軻的劍法,猶如龍游淺底,未露真章已顯不凡。葉神,這位劍術宗師,自然不願錯過與高手切磋的機會,哪怕只是短暫的相伴。
兩人各懷心事,行走於江湖,雖非摯友,卻也因各自的算計與需求,勉強維持著微妙的平衡。
正當他們以為,與那位傳說中的“一五六”的交鋒,需待抵達魏國都城方可上演時,命運卻提前為他們鋪設了舞臺。一座古樸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