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路聞言一愣,瞧著對方一身黑袍,而且在考試過程中多次衝撞考官。
立刻就斷定,此人就是嶺南溫家之人。
他也不說話,只是耷拉著腦袋。
但就在這時,靈素湊到了柳月公子跟前低聲道:“公子,先生說複試要三十二人,現在攏共也才二十八人,這人我們得留下。”
柳月公子聞言微微一笑,他伸手一抬,輕咳一聲:“那請溫公子解釋一下,為何說這位考生的是毒?”
溫九天皺眉道:“這起魂香,可以將人體剩餘的力氣給強行提起,等藥效退後身子就會出現無法挽回的暗傷。”
“這是透支人之精氣,是邪術也是毒術!”
柳月公子抬頭一看,笑道:“對將死之人而言,這一炷香卻是極為重要,可續命!那他這就是醫術,過。”
“多謝公子。”秦路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一副死裡逃生的模樣。
他朝著溫九天這邊看來,搖了搖頭,然後一個眼神更像是感慨。
溫九天眉頭一皺,也懶得再搭理,不過他倒是有了一個想法,比他秦路那更厲害的玩意兒。
靈素又再次高喊道:“初試剩餘半個時辰,請諸位還沒有交卷的考生,未交卷的考生請儘快。”
百里東君和葉鼎之幾乎同時望向溫九天。
“哥,到時候了,我們還不交卷嗎?”百里東君惑道。
“對啊,九哥可以準備了。”葉鼎之笑道。
溫九天嘿嘿一笑:“得了,你們兩個上吧,我有別的安排。”
“得嘞。”百里東君挽了挽袖子,大搖大擺地走到了大廳中央,“小爺我要交卷。”
“我也交。”葉鼎之也走了上來。
“行,你們要賭什麼?”靈素輕聲問道。
“賭?”柳月公子眉頭微微一皺,壓低聲音說道:“戲,你也得演真點不是?”
靈素急忙用手捂住嘴巴,隨後開口道:“兩位,怎麼稱呼,交個朋友吧!”
百里東君大步向前邁進,神情傲然地說:“來到這千金臺,自然是要賭一把的。”
葉鼎之也緊跟著朝前邁步:“沒錯,就是要賭。”
“賭?”柳月公子有些遲疑,隨即高聲喊道:“學堂之中,賭術最厲害的那位那就去請師弟來。”
“不勞煩小先生了。”屠大爺悠閒地搖著扇子,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既然在千金臺,難道還會缺少會賭的人嗎?”
柳月公子愣了一下,壓低聲音詢問道:“難道屠大爺你這是準備親自上場?”
“那不至於,大老闆點名讓屠二爺上的。”屠大爺低聲回道。
同時,他高聲喊道:“屠二爺,該你上場了。”
話音剛落,千金臺的一座側門被推開,屠二爺從裡面走了出來,背後全是光,他囂張地喊道:“誰敢在千金臺跟我賭?作死呢?”
緊接著,在兩名大漢的簇擁下,屠二爺被抬到了一張椅子上。屠大爺笑了笑:“屠晚啊,今天來了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徒弟,給他們倆一點教訓吧。”
屠二爺仰頭看著眼前的人,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喲,原來是你小子,在百花樓竟敢跟我搶女人。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自不量力,你絕對無法透過這次初試。”
此時,千金臺正門外聚集了眾多賭徒,他們都在押注百里東君無法透過初試。
這些人比百里東君本人還要激動,彷彿這場賭局與他們息息相關。
人群中混雜著許多千金臺的手下,其中一人喊道:“沒錯,就是那個小子,前幾天在百花樓和屠二爺搶女人。現在居然敢在賭桌上挑戰我們,簡直是痴人說夢。”
另一個人附和道:“是啊,這個叫百里東君的小子肯定會輸得很慘。”
還有人嘲諷地笑道:“哈哈,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竟然妄想跟屠二爺這樣的老手較量賭術,真是不自量力。”
“兄弟們,趕緊押注,千金臺這次有個大老闆坐莊,白送的錢,不撿白不撿錢。”
一時間,各種嘲笑和貶低的聲音此起彼伏,所有人都認為百里東君必敗無疑。
同時原本熱鬧擁擠的千金臺大門口,也是稀稀拉拉地剩下十幾人,那些全都跑去下注了。
一陣風輕輕吹過,屠二爺悠然地坐在百里東君和葉鼎之的對面。他隨意地抬起一隻手,輕輕捋著自己的鬢髮,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小屁孩兒,你們想賭什麼?”
百里東君轉頭看向